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平山匪 除祸患

寨门口冲击进来的马队趁着火光搜寻自己的“猎物”,凡是被撞击到的人都被撞翻,山匪显然早有准备,原来那一半人马是骑兵,而且是在等待时机才出手,刘寄奴感觉自己的智商和古人比还是嫩了,犯了经验主义,总以为自己是后世的人,见过识广,而实际上到了这个时代,自己什么都不是。

此刻自己这边的人接连被对方骑兵撞翻扑杀,形势陡转直下,刘寄奴冲着人群大喊:“砍马腿,三人一组,别分开!”连续喊了多遍,人们还是懵懂,刘寄奴觉得看来必须要实际操作一番才有效,如果现在逃命必死无疑,能跑过马啊。

刘寄奴先是看准目标,冲着对面的一匹马就直直的跑过去了,马上的骑兵一看来个愣头青不怕死的,呵呵冷笑着,挺着刀就招呼上了,跑到近前的刘寄奴突然身子后挺,曲腿跪地,利用前进的惯性身体在地上向前滑动着,利用后仰,躲过刀锋,也是在同一时刻双手握刀横向砍到马腿,一声悲鸣,噗咚重重的连人带马狠狠摔到地上,刘寄奴跳起来还没等对方起来刀刃环绕在其脖子上转了一圈,像是切萝卜一样,这个招式完全是从影视剧上学来的,现实生活中从没用过,关键是没试验品。颈动脉被割开的骑兵捂着喷血的脖子站起来走两步就倒下了。周围人一看,明白该怎么打了,一个个干脆蹲在地上找机会砍马腿吧,马害怕被砍断,就会乱退,马上面的人就会乱,这个时候其他人看准机会跳上去补刀,骑兵在没有冲击的时候优势发挥不出来,只能等着被地上的这些人较劲,没想到遇到了一伙不要命的,难打的,恨,开始还占了些便宜,现在已经连续被砍翻了几十匹马了,山匪的马队才一百匹马不到,这么下去就都砍没了。

一声呼哨,骑兵拍马屁股就要回撤,刘寄奴不干了,你说来就来啊,说不玩就不玩了?还有天理么,还有王法么。一个都不许走,向着寨门一挥手,一桶桐油泼下来,又加大了寨门口的火势,这下出不去了,继续玩命吧。

骑兵现在完全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激烈的抵抗,不就是来抢你点首饰和女人么,你们寨子至于这么玩命么。

骑兵在马上往下砍,可是够不着啊,跳下来打,只要跳下地面的,就没有一个站着的,都砍倒在地,骨头被砍断的声音,闷响着,惨叫声此起彼伏,如人间炼狱。满身马血与人血混合着的刘寄奴,抱着刀柄,四处搜寻佟雪梅,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蒙着脸,只露出双眼睛,弯弓搭箭的四处出击,看的刘寄奴心惊肉跳的,找个机会几步窜过去,“雪梅你在我身后,别乱跑,姚芗和碧莲她们呢?”

“她们都被我转移到山洞去了,很隐蔽,除了我谁都找不到的。”雪梅和刘寄奴背靠背的说着。

“那就好,你带我去张大哥那里,我有话和他说!”刘寄奴侧脸喊着。

佟雪梅射出最后一根羽箭,扔掉弓箭,捡起一把马刀,跳过一匹死马绕到张天民那里,此刻部曲家将正按照刘寄奴的以低打高的办法,绞杀着山匪骑兵马队,因为地上的尸体堆积的到处都是,阻挡了马移动的灵活性,又不是在奔跑状态,所以山匪只能下马与寨兵对砍。人多胆壮,寨子的人也越砍越顺手,没有了刚才骑兵进来的时候的惊恐状态。

好不容易找到张天民,刘寄奴大声喊:“张大哥,把寨子外面的桐油点燃,我们该杀出去了!”张天民得到消息,点了一下头,带着几个兄弟各自拿着弓箭,对准远处地上隐约埋着一半的坛子开始射击。

噼里啪啦的一阵脆响,带着火苗的羽箭射碎了坛子,桐油流散开来,与火苗接触上,骤然一片火海,外面埋伏的后续骑兵被火海包裹着,连人带马烧个干净。寨子内的马队山匪渐渐被寨兵磨灭,直至最后一匹马颓然倒下,山匪一声哀嚎头颅被一个寨兵削飞出老远。

寨兵追出去老远,山匪逃出去几十个,主力已经被消灭了,再也不成气候了。刘寄奴充分发挥了要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带着部曲家将和几百名还能跑的动的寨兵,直接奔山匪老巢就杀过去了,一路上,凡遇抵抗者,杀无赦,跪地求饶者,砍断其右手,不让其再拿刀害人。这个规则是刘寄奴在后来才听说的,当时只顾着往前跑了。遇到投降者他们这些前锋看都不看,直接越过。

刘寄奴身边是无比兴奋的范彦涛,打仗的时候没见人,这打赢了,去抄家到是跑的积极。刘寄奴边跑边喊:“大家保持队形,坚持一下,杀到匪巢去休息,那里的一切都属于我们的!”

