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进我房 上我床
后半夜饿醒了的刘寄奴,头有点微微的疼,迷迷糊糊后的坐起来,摸着后脑勺,感觉好晕啊,这大半夜去哪弄吃的呢,房间里的蜡烛已经熄灭了,摸黑下床找布鞋穿上,不小心踢到桌子腿,磕死了,好疼。嘎吱,外面门被推开了,门口立着两人把刘寄奴吓一跳。“哪位大哥啊,大半夜不睡觉站人家门口当僵尸吓死人了。”
“少主,我们在此为少主守夜,若有事,请叫我们二人去做。”门口的两人恭敬的说道。
“什么?为我守夜?少主?什么意思?你们是谁啊,哎,你们不是跟着雪梅的部曲家将么,怎么在我这,多不好意思啊,快回去睡觉吧。”刘寄奴认出来了,门口这两位是跟随佟雪梅的部曲家将,曾经在闹旱灾的时候,在城郊难民营为其治伤。可能是怕我喝醉酒难受,还劳烦这两位大哥照顾,心里有点小感动,也有点过意不去。“我没事,醒酒了,感觉肚子有点饿,起来看能否找些吃的呵呵,两位不必担心我了,太不好意思了,快回去睡吧哈哈。”刘寄奴边说边拍着对方的胳膊,便往屋外走去,后面两人紧紧跟随。“哈哈,两位大哥,我真醒酒了,没事,不用跟着我,太不好意思了,快回去吧。”刘寄奴憨笑着挥手示意两人回去睡觉,可对面两人并没有走开的意思。走了几步的刘寄奴感受到后面两人一直跟着自己,觉得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回身看着两人严肃的问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少主,我们现在已经隶属于你,将会为少主效犬马之劳。”是今晚王爷与公主共同商议决定的,因少主酒醉未醒,所以还不知情。”为首的一个浓眉豹子眼的部曲小统领向刘寄奴抱拳说道。
酒醒了,但是脑子混浆浆的刘寄奴听到这些并未往心里去,因为根本就没听懂,感觉半夜找吃的也有点麻烦,干脆忍一忍回去睡觉吧,明天再早点起来吃饭。至于刚才听到的那些话,根本就没怎么听进去,晕乎乎的转身回到屋内,摸回床上继续睡觉了。
房门被外面的人轻轻的关上了,两人如铁塔一样站在门两侧,守护着新的冉魏帝国后裔部曲家将的新一代少主。
清晨的空气好,佟雪梅很早的就起来梳洗打扮了,今天要和爹一起去北魏,去参加爹的剃度仪式,有点小伤感,但毕竟是见到爹了啊,心里还算很欣慰的。几个叔叔当年都被慕容家给灭了,大叔叔冉智作为冉魏帝国的太子第一个被砍了脑袋。幸好自己的爹没在城内,听到消息后躲到了寺庙,这一躲就是八,九年啊。如今父女相逢可以说是奇迹了。当然也要感谢某个傻乎乎的家伙,昨晚喝醉酒竟然还没起来,看我今天换这身衣衫,一定很吃惊的吧。
佟雪梅穿着一身赭红色烟霞银罗花绡纱长衣,素雅馨香的丝锦抹胸,头上插着富贵双喜银步摇,在早晨的阳光下闪着幸福的闪光。提起雪燕闭月裙,照着铜镜里的自己,浓眉如岱眼如丹水,怎一个媚字了的。嘻嘻,去看看那个傻子怎么还不起来,吓他一吓去。小女生心性的佟雪梅悄悄出来屋子,奔着刘寄奴的房间就去了,门口两人纹丝不动的守在两侧将佟雪梅来了,都默不作声的避开了,“去吧,一晚上没睡辛苦了。”雪梅摆手将两人支走了。慢慢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到屋内,见床榻上的刘寄奴还在死猪一样的呼呼睡着,心里这个气,人家大早上的起来打扮的这么漂亮,就是想给你瞧瞧,到现在你还在呼猪头。看我收拾你,想到此,便想用自己的头发梢去蹭刘寄奴的鼻子,恰巧刘寄奴翻身把脸挪到里面去了,这样的话雪梅就必须爬上床榻身子一半都要在床榻的内侧,支起自己的身子,横跨在刘寄奴的身前,右手捏着自己的头发梢,悄悄的朝刘寄奴鼻子蹭去。
“阿嚏!”受到刺激的刘寄奴打一个喷嚏,突然将身子向外翻转了过来,胳膊和大腿一下将雪梅压在身子下,脸对着脸的雪梅瞪大着眼睛看着刘寄奴,吧嗒吧嗒嘴,刘寄奴眼都没睁开继续没事人似的睡着,感觉抱着个肉呼呼的大枕头更舒服一些,下意识的紧紧往怀里带了一下,嗯,好软,连抱带骑的大枕头,还香香的呢。
“寄奴啊,快起来吧,雪梅他爹想和你说说话,你小子酒量也----啊没事,你继续睡,贫僧啥也没看见。”鸠摩罗什推门进来,看到刘寄奴床榻上的情况有点“超出预期”,赶紧抽身想退出去,可是身后还跟着冉裕王爷--雪梅的亲爹啊!两人都进来了,看着床榻上的两个抱在一起的“干柴与烈火”两人相视而笑。默默的从屋内退出去,关好门。
