第一百一十六章缠缠绵绵至天涯
“既然三位仁兄都已经赋诗完毕,那就轮到我了,刚开始我还想收敛一些,毕竟是金大人的宴会。
可既然海兄都有如此性情,那我也就不再掖着藏着,不用像以前一样克制自己,我要把最纯粹,最洒脱的诗献给金大人。”这时章智创忽然站起大声说道。
听到这话金吉塞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想大声劝他你还是掖着藏着吧。
此时金吉塞很想把刚才那个提议作诗的狗东西给弄死。
你说你好好的提什么作诗啊?我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没啦!
章智创的话一出口,众人心惊胆战,以前的诗算是克制?你以前的诗都那样了,不克制那得多那啥!
“啊哈哈哈哈~”章智创一边大笑一边走到中央。
神情之中带着桀骜不驯和放荡不羁。
这魔性的笑声仿佛利箭一样,一箭一箭扎进了金吉塞的心窝。
真想弄死他啊!
此时准备好了的章智创开始吟诗。
“星光如雨月如纱,
一诗一酒一年华。”
“嘶~这难道就是章智创没有克制的诗句吗?”
“可以啊,我感觉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在场众人听后议论纷纷。
前两句章智创的诗句还不错,让众人很是吃惊,陆压也是惊讶不已。
特别是金吉塞,内心松了一口气。
他不期待章智创作的诗有多好,有多精妙绝伦,甚至不要求他作的诗有多正常,只希望他在人类底线这块儿不要太过分就行。
金吉塞觉得一定是自己的祈祷感动了上苍。
“金君知吾真情意,
缠缠绵绵至天涯。”
“噗~”这次陆压嘴里的酒直接吐了出来。
不止陆压,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前两句诗还是挺正常的,而且很不错,但是后面两句诗问题就大了。
这尼玛好像是一首情爱诗吧?而且还是那种送心爱之人远行的诗吧?
可问题是章智创和金吉塞两人都是大男人啊!这简直离了个大谱,怎么可能?
不过众人仔细一想发现这件事好像还真有可能。
这年头流行娈$童,特别是炎国的上层社会已经成为了很多人公开的爱好,甚至还有些人以此为荣,而金吉塞又是神武城下放而来。
这么一想的话这件事就说通了,难不成真有这回事?
众人的眼光在章智创和金吉塞两人身上来回徘徊。
“啪~”青瓷酒杯直接被金吉塞捏碎,鲜血顺着手掌缓缓滴下。
看着金吉塞现在的样子,陆压不知道怎么来形容他现在的情况。
抱歉,词穷了。
“章兄,此诗一出,世间再无诗与之争锋。”桂定一脸激动的握着章智创的手道。
“桂兄折煞我也,区区浊作怎敢称雄?最多第四尔。”章智创谦虚道。
“什么!章兄如此大作排第四?谁人敢排前三?”听了章智创的话皮谷勃然大怒。
“不是别人,正是皮兄、桂兄和海兄啊!”章智创一脸诚恳道。
“章兄,你这才是折煞我们啊!你这首诗已经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这可是我们穷其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高度啊。”这话是桂定说的。
“一首诗道尽世间的爱恨情仇,不但把章兄对金大人的敬意表现的淋漓尽致,也说明了章兄与金大人情比金坚。”这是海屯说的。
“没错,听了这诗,仿佛一幅幅画面在我脑海里展开,章兄与金大人手牵手,肩并肩,缠缠绵绵,共闯天涯!”这是皮谷说的。
“三位兄弟真乃我知音也。”听了三人的夸赞,章智创感动的热泪盈眶。
“我们桃花四友心意相通,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章兄!海兄!皮兄!”
“海兄!皮兄!桂兄!”
“皮兄!章兄!桂兄!”
“桂兄!海兄!章兄!”
然后四人抱在一起与声泪下。
陆压感觉自己的耳朵快要瞎了,这辈子别说见过,听都没有听过这种事。
简直把陆压三观摁在地上使劲蹂躏摩擦,摩擦完之后拿起来用熨斗熨直,然后再次蹂躏摩擦,接着继续熨继续摩擦。
现场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想笑又笑不出来,想说几句又不知如何开口,这也是他们参加过最诡异的一次宴会。
“我决定了,我要把自己刚才作的诗和今晚的事情写下来,让人抄录一千份,让柳凤郡的百姓都知道今晚的故事。”皮谷忽然道。
“诶,一千份哪里够?我要让人抄录三千份,这样才会有更多的人知道。”桂定跟着道。
“那我就来五千份,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金大人和白胖胖的故事。”这话是海屯说的。
“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就一万份,我和金大人缠缠绵绵的故事如此可歌可泣,如此感人肺腑,如此惊天动地,怎能埋没于此?”章智创满脸兴奋的说道。
“那我们就同去?”
“当然,同去。”
“我们走。”
兄弟四人说着一起离去,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众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知道明天早上要出大事,金吉塞的表情也像死了爹一样难受。
“咳咳,我这里有一首诗想在此献给金大人,祝金大人心想事成。”陆压知道这个时候该自己出手,不然今天这事真的没法收场。
“快快吟来。”金吉塞强挤出一丝笑容,对陆压急切道。
众人一听是陆压吟诗,瞬间来了兴趣,毕竟是柳凤郡有名的才子,作出来诗含金量肯定很高。
“千里黄云白日曛,
北风吹雁雪纷纷。
莫愁前路无知己,
天下谁人不识君?”
“哗~”
“好诗啊,好诗!”
众人都是识货的,此诗一出金吉塞必定名垂千古,虽然是以龙套的身份。
想想华夏古代的汪伦,那货的名气也是非常大的。
要不是李白的诗,后人谁知道汪伦是谁?
“陆十卫知我意也!”就连金吉塞听到这诗以后也暂时忘却先前的不快,握着陆压的手感动道。
由于布姚郎的缘故,陆压对金吉塞还是比较了解的,这金吉塞对酒色财气都不感兴趣,唯独对权和名非常贪。
没错,就是贪,这金吉塞可以为了升官作出任何事,同时也可以为了名声抛弃锦衣玉食的生活,对敌人和自己都非常狠。
在大炎只要名声好,只要手腕硬,只要够狠够坏,你不升官谁升官?而金吉塞这几方面全占。
本来陆压准备了两首诗,一首是刚才吟的这首,另一首是诗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陆压想来想去还是放弃第二首,一来前面一句黄河入海流没法解释,二来这首诗过于刻意,目的性太强。
这首高适的诗一句天下何人不识君更能匹配廉明之意,对金吉塞的名声帮助更大。
对于金吉塞这类人来说,只要不阻碍他的仕途,能成为朋友最好成为朋友,贫贱之时的朋友,情意更加真挚。
等金吉塞混的风生水起之时,那可是涌泉相报。
陆压回到自己位子上瞬间挤过来十几名文士,开始和陆压交谈。
陆压一边应付这些人一边准备趁机溜走,但总找不到机会,上茅房都有人跟着自己请教,最后逼的陆压装醉这才罢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