这个时候都忘记疲惫了,各个精神的不得了,有些老百姓知道山匪倒了,寨兵胜了,也都跟着在后面屁颠的跑着看热闹。

“范大哥啊,这到底还有多远啊,早知道我们就赶马车来了,实在不行就明天吧。”刘寄奴有点跑不动了。

“绝对不可,此刻如不乘胜追击,匪巢转移财物,将来必会东山再起,一定要掐断他的财路,彻底毁掉他们的希望。”

又跑了一会,来到一座山下,守山的山匪一看,怎么都打到家门口了,自己人都哪里去了。山上都是老弱病残的,这不是等死么,扔下兵器赶紧跑路吧。刘寄奴让人翻过寨子门,从里面打开山门,径直杀到山上去。

山上有个狭窄的通道,是由两边山脉挤压造成的,形成了天然的石壁走廊,只能并肩两人而行,这是上山的唯一道路,所以它易守难攻,到现在终于是寿终正寝了。

众人通过狭窄的山路,走到上面一片平坦的开阔地,有好几处房子,修葺的甚为壮观,院子中间还有个大旗杆,一个部曲抡刀把旗杆的绳子给砍断了,旗子坠落下来,上面绣着一头猛虎下山,如今虎没了,山还在。部曲在每个屋子都搜索了一阵,什么重要发现都没有,里面都是大通铺,类似于最底层的小兵们的营房,简单的很,再往上冲,把它逛个遍。众人随着刘寄奴哼哧哼哧的往上面继续爬着。行至半山腰,就听传来阵阵啼哭声,还有几个男人的淫笑声,刘寄奴加快步子奔着声音就冲过去了,来到又是一片开阔地,左前方有个类似竹楼的房子,离地有好几米,估计是爬蛇鼠之类的东西爬上来,提刀上去,一脚把门踹开,就见里面是个大浴池子,从山上引来的泉水直接注入到这来的木桶内,里面一共八个木桶,每个木桶都泡着个挨刀的山匪,正在抓着几个女子的手往自己的下身摸去,还哈哈的用手抓女子的头发看着自己,刘寄奴大喊:“别直接剁,先阉割了再说!”后面的兄弟们非常完美的执行了这个命令。

拖死猪似的把里面的“白毛猪”抓出来,一直拖到外面门口,咣的一脚踹下两米高的高脚屋,八个山匪****着身子,惊恐的看着一圈的凶神恶煞,有三个竟然还尿了。屋子里一个十六个女子,都是从其他地方掠来的,惊恐的看着刘寄奴这些更凶的人,吓的不敢出声。

轻轻的搀扶起一个小女孩,满面春光的问着:“妹子,别怕,我们是人民的队伍,是老百姓的军队。”这句话最能安抚人心了,屡试不爽。女子瞪着眼睛看了看,又看看自己的几个小姐妹,这才慢慢的点了点头,镇定下来。

“妹子,刚才是谁抓你的手来着,你告诉我。”刘寄奴笑嘻嘻的问着。

“小女孩颤颤巍巍的指着其中一个肥胖的五十多岁的山匪。”满脸皱纹,一嘴的黄板牙,大喊着:“各位好汉英雄饶命啊,我只是个烧火做饭的厨子啊,我不是山匪啊。放过我吧。”

“呵呵这位大哥,原来是个做饭的啊,来来我看看这双庖厨的手,哎呀果然是一双----淫邪之爪!”

“啊!--”自称厨子的家伙右手从腕关节开始都被刘寄奴按地上剁掉了。眼神凛冽的看着其他七个猥琐男子,“先剁了吧,然后都阉割掉。命就先留着吧。毕竟我是个心软的人啊。”

对于欺辱女性的男人,刘寄奴向来深恶痛绝,怎么虐杀都没有罪恶感,对着身后几百人一挥手,“给我搜,任何有价值的都要上报,不可隐瞒,违令者斩!”

虽然现在还不算是什么正规军队,但是此刻必须要镇得住场面,那几百人都看着自己呢,没一个号令统一,岂不是乱套了,正好用这八个混蛋的血来镇镇场子。

八个卑微的男人惨叫声维持了也没多久,从被剁手,到被阉割,不长时间就完事了。能挺过去不发炎就算是捡条命,估计这个年代很难。

在行刑的时候,有几个还供出山匪们藏匿财富的地方。这个消息没让刘寄奴他们有太多意外。突然一个女孩跑过来,跪在刘寄奴身前哭着哀求着:“恩公请救救我妹妹,她们都被送往北魏做宫女去了,那真是禽兽不如的活法啊,好多姐妹都被山匪卖到那了,现在路上还来得及,我等姐妹愿意以身相许,只要救出我们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