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初斗恒玄
刘寄奴他们向北秦的边界行去,路上刘寄奴一直念叨姚泓的名字,会不会是北秦皇室姚家的人呢,怎么会在东晋边界内有他们的踪迹呢,
真的是购盐来的。后头望望跟自己来的兄弟们,刘藩、孟怀玉、向弥、管义之、周安穆、刘蔚、刘珪之,几个人骑着马嬉笑怒骂的像是去迎亲一样的,几个小兄弟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掩饰不住的兴奋,身后两车药材罩着麻布,怕下雨浇湿了。前头的赶车向导带着大草帽,后背身影有点眼熟啊,一直坐在后边的刘寄奴才把注意力挪回到这个赶车向导身上。急忙脚跟磕一下马腹。
“云里飘”向前小跑了几步,超过一个马头的距离侧脸一看,呀哈,“闷雷大叔啊,你怎么跟着我们来了,这忙活半天才发现你给我们当向导来了哈,太好了。”“小子,你也太不警惕了,怪不得玉茗那孩子央求俺家大帅让我和你们同来,想来也是,毕竟你帮过两个孩子。你这个人啊-仁义。”“嗯大叔这话说的真舒服。等晚上找个客栈咱喝两杯哈。”骑在马上的刘寄奴爽朗的说着。“小子,你这话更好听,我喜欢,哈哈哈。”雷啸天仰头大笑着,驾辕的马差点被他这笑给惊着。
小兄弟周安穆提马向前,跑到前头探察究竟,发现前头有个小集镇,今晚就在那歇脚吧。一行人加快脚步向集镇里赶去。小镇子不大,人口也就一千多户,胡、汉混杂彼此融洽。不融洽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对于两个种族来说谁都不愿意回忆。小的磕碰还是有的,都能妥善的解决,往大了弄谁都不愿意。骑着云里飘的刘寄奴,头发让清柳给剃短了很多,不习惯留长发,而且喜穿胡族衣服,窄袖掐腰,不用像汉族多余的布料。
骑马在前头开路,周勃怕刘寄奴又遇到什么意外,在边上牵马,左手紧紧的握住刀把。刘寄奴不时的回头张望自己的两马车药材,那可是借来的,回去还要还给人家呢。就在走过一个铺子的门口时,后面飞身扑过来一个黑影抱住刘寄奴大腿就喊:“大夫快救我家男人啊。”这一身喊把刘寄奴差点从“云里飘”背上给吓掉了。
周勃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没想到走过去之后却从后面有人钻出来。懊恼不已就想把来的这人给扔出去。“大姐快起来说话。”刘寄奴从马上侧滑下来,搀起来人,女人三十多岁,却苍老的比实际年龄还要老,脸色枯干蜡黄的看着刘寄奴,“大夫啊,我家男人怎么都站不起来了,吃了好多副药了,看你车上拉的都是药材,你一定是个大夫,快救救他吧。”
刘寄奴不愿意管这些事。后世的经验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就是离这些突发事件远点。可现实是刘寄奴手握医书若不救人恐惹众怒。无奈的随着大姐来到后舍内,见一个男人窝在床榻上,浑身无力的望着外面。刘寄奴坐到他旁边,观察了一阵,拿了桌上的纸笔写了两个字:“香蕉。”然后交给大姐,转身走人。大姐傻傻的看着没懂,追出去问寄奴:“大夫,这纸上写的是什么,何意啊?”“弄点香蕉给他吃,多吃几天就好了。以后没事要多吃香蕉。”
中国两千年前就产这个,但都用来织布用,至于怎么用的,他还没见到过。香蕉含钾元素非常高。缺乏钾元素,人就会无力,像肌无力一样的感觉,吃什么中药都白费。和大姐交代完就继续前行,见有个客栈,周勃先进去侃价去了,其他人忙着给马卸鞍子喂料,进去先叫酒,把雷啸天请过来一起先喝上了,众人正喝着热闹,就听外面有吵嚷声。
“哎呀这几个雏,鲜嫩的很啊,能卖个好价钱啊。”“可不是么,看来这次姚家少爷一定会满意的。”本来刘寄奴听第一句没在意,但第二句姚家少爷这几个词就让他特别敏感,放下酒杯,走到窗口向外看去,瞳孔紧缩,肾上腺素大量分泌。他看到了什么?一排少年被反捆绑着双手,头上都罩着布袋子,上身****都有血淋淋的鞭痕,最刺激他的是这些个少年与三弟道规一样的年纪,而且都蒙着脸,看哪个都像是道规。这些少年是被骗买来的,要送到北秦去的,是去干什么,你往最恶心的地方想。那个时代还流行伏兔之欢,女人都不能满足贵族门阀们的奢侈淫逸了,要逆天的重口味。可惜这波人出来“觅食”的北秦羌人撞到枪口了。
