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三餐厅遭遇下

第三餐厅二楼，空气沉寂了一阵子。

“真巧啊，路明非。”凯撒说。

“对啊，你也在这里吃啊。哈，哈哈。”路明非打个哈哈，摸着脑袋往边上看去。

凯撒微垂着眼，脸上细薄地洒下阴影。身上一层阴霾笼罩似得。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路明非有些不适。

“等等。”凯撒探手来抓路明非。

路明非伸手挡去。凯撒手一缩一抓，握着路明非手腕。

“真的是巧合？”他拉过路明非，贴着路明非耳朵道。

路明非挣了一下，难以挣开。悄声说，“信不信由你。”

“再说，不是巧合的话，你以为是怎样？”路明非转过脸，两人脸正对着只有一掌宽，眼睛彼此交锋着，对方脸上的细微处也能看见。

见鬼，他呼吸吐脸上了，好大一股酒气。路明非蹙起眉头。

凯撒也不想闻到路明非身上味道，大蒜、葱、酱油的味道，一把推出他。

“就当做巧合好了。”凯撒警告说，“没决出胜负以前，不要接近···我。”他想说诺诺来着。话到一半转了。

路明非退了两步站定。

诺诺站在凯撒身后，不发一言。

“你有什么好的，接近你？呵呵。”路明非冷笑道。

“那就好。”

“回去吧，诺诺。”他转身环过诺诺。

路明非低垂着头，眼睛里有风暴酝酿。

“我们走吧。”路明非低声道。

静寂的空气被引燃。没想到她会出手。

零窜出去，一掌切出去分开凯撒和诺诺。

凯撒往边上跳开。零逼过来，斜向上的踢击将招架的凯撒踢出去，在过道上往后滑出3米多。凯撒愤怒地看着她。

零收住手。没看凯撒，盯住路明非。

“为什么？要逃。”她说。

逃？哪里逃了，我怎么叫逃呢。这是约定啊。

不对，根本没有约定，凭什么要远离诺诺？碰巧遇见也要退避三舍，那算什么啊。你凯撒算老几啊。

路明非抬起头，眼睛边缘金色光晕透出，这是情绪激动，曼陀罗黄金瞳发出的光。路明非一话不发，但气场已经显现出他的力场。

“不要打，你们都冷静一点。”诺诺插到三人中间，张开手隔开路明非和凯撒。零站在她身边。

“这只是一顿饭吧，吃完就走不就好了。有什么理由要打斗呢。”她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凯撒、路明非的矛盾在校园网上传的纷纷扬扬，她夹在中间早就知道。但一边是男友、一边是救命恩人，她也很为难啊，只希望两人相安无事。

“路明非，你们先走吧。”她话放缓，有些请求意味对着路明非道。

路明非垂下眼不去看她的眼睛。

诺诺脸色有些变化。去看凯撒：“你不是要去卫生间吗？走吧。”

凯撒昂着头：“你是要我临阵跳脱吗？凯撒不会惧怕任何挑战。”

诺诺有些负气道：“好，打，管你们死活。”掠过路明非身旁，往楼下走去。

“对不起。”擦过身子时，路明非悄声说。

知道的话，就不要做啊。诺诺身形微不可查一顿，头也不回走掉。

零从两人中间走回单间，转过椅子看着走廊外。

芬格尔心惊肉跳地伺候在零边上，只求这位美少女待会能救他。

餐厅的那些工作人员远远看着，不敢过来。一些来此就餐的院系主任也是避之不及。

凯撒没想到如此快就有机会在和路明非战斗，他本意是要在屠龙一事上和路明非比赛的。不过，正合他意，凯撒身子绷紧，拳脚伸开。

路明非弓起步子，紧盯着凯撒。他本意不想乱打架，不过经零一点拨，凯撒叫他远离诺诺的话就像是挑衅，乃至侮辱。路明非有些生气了。现在，他想揍凯撒一顿，才能抒发那股抑郁之气。

两人几乎同时启动，一跃4、5米拳头砸在对方脸上。脸都有些歪了，强顶着，这架势维持了3秒左右，两人开始交手。

凯撒似乎擅长于关节技，手腕、胳膊肘、脚踝，出手几乎对准这些部位。一旦被打破平衡，他就会抓住机会打一套，路明非往往会被打的很惨。

路明非不通武术，不过架不住眼力好，身体强，大多数攻击也能挡住。实在挡不住被打一套，看着鼻青脸肿血流下来，其实根本不叫事，几个呼吸就能痊愈。从地上爬起来又能生龙活虎地扑过去。

芬格尔一开始还有些担心，看了几分钟。“这就是流氓打架啊。”吐槽说。

走廊里空间狭窄，身法什么的难以施展，两人又是贴身肉搏。打到后来，就是往眼睛、脐下三寸等要害下黑手。

再后来，两人扭打在一起，都要用上牙齿咬人了。彼此身上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对方的血。路明非的掺杂金色的血液暴露在空气中不消几秒就冷却和普通血液没区别了。

“呼，呼呼——”路明非举起右手砸在凯撒脑袋上。

“呼。呼。呼。”凯撒抬起头朝路明非额头撞去。“碰”地一下两人头上都肿起个包。路明非头一歪，就朝凯撒脖子肩膀咬过去。

凯撒两手摁着路明非往外推，差点把一层皮撕下来，痛的火起，凯撒勾起膝盖捣在路明非下身。

“唔——”路明非一声闷哼，眼睛一白松开口。

路明非头往后退到一半，撞在凯撒面门上。凯撒只觉得鼻子大概瘪了。

两人衣服都撕烂，肉体交缠着。

“够了，还不住手！”一声呵斥传来。

两人充耳不闻。

路明非一阵心悸。一阵风扫过，他被人掐着脖子提在空中。

是校长。

他阴沉着脸，一手一个掐着路明非、凯撒。

“流氓、混混，我交给你们的就是这些东西？要比赛就用屠龙的业绩说话，真是丢人。”把两人摔在地上。

“清醒点没有。啊。”

“关小黑屋一周，检讨3万字。”昂热下达判决。

路明非、凯撒被执行部压走时，诺诺就在餐厅外。后来路明非从芬格尔嘴里得知，是诺诺叫来了校长。

小黑屋是学校一个地下100米的房间，阴冷干燥，里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路明非、凯撒被丢在同一间屋子里。

“喂，我抗议，我不要和他一间。”路明非叫道。

执行部员冷冷道：“这是校长的指示。服从判决。”

路明非还在挣扎，敲门摇窗栏的。凯撒背靠着墙倒是很安静。

“无用功。”他道。

“你说什么呢。你难道很想和我关一起？”路明非讽刺道。

凯撒笑笑，不屑回答。

路明非切了一声，在最远离凯撒的角落坐下来。

一直到坚持不住睡去，两人都不再和对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