而屋内床榻上的佟雪梅则是脸儿滚烫似烙铁,心儿狂跳如脱兔,从鸠摩罗什说话推门入内的时候,佟雪梅就像从床榻上蹦起来,可是----蹦不气啦,刘寄奴这个小子把自己抱的死死的,就是不让动,你一动,他就搂的更紧一点。实在没法子,听天由命吧,爹并没有因此将自己如何,而且悄悄的推了出去,给自己个台阶下,毕竟是自己的亲爹啊,知道维护女儿的脸面。既然大家都已经“撕破脸”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抬起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刘寄奴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英气逼人的剑眉刺痛着多少女儿家的心事,可这家伙傻傻的就装不知道,实在可恶啊,我让你睡,哼,用手指捏住刘寄奴的鼻子,让他无法呼吸。“哼哧”一声,刘大睡神终于被憋醒了,充满血丝的眼睛木然的看着怀里的红衣女子,又把眼睛闭合上了,三吸之内猛然睁开眼睛,刘寄奴咣当做起来了,看着雪梅,又看看自己,脸色煞白的说:“雪梅,我-我昨晚多饮了几杯,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怎么会进错了房间错上了你的床榻,我真该死,雪梅,我真的不是-哎妈呀,这怎么******解释啊,我靠。”刘寄奴实在很懊悔不该喝那么多酒。
“呜呜呜,小女子生来命比纸薄,爹爹和娘亲又都不在身边,这些年东奔西跑的为生计而奔波,少不得受人白眼遭人唾骂,如今又被寄奴哥哥强行夺了身子,还望哥哥日后能记得雪梅,你放心,出了这个门,我变自此消失,绝不做你的拖累。呜呜呜”佟雪梅用小手躺在床上捂着脸委屈的哭着。
刘寄奴实在是羞愧难当,这酒喝的,这以后怎么为人处世啊,怎么面对雪梅炙热的大眼睛,人家咋看你,龌龊的一个人渣而已。刘寄奴蜷起腿跪在床榻上,“我刘寄奴绝无半点轻薄雪梅之意,今日之事---今日之事是我有错在先,我—我情愿接受一切惩罚。”
“那你将雪梅收房吧,做奴做婢我都无怨言,毕竟人家身子都给你夺了去。呜呜呜。”雪梅继续嘤嘤的哭着。
这个时候门外的店家的小二来送早饭,敲门进来将饭食放在屏风外面的八角桌上,退了出去。刘寄奴无奈的眼望房梁叹着气,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唰的起来,在地上走了几圈,哎不对啊,这是我自己睡的房间啊,我没走错房间啊,那就不会上错床啊,那佟雪梅你,哎人呢。正在傻傻的想是否自己走错房间还是上错了床的刘寄奴看到屏风外面的八仙桌上,佟雪梅正狼吞虎咽的吃着早饭,这—这变化也太快了吧。刚才还哭的让人愧疚不已,如今这吃相,感觉像是什么阴谋得逞似的呢。
“佟雪梅,你好像刚刚耍了我一把,你给我站起来。哎,你别跑。”刘寄奴要走到屏风外面的八仙桌找佟雪梅问个清楚,就见佟雪梅唰的一下站起身来,冲着刘寄奴做着鬼脸说:“今日之事---今日之事是我有错在先,我—我情愿接受一切惩罚。”说完抬腿就往门外跑去,身后是刘寄奴憋屈的大骂:“佟雪梅你给老子等着,我和你不共戴天,水火不容!”实在太客气了,趁着自己酒醉刚醒晕乎乎的就来欺负我,非要教训一下她不可。跺着脚就追上去了。
二楼有单独的茶室,鸠摩罗什和冉裕在茶室里说着话,关于刘寄奴身上挂的冉魏秘钥到底是如何来的,难道他知道什么?正在这时候佟雪梅跑进来,红着小脸,气喘吁吁的进来了,直接绕道冉裕身后,“爹,刘寄奴欺负我,你要帮我啊,快点,他来了!”
唰,茶室的门被拽开了,刘寄奴喘着气,叉腰用手指头点着佟雪梅说:“佟大傻你给我出来,哥带你买糖葫芦去,可甜了,骗你小狗。”刘寄奴看冉裕和鸠摩罗什都在,没敢太放肆,假装找雪梅出来说话的样子。
“我不去,我一个弱女子,如水银般纯洁,可受不得半点欺骗,即使被人骗了什么都无怨无悔的。哎,爹,你这茶是今年的新茶吧,闻着味道不错啊。”佟雪梅故意气刘寄奴。
刘寄奴这个汗啊,你纯洁?血鹞子纯洁?杀人都不眨眼的啊,拳头攥的紧紧的,等你出来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的。
“寄奴啊来,进来我们说说话,有些事想问问你。”冉裕祥和的望着刘寄奴,感觉越看越是喜欢这个家伙。
“寄奴啊,你脖子上的那个挂着的是什么,很是有趣,可否拿来一看啊?”冉裕问着。
“哦这个,呵呵,没什么,随便看,一个掏耳勺而已,又不值钱。”说罢将脖子上的东西摘下来递给冉裕。
冉裕颤抖的接过这件细长的秘钥,轻轻将两头错开方向旋转,咔的一声轻响。竟然从中间打开了,内里有个纸卷,慢慢展开,顿时几人冷吸一口气,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