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内斗的真相

吐着血红的舌头,一股腥气往周围扩散着,独眼公狼嗅着曾经熟悉的气味追寻到了河岸边,刘寄奴此刻还在打盹,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什么在靠近他,轻轻将眼皮抬起,和公狼正好来个亲密对视。独眼公狼稍稍歪着脑袋,看着刘寄奴,感觉像是在确认是否当年伤了自己一只狼眼的人。刘寄奴控制呼吸,想要喊救命。又怕立刻招来独眼狼的攻击。这狼还真记仇啊,这么久了居然还想着自己。慢慢站起身来的刘寄奴,悄悄摸着身上的武器,可惜,啥都没带。

公狼像是得到确认了一样,用喉咙发出低沉的吼声,两侧狼牙呲出来,弓着背向前逼近。这个狼群是在半路上被佟雪梅和穆寒烟给引来的,很简单,她们两个穿的都是刘寄奴的衣服啊。人体的热量把衣服的气味加热扩散好几公里,狼都能闻到,狼是很记仇的,狗都记仇,何况狼乎。曾经在京口城外的营地遭遇战,狼群惨败,今天堵住愁人了,出来混早晚要还的。

没有问候,没有仇恨的呐喊,伏地身子后腿发力,上身窜起,狼爪一搭-------就被顶飞了。在刘寄奴身后有东西把把狼顶飞出去了。刘寄奴茫然,浑身紧绷的身体正要与狼生死对决呢,身后侧飞出个什么东西没看清,狼就掉河水里了。那个主动出击的物体也掉进去了,但是会游泳,哼哼着就上来了,大野猪是也。原来刘寄奴蹲靠着的地方是野猪窝,猪妈妈没把刘寄奴当威胁,而只是觉得很碍事的东西,但突然闻到了狼的味道立刻警觉了起来,家里还有好几个子女呢,必须保护孩子和家园啊,所以突然出击,给独眼狼打的措手不及。掉进河里。

“八戒你干的好啊,猴哥助你来了。”刘寄奴抱着衣服站定在河岸边,瞅准狼浮起来的位置抱着衣服就跳进去了,在陆地上我怕你,在水里我玩死你,后世的自己,从小在游泳馆和室外泳池里泡大的,主场作战啊,而且最重要的是河水里有寒烟和雪梅,两个女孩子在稍远的一块礁石上挖着什么,没抬头看这边。等发现刘寄奴跳进来的时候以为是要过来调戏自己呢,拿着小石头往刘寄奴身边扔。

“不要脸的家伙,敢游过来打烂你的脸。哎糟了,寄奴沉下去了,半天没上来啊。”雪梅扔了几块石头感觉不对劲。扔下手里的莲藕和穆寒烟就往刘寄奴的方向游过来。游到一半的距离忽然刘寄奴沉下去的位置水花四溅,一颗大狼头嗷的半声,后半声还没等尾音发出来呢,被从水中浮起来的刘寄奴给硬生生的按下去了。同时带起几股血水飘散在水中。“啊狼,怎么会有狼在这,怎么办啊,我不会潜水啊。张大哥快救命啊。”佟雪梅着急的喊着。

此刻兄弟们也都陆续醒来,突然听到佟雪梅不是好声的求救声,所有人抄起家伙就奔过去了。刚跑几步才发现,周边有几只狼在岸边徘徊盯着水里的水花看着。周勃提刀弯腰就压上去了,左手按压着刀背,右手紧握刀柄,当另一只狼感觉有人靠近的气息时,立刻反转身体扑上去撕咬,狼是跳起来扑过去的,周勃是放低身子刀尖向上迎上去,当狼降落时候肚皮就被扎个透,一声惨叫狼头耷拉下来,四肢抽搐着。

当刘寄奴费力的拖着灌饱了肚子的独眼公狼上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丝往下流躺着,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啊。被狼爪子抓的身上都是血条条。雪梅和寒烟互相搀扶着上来岸上,家将统领张天民赶紧脱下自己的外罩给两人披上。呼哧带喘的把公狼尸体扔到岸上,自己躺在地上喘气。确实费劲啊,自己差点没给淹死,在跳下去的瞬间用衣服包住了狼头,然后死命往水下按,期间被狼挣脱了,还好自己浮上去又将狼头按入水中,才算赢得人生一局。“兄弟们,一条狼都别放过,不留活口。”刘寄奴抬起右手和兄弟们说着。

这个时候剩下的狼见到头狼死了,都狼心涣散了,呜嗷一声都跑向树林中了。再想追也没必要了。

搀扶起刘寄奴,查看伤口,抓伤很多,皮肉外翻看着瘆人。这样怎么赶路,根本不行啊,骑马坐轿都不行,伤口会崩开的,无奈只得第三次返回戈家湾。

当刘寄奴被包的像个木乃伊似的出现在戈家湾的时候,陈陵差点挥刀砍上去,以为是见到土地公成精了。看着伤口渗出来的血水,赶紧跑出去找村里的大夫,被狼抓伤或是咬伤,一定要用狼油才可治好。因为狼牙有毒,而浪油可以化解并克其毒。找到了独眼公狼和另一只狼的尸体,就在院子里给开膛破肚了。取出些浪油交给村里有经验的大夫去熬制药物。