一个骑马拿鞭子的北秦羌族人举鞭要抽一个摔倒的男孩,弱小的身躯蜷缩着双腿想要站起来,却踉跄着又摔倒了。刘寄奴像炮弹一样从窗户里就把自己射出去了,在助跑的时候就瞄准了这个人渣,数他抽的最欢实,抽牲口都没这么抽的,快冲至近前是猛的跳将起来头顶对准了对方的鼻梁子就撞上去了。一点惨叫声都没发出来就被刘寄奴从马上撞飞出去,鼻梁骨估计撞碎了扎进脑子里了,再没起来。
身后的兄弟们紧跟着刘寄奴像豹子一样窜出去了,椅子板凳轮起来,就像是后世的酒吧群殴,那个劲爆啊,连拉带拽的把毫无防备的羌人拖下来狠狠揍。北秦的羌人队伍顿时乱做一团,刀都没来及抽出来就都被打倒子地上。雷啸天冲人群大喊:“本医生专治铁打损伤,两车药材现卖现配药,伤口多的可以赠一盒,啊那位羌族小哥,你下巴脱臼了,五两银子我给你装回去可好。”两伙人皆侧目----。
刘寄奴抓住个穿着紫色罩袍镶金边的家伙,想要轮拳砸下去,其他附近的羌人玩命的护着他,刘寄奴觉的刚才爆锤其他人也没这么费劲啊,这么多人怎么都来护着他啊,谁家的贵公子啊?罪魁祸首啊更应该被狠揍,噼里啪啦拳头砸下去。眼角余光发现周围的羌兵抽刀奔向自己,没办法了,只能擒王了,袖口抽出短刃,优雅无比的架在紫衣男脖子上,其他秦兵立刻止步不前。脚尖踢向紫衣男腿弯处,噗通跪在地上。“都把刀扔远点,跪下唱征服。”
周围看热闹的越来越多,以前汉人都是如猪狗一样被胡人欺辱,知道冉闵杀胡令出现,让胡人们变老实了,那之后境况变好些,但是惧怕的阴影还在心里。被刘寄奴挟制住的紫衣男回头用鹰隼一般的眼神看着刘寄奴,长这么大还没挨过揍呢,而且还是被汉人这种“两脚羊”一顿狂揍,耻辱啊,闭上眼睛不吱声。其他羌人士兵怒气冲冲的看着对面的刘寄奴,像是笼子里的狼看着笼子外面一时得志的绵羊,早晚要把羊骨头都嚼碎。“把他们的衣服都扒掉,我是说全部的衣物。”
刘寄奴眯着眼向兄弟们示意着。兄弟们觉得这个“游戏”好玩啊,呼啦上去嘶啦嘶啦的把羌人衣服都撕碎扒掉了。羌人士兵吓坏了,感觉自己可能要贞洁不保了。“你们跳个舞吧,跳个霓裳羽衣舞。”刘寄奴吩咐道。沉默半天,一个羌族统领猛的窜跳起来向弥的腰刀,他抓住刀柄,不是要砍向弥,而是要剁自己脖子。向弥费半天劲夺回了刀子。“汉匪,你杀了我,你杀了我!休要辱我!”刚才扒衣服的时候,周勃把人家衣服里的值钱玩意都划拉到自己怀里去了,所以人家羌兵认为刘寄奴一伙就是汉族匪众。
“不跳是吧,那我就划花他的脸。”紫衣人脸色一凝,“看来很在意自己的脸啊,快跳!”刘寄奴大声呵斥着。一排****全身的羌族士兵显得很茫然,这辈子没遇到过这事啊,正在僵持的时候,方才被押解着来的那些男孩子里面有一个猛的跳出来,捡起地上的马鞭扑过去一顿狂甩,啪啪啪的鞭子抽在****的肉体上,这声音激励着所有被鞭挞过的男孩,呼啦啦一群男孩子捡起马鞭就展开了疯狂的报复。仇恨可以让人迅速长大了,仇恨可以改变很多人和事。
“好了,孩子们,休息一下吧。”刘寄奴劝说着男孩子们停手。低头对还跪在地上的紫衣男说:“你看,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话刚说完,就听远处传来一声呵:“何人在此胡闹,有辱斯文。”一辆马车缓缓停下,一个满脸油光粉嫩的男子走出马车,站在那里气势压人的看向周围,最后目光盯在刘寄奴身上。
“呵呵这位兄弟能否把家伙放下说话。”“你谁啊,大咧咧的站那,你说放下就放下啊。”
刘寄奴斜着眼望着对方说道。“小兄弟,看来是不认识我,我是恒玄,我父恒温。”“哦,恒温?冰箱还是空调啊。”刘寄奴恶作剧的性格改不掉了。对方没听懂刘寄奴的冷幽默,站在那傻傻的想着冰箱空调啥意思啊。“别想了,想到死你也想不出来。”
叫恒玄的男人拉长了脸,阴狠狠的说:“这小子有趣,来我楚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