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黑暗中的路西法】
已经准备离开的蝙蝠侠和莱克斯·卢瑟猛然回头，朝着疯狂扫射的小丑看去，双眼中一片冰冷。
“你说什么？”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暗哑，一个冷漠。
纵然是突突响起的机枪声也无法将这两个声音压住。
可是小丑似乎已经陷入机枪声突突响起的的奇妙之中，对蝙蝠侠和莱克斯·卢瑟的质问丝毫不理。只是一边不停的端着机枪扫，一边神经质的自言自语:
“现身吧！现身吧！隐藏在黑暗里的路西法，神秘的黑魔头，不管你是谁快点出来吧！你不惜逆转时间，将我从五十年后的送回到现在，不就是为了拯救小超人？”
“现在，小超人马上就真的快死了……你难道还不出现吗？”
小丑像是陀螺一样朝着四周的黑暗扫视了好几圈，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动，除了不断逼近蝙蝠侠和莱克斯·卢瑟，可是他却视若无睹。
“你们这些人，不管是光明的还是黑暗的，隐藏的还是潜伏的，都喜欢计划，都喜欢秘密，更喜欢制造秘密……”
小丑转过头，对着不断靠近的蝙蝠侠说道：“伟大的黑暗骑士，不朽的蝙蝠侠，你知道我最喜欢秘密的哪一点吗？”
蝙蝠侠冷哼一声，不作回答。
小丑扬起手中的枪，说道：“那就是只要是秘密就都会被揭穿！
“既然如此，那么……让一切都结束吧！”小丑眼中疯狂之色更甚，手中的机枪再次举起，朝着苏见神所在的方位，手指微曲，眼看就要开枪。
突——突——
机枪只响了两声，就没有了子弹。
不得不说小丑的射击水平真的很烂，这两颗子弹没有一颗射入苏见神三尺范围内，子弹穿过空气留下的呼啸声和射入墙壁的声音，让苏见神那双紧闭的双目，微微颤动了下，如蝴蝶起飞前的双翼的轻颤。
蝙蝠侠和莱克斯·卢瑟，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点头，静静的站在一遍观看。
—小丑大怒，恶狠狠的将手里没有子弹的机枪丢到地上，机枪在水泥地面上被甩出一连串的火花，发出几声不甘的咣当咣当的声音。
小丑四周环顾了一下，周围带着面具的小丑下属纷纷把手里的武器都放在小丑面前，短短几分钟，就看见由各类枪支和火箭弹组成的小山出现在小丑面前。
“哈—哈—哈—哈—哈—哈—哈—”
蝙蝠侠隐藏在面具下的眉毛不由自主的皱了皱，他比这里任何人都清楚小丑这种笑声意味着什么——小丑开始兴奋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最了解小丑，那么蝙蝠侠毫无疑问是第一，他甚至比小丑还要了解小丑他自己。但是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最不了解小丑，那么这么人也绝对是蝙蝠侠。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他会在社会中形成一套自己的价值观、人生观和世界观。蝙蝠侠有，莱克斯·卢瑟有，超人有，神奇女侠有，就连很多十恶不赦的人都有，像企鹅人、丧钟、毁灭日等等都有。
可是小丑不是，因为小丑像是一个巨大的粉碎机，会把每次出现的观念全部粉碎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一团无法名状的混沌。
小丑像一只仓鼠一样，一头钻进那堆武器里边，埋头翻找起来，叮叮咣咣的声音夹杂着小丑诡异的声音：
“这个——唔——不行——”
“——这个？——不行——”
“也不是这个——不是这个——”
直到他将一个比正常火箭弹大上三倍不止的庞然大物抗在肩膀上时，他才发出一阵近乎高·潮一样的满足**。
“宝贝——就是你了！”
边上的蝙蝠侠和莱克斯·卢瑟一动不动，丝毫看不出要阻止小丑的样子，只是冷冷的盯着苏见神所在的方位。
他们跟被稀里糊涂弄到这里的小丑不一样，他们知道的要比小丑多的多，所以他们才更清楚他们所来为何。
——杀死超人！
——从幼年就杀死他！
那么——就让小丑先打头阵吧！
“那么现在，让Patty开始吧——”
伴随着小丑刮玻璃一样诡异的笑声，他的手指将扳机轻轻扣下。
一簇火光像是像是传说中的火龙一样，挟裹着岩浆破空而去，直朝苏见神所在的方位射去。伴随着火光，一同行动的还有蝙蝠侠和莱克斯·卢瑟，像是拔地而起的两道黑光，速度居然比火箭弹慢不了多少。
说时迟，那时快，就看见一道火光轰然炸开，像是在黑夜里突然亮起了一盏巨大无比的探照灯，整个视野都被光充斥。然后耳畔才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蝙蝠侠和莱克斯·卢瑟直接被爆炸波吞没。
小丑一干人也被爆炸的余波直接推开，尤其是小丑，被突如其来的爆炸波直接摔在墙上。
“死了吗？”
“不知道！”
蝙蝠侠和莱克斯·卢瑟从爆炸圈里出来，浑身狼狈，纵然他们没有进入爆炸中心，但是显然也被爆炸余波炸的够呛。
尘土飞扬，混合着硫磺的刺鼻味道，小丑靠着墙挣扎着起来，盯着爆炸中心升腾而起的烟雾灰尘。纵然他全身的骨头已经碎掉很多，可是他却全然不在意，因为眼前有着比这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幕后黑手的现身！
他想知道是什么力量将他从五十年后的未来送回到现在，来挽救幼年超人的性命。
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什么力量让蝙蝠侠和莱克斯·卢瑟这对死对头联合起来，逆反时间来追杀超人。
他想知道最终的次元的秘密，他更想进入最终极的次元——那万物万事的起源与归宿之地、时间与空间的尽头。
……
“那么，这一切就从邀请黑暗中的路西法出现作为开始吧！”
蝙蝠侠和莱克斯·卢瑟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小丑，不再理会，眼下有比小丑只要一万倍的事情要做，所以两个人像是两尊雕塑一动不动的盯着爆炸而起的烟雾。
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
突然间，从外边刮尽进了大风，在管道与缝隙之间发出报死鸟一样凄厉声，爆炸中心的火焰、灰尘和烟雾，突然间轰然炸开——像是在那不可视之处，有未知的神魔诞生。
砰砰砰
熊熊的烈火中，传来沉重的心跳声，像是有如钢铁的轰鸣在巨大荒芜的炼铁厂中回荡。蝙蝠侠和莱克斯·卢瑟相互对视，不约而同的各自准备好出手的准备。脚步声逼近了，火焰被一股强大的气流逼着冲了出来，一个人影出现在燃烧的中心。
他在火焰中是黑色的……
“Hello！MrL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