陈陵眨巴着黑黑的眼睛对立在床上的刘寄奴说:“寄奴,我在村西头给你找块地,给你搭个房子,我看你这三五年是走不出戈家湾了,哎那两妹子到是水灵的很,你告诉我,哪个是正房啊。”

“陈大哥你适合当娱记啊,你就差个话筒和录音笔了吧,我的到来是不是丰富了你的人生啊。”刘寄奴撇着嘴翻着白眼说着。

“寄奴啊,我虽然没怎么听懂你说的什么,但我觉得吧,那个叫穆寒烟的不错,文文静静的,挺知书达理的样子。”陈陵话音未落,佟雪梅进来了。

“知书达理?谁啊,说我么,我可知书了,什么书我都爱看,司马光的书我是每天必看,特别是冬天看完点柴火,那是真暖和。我还知理,自己家的东西从不轻易给旁人。”说完又唰的一下从腰旁抽出一把短刀来说:“自己家的刀,从来都是扎别人的胸口,决不朝里扎!”说完阴森森的看着陈陵。

“哎,寄奴啊,我突然想到个事,前院老王家今儿杀猪,他家羊都哭了,我去看看小丫她娘怎么还不做饭呢,兄弟们一定饿了吧。”说完绕着雪梅的刀尖跑着出去的。

“雪梅啊,你个女孩子,我都说过你多少遍了,你看把陈大哥吓的,都神经了。咱这毕竟是在陈家,你这么火爆脾气,吓坏人了咋办啊,”

“我哪不知书达理了,我就不明白了,他凭什么说那个穆寒烟就比我知书达理了。哎气死我了。”气的拎着刀满屋子转。

“雪梅啊,我这个样子也不能去找道规了,你看看能否帮个忙,去城里或者城外找找那孩子。不知道身上的伤何时能好。哎,该死的狼。”

“这个事你就别操心了,我会安排人手去找道规的。”雪梅把刀入鞘,心疼的看着伤痕累累的刘寄奴。手轻柔的放在伤口上,很魔怔的问:“你说,我和清柳谁最知书达理?”

“大姐啊,你咋没完没了啊,当然清柳了---啊呀疼啊,快放手啊!我说的是当然清柳最不知书达理了。”疼的直冒汗的刘寄奴狠狠的瞪着佟雪梅。“你给我等着的,等我养好伤的,看我怎么收拾你。”故意咬着牙根对着佟雪梅低声说着。“呀哈,威胁我啊,别等啊,就现在吧,来收拾我啊,等你收拾呢。”边说边用手挠刘寄奴的胳肢窝,又疼又痒痒的刘寄奴只有挑雪梅爱听的话说。如同后世的投币贩卖机,投钱就有想喝的饮料。雪梅正玩的不亦乐乎呢,大夫进来带着调兑好的疗伤药,后面跟着穆寒烟端着一盆水。其他兄弟们都到村里送孩子去了,原来寄住在谁家的,还是住在那里。送完孩子的小兄弟们和佟雪梅的家将就聚到陈陵家,看刘寄奴上药,那叫一个精彩啊。

好几个兄弟们死死按住刘寄奴,因为太疼了,总是挣扎,这样药就上不去,大夫气急,,命人把患者按床上不许动。好不容易上好了药,靠在床榻上不再动弹了。前胸和大腿上的伤多一些,后背很少,还好能躺着睡觉。

把周勃叫来,让他跟着雪梅的家将统领张天民一起去找三弟道规,自己是没法动弹了。让向弥从那三个珠宝箱子里取出一些银钱珠宝交给张天民,作为路上用的花费,总之外面有钱好办事。当天张天民带着周勃还有几个家将就出发了。

刘寄奴焦虑的坐在床榻上,低头想着道规能不能快点找到呢,想着想着睡过去了。

隐约中感觉有人搂着自己的胳膊,微微挑开眼皮看到是穆寒烟侧着身子坐在自己身边,抱着自己的胳膊靠着肩膀睡着了。门口进来个人,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悄悄把睡着的穆寒烟给放在地上,然后自己像刚才穆寒烟一样抱着胳膊靠着刘寄奴肩膀假装睡着了。

穆寒烟在睡梦中下意识的抱刘寄奴的胳膊,搂个空,突然惊醒了,发现自己被人扔在地上,再看床榻上的佟雪梅,竟然抱着刘寄奴靠着肩膀在那假寐。太可气了,咣咣的踱步上前揪住佟雪梅的耳朵,雪梅吃疼,抓着寒烟的手两人又扭打在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