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雪梅的阳谋

刘寄奴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位大娘,“哎大娘啊,弄错了,我是礼官啊,我是司仪啊。”刘寄奴怎么解释这大娘就是不松手,而且力气不小,愣是没挣开。被几个“强势”大娘驾着来到最宽敞的一个大院子,里面布置的就是个大礼堂,大红喜字贴着,房梁上缠绕着红布,立柱上放悬挂着大红灯笼。这个时代结婚的规矩完全空白,只见上座的位置坐着四个老头,一个个精神奕奕的看着下面一大片的新郎新娘子们。

就听外面三声锣响,有几个人抬着几口箱子进来,刘寄奴一看是从恒玄那扣留下来的珠宝箱子。一个老者站起来,笑颜柔和的望着刘寄奴,冲他招了招手,刘寄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老者点点头。

刘寄奴几步走上台去,老者示意下面的人可以开始了。下面的人打开箱子,里面的珠宝已经被分成了若干份,都用红布包裹着,逐个递给刘寄奴,身边有人唱名,喊到谁的名字就上前来,行礼取包裹,每个部曲都激动无比的红润着脸膛上前对着刘寄奴叮当一阵叩拜,刘寄奴手里捧着包裹又没办法拉他们起来,只能受着大礼。嘴上不停地喊着:“兄弟可别,快起快起。恭喜恭喜啊。”二十个部曲家将穿着崭新的软甲,接过刘寄奴分发的珠宝包裹,激动不已,刘寄奴与每一位部曲兄弟都狠狠的拥抱了一下,有的人太过激动还狠狠垂了两下刘寄奴的后背,差点把肺子敲破了。

刘寄奴刚分发完毕,佟雪梅走上台来,大大方方的向下面点了点头,有几个人将另个木箱子抬过来,然后拿着个单子来,斜眼瞅瞅刘寄奴,意思是好事不能都让你一个人赚了。刘寄奴踩着小碎步蹭到雪梅身边低声说:“你负责给礼包,拥抱的事我可以帮你,这累人的活腻少干,哥心疼你,真的。--哎呀疼-疼啊。”刘寄奴的脚背雪梅狠狠跺一脚,因为穿的长裙子,外面人看不到。在台上的刘寄奴表情很痛苦,下面的人看着以为是为了他嫁出去的妹子舍不得呢,看他哭的,真是兴趣中人啊。

二十位艳丽如虹的女子依次接过雪梅的大礼包,深深的行个女子礼,又侧身对着刘寄奴弯腰屈膝行个女儿礼,刘寄奴目光温馨的看着一个个女孩把自己打扮的这么漂亮,心中想到了曾经熟悉的同样的场景,慕容文卿,一个结巴又看不见的女孩子,大老远让自己给接到京口,如今自己出来这么久连个招呼都没有,哎,不知现在如何了。还有清柳,她现在干嘛呢,我的那些个兄弟是否把店铺都照顾好了呢,好想他们啊。

身旁的佟雪梅可没闲着,一边分发礼包,一边说着话:“好姑娘,以后我和寄奴哥就是你的家人,是你娘家人,不管受什么委屈都来告诉我们,给你们做主!”雪梅很会利用时机,她选择上台来亲自给女孩子们分发礼包,可以说是一箭三雕,第一向人们暗示自己和寄奴的关系“不一般”,第二是对自己的部曲家将们,将人心牢牢掌控住,第三,对这些女孩子们的心灵慰藉可以再一次的巩固自己在刘寄奴圈子里的地位,防止有一天和李清柳“分庭抗礼”的时候身后一个人没有。雪梅心里一直将李清柳视为自己最大的“敌人。”

两大箱子珠宝彻底分发完了,刘寄奴摊开两手对着下面的新郎和新娘子们说:“我又变穷鬼了,以后没饭吃就到你们家去,每家吃一天,也够养活我的了。”下面一片笑声,台上的一位靠近雪梅的老者站起身来,对着雪梅和刘寄奴说:“两位,最重要的时刻到了,按理说新人要拜高堂,可是现在条件所限,只有拜二位了,如果觉得这礼太大受不起的话就站到下面的新郎和新娘子一起,面向此高台叩拜。就当是拜过高祖了,可好?”老头一把雪白胡子皱纹堆累,笑起来的样子像是枯树皮。

“好,我们又不懂这个,一切都听老丈的。”刘寄奴爽快的答应着,身边的雪梅眼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刘小哥,因为大家都是初次,难免有点乱,你和这位姑娘在前面给大家示范个样子吧,让新人们按照你们的动作跟着做就好,如何?”老头接着问。

“嗯好,没问题,”刘寄奴哼哈的答应着。

“一拜天地!”旁边有人引导刘寄奴如何叩拜,旁边的雪梅也是一样的有个大娘帮着她行礼。

“二拜高祖!”两人对着台子前的四个老头拜了一拜。

“夫妻对拜!”两人互相对着,在旁边老婆子的“指导下”弯腰低头拜了一拜。就在刘寄奴直腰抬头的时候,看到佟雪梅不知道什么时候还盖了红色的盖头,外面还披着红色金线鲤鱼斗篷。什么情况?雪梅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雪梅没说话,接过一个大娘端过来的交杯酒,递给刘寄奴一杯,自己捏着小酒杯,将胳膊绕到寄奴的胳膊里,刘寄奴想这还要演示的这么逼真啊,这好像和后世的婚礼仪式差不多么。他不知道这是佟雪梅和张天民一起“商量”结果。只能因繁就简了,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和雪梅饮尽了交杯酒,新娘子集体退场,开始最热闹的环节,喝酒!范彦涛这家伙从哪弄这么多酒呢,一时间杯盏交错好不热闹。

刘寄奴心里装的事多,一直放心里压抑着,集体婚礼之后就要赶紧去探察鸠摩罗什的情况,要尽快把雪梅她爹救出来,如何救呢,还没个具体想法,心里有事喝酒就容易醉,突然想到姚芗和碧莲两个丫头跑哪去了,一直没看到呢。正想着呢,几个部曲兄弟把自己围住,举着酒坛子倒满了酒碗,拉着刘寄奴就灌下去了,酒的度数不高,和现在的酒没个比,但架不住喝的多啊,喝几碗自己根本没数了,要像个办法溜出去,否则肯定钻桌子底下去,刚喝完一碗,擦着嘴要溜,一把给人拉住了,“寄奴哥我们来给哥哥敬酒了。”几个妹子换上了常服,各个举着酒碗每个人轮流和刘寄奴干了一杯,这下真多了,站不住了,喘气都厚重了,呼哧呼哧的,头晕的很,头都抬不起来了。

两个大娘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左右一边驾着胳膊就给拖走了,往哪拖自己真不知道了。这两位大娘估计是抡锄头的,胳膊相当有劲了,像是拎着小鸡似的把刘寄奴架到个屋子里,进到里面有个红红的大喜字贴着墙上,周围墙壁都是红布缠绕,两根红蜡烛忽闪着烛光与灯笼的光亮遥相呼应着。一股檀香的味道让人闻着好舒服,刘寄奴大口的呼吸着,头晕难受的很。大娘哪去了,把刘寄奴扔回床榻上就不管了,口渴死了要喝水,站起来咕咚摔地上了,腿不好使了,想爬起来,已经没那个力气了。算了趴地上吧,闭着眼睛,胃里翻江倒海的,忍着不吐出来。

门嘎吱被推开了,进来几个人,把地上的刘寄奴抬起了放好在床榻上,还帮着把鞋子脱了,眼睛睁不开的刘寄奴只有哼哼的力气。退出去两个人,还有一个人留下了,从里面把门关上了,还插上了门栓。

此人摇摇晃晃的走进床榻,望着刘寄奴笑了笑,伸出手来在寄奴的脸上轻轻捏了捏,最后还用手指在鼻尖处弹了一下,惹的刘寄奴重重的哼哼两声。呵呵笑了两声,转身吹灭桌上的两根红烛,只留下了一盏昏暗的红灯笼在微微的发着幽暗光亮。

步履瞒珊的爬上了床榻,轻轻放下了帷幔,有点颤抖的解开衣衫,不免的呼吸急促,毕竟是初次历经人事,又是自己“使坏”才把这家伙放倒的,心里还是有点小忐忑,但是--还真是喜欢这感觉。静静的扒开帷幔听听又瞧瞧,感觉外面应该无人了,自己也觉得好笑,在这个房间里哪还有人在呢。嗯,那么他这么睡觉也不舒服啊,先帮他把外衣脱掉吧,嗯,就这么办。翻来翻去终于扒掉了刘寄奴的外衣。这里面的绒布贴身锦衣也有一股子酒味,嗯,要不也先帮他脱了吧。接着酒劲把刘寄奴扒的像是脱毛的公鸡一样。这样会着凉的吧,快盖好被子。心跳的好厉害,自己的衣服也是沾染了太多的酒味,加上汗渍,要不我也先脱掉吧,在被子里慢慢的把自己的内衫退下,紧紧的攥着抱在心口出,心跳的好快,怎么办,旁边的那个家伙身子怎么这么热啊,像炭火一样,触碰到一点就会把自己烫的生疼,是我害怕了么?

我才不怕他呢,可是现在好怕他,为什么都不敢看他,缓缓侧头看深醉的寄奴,棱角分明的脸庞,因酒醉而发红的嘴唇,为什么那么吸引我,我血鹞子绝不会被那红唇吓到的,不信,我就试给你看,侧身攀上寄奴的身旁,带着急促的呼哧,凑近寄奴滚烫的唇,接触到的那一刻,身体为之一震,手儿不由自主的抓紧了寄奴。可能是抓疼了他,哼哼了两声,摇了摇头迷迷糊糊的想要摆脱让他窒息的吻。

哪里跑,左手捏过寄奴的脸,又一次探下头去,寄奴突然微微睁开眼看着上半身已经****着身子的佟雪梅,瞪大着眼睛以为自己酒醉看错了,“雪梅?”

“是我,寄奴啊,看你还往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