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杂学

成就五阶后，许多东西对李长定来说都解禁了，除了早已可以光明正大学习的符咒外，其他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风水、炼丹、炼器、培植，还有其他种种法术。至少他奶奶洛仙云是不会再来限制他了。

五阶的学习能力有多强大？在这方面稍微有些认识的人都知道，绝对可称是**，只要他们想学，世间存在的任意一门知识，他都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学会，而且入纯入味，至少也是个四阶，再稍加钻研的话，达到五阶也不在话下，当然，这些指的是一般的学识技艺，一些特殊的不在此列。

比如剑术，五阶剑术就是剑仙，李长定的剑术就达不到五阶，因为道不同。

五阶，就好像一个无限大的空桶，只要不是超过五阶的东西都能往里装，而一般的五阶也非常喜欢往里装些好的东西，像是琴棋诗画这类的艺术，天文地理之类的科学，只要他们感兴趣，他们都会去学，而且往往会有不俗的成就。

好像李长定的爷爷，他除了剑术和家学外，对机械科技和信息技术比较感兴趣，为此他还专门成立了一个科研机构，研究的方向就是这两个。之前那些剑术机器人就是他和他的那个研究机构研制的。

不过五阶不是万能的，他们的学习能力固然十分强大，但是他们主修的还是自己的体系，其他的不过兴趣，志不在此，是以他们几乎不可能出现大科学家，引领人类科技的突破要是想靠这帮人，那是白日做梦。

科技的突破不是那么容易的。

当然，为科技突破添砖加瓦，对五阶来说还是有可能的。

论好奇心的旺盛，李长定觉得，自己要是认第二的话，该是没人可论第一，说兴趣的广泛，他也觉得自己应是数一数二的。

只是李长定有自知之明，知道人力时有穷尽，是以之前多有克制。现在，成就五阶，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几乎是成为五阶的当天晚上，李长定就找来各种各样，包括科技、时政、心理、生理等等方面的专业书籍，连续通宵，废寝忘食，一连看了一个月。

也幸亏五阶人仙有分心多用、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等等能力，才能使得他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学全了可以在社会上找得到的知识。至于各种核心机密，即便他是五阶，也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

将各种知识囫囵吞枣地记下后，李长定的生活步入了正轨，每天花半天的时间修行，然后学习各种技艺。

技艺不同于知识，知识可以通过记忆，但是技艺必须要经过实践，否则只是水中月，镜中花，虚幻而不真实。好像游泳，不会游泳的人你给他一本《游泳姿势大全》，让他全背下来，一字不差，然后把他扔水里，他除了淹死也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这些技艺有的是他已经学过了的，例如琴棋书画，有些是他没学过的，好像炼丹、炼器、问卦占卜、风水之术等等。

前者，李长定已经有了基础，接下来只有自己练习纯化，没什么可学的，是以不必请老师，后者，涉及种种神秘，不过有些张墨林会，有些李云奇会，他也不必去请老师。

于是，成就五阶后的一年里，李长定还是和以前一样，宅在家里，除了修炼就是学习，顶多偶尔出去和李云奇一起参加些五阶者的聚会，结交些同道。

一年后，李长定终于将自己要学的都学了，再想学下去，那就只有刻苦钻研了，等闲不能分神，此时，李长定必须要选择一两门自己最感兴趣的钻研下去，其他的只能偶尔关注，否则他只会样样通，却件件松。什么都会一点，什么都不精通。

“五阶也有他的局限啊！”李长定苦恼地叹了一声，“不知到达九阶永恒会如何？是否能够通达一切？九阶，不知我有生之年是否能够领略他的风采？”

九阶，别看方信好像很容易就达到了，主世界几十年，其他世界千年以上的时间，顺风顺水，一路畅通，即便小有磨难也不过如此。那是因为人家是主角，内有玉如意这件功德圣器，外有后土女神庇佑，他自己又有大智慧、大毅力、大机缘，是以最后能够证道永恒。

其他人想要九阶，绝对是千难万难。

李长定回忆整本《人道天堂》提到的九阶人物就那么几个，后土、方信、皇天、三清。其中有些还是李长定自己猜测的，至于到底有没有九阶，就不知道了，因为作者似乎没写。

自然，李长定不信整个《人道天堂》的世界就那么几个九阶，只是其他的仙神作者没说。

成就九阶这几乎是每个修者的梦想，只是许多人不敢想罢了。李长定有自知之明，凭自己此时的累积还有天赋，成就六阶只是个时间问题，因为元灵之体的潜力还未耗尽，至于七阶那就要另外想办法了。

经过一番思索，李长定最后还是在众多的兴趣中选了两门进行钻研，分别是培植与炼丹，其他的炼器什么的他虽然也喜欢，可却不得不放下了。

炼丹、培植，再加上早先的符咒，也就是说李长定选了四门专长，这已经比一般的五阶要多了。有不少五阶者除了自己的道途，其他都是漠不关心的。

市区郊外，一座普通的庄园，方园数百亩，外围用普通的竹篱笆圈了起来。

这个庄园的中间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汩汩流过，将整个圆形的庄园一分为二。河水清澈明净，一眼就可望见河床。

然后，河水的东边，精心种植着各种植物，行家一看便知这些植物一些是名贵药材，如灵芝、人参、田七等，另一些是珍惜花木，也是价值不菲。

河水的西面却是一片荒芜颓败的场面，杂草纵生，黄土遍地。

数百亩方园的庄园的最中间，则是一间矮矮的小木屋。

这天中午，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年来到了庄园。

篱笆墙外，少年高声喊道：“李长定，朋友来访，还不快出来迎接？”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恶客！快回！快回！主人不在家。”

“原来主人不在啊！那我顺手牵羊，摘几株灵芝回去该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吧。”话音刚落，少年只觉身子一轻，腾空飞起，转眼之间已在一间小屋之内。

这间屋子，简单朴素，几乎没有什么装饰，只有几个蒲团，墙上挂着几个葫芦，墙角斜靠着几把锄头、铁铲，正中放着一个丹炉，飘出几缕轻烟，逸散淡淡丹香。

“我说你这人也是，屋子里连把椅子都没有，桌子就更不用说了。至于这样吗？”少年自顾自找了一个蒲团盘膝坐下。

“顾岩，上个月我药田里不见了一株人参，看来跟你是脱不了关系喽。”屋里的另一个人，正对着丹炉，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朝着丹炉微微扇动，他自然就是此间的主人李长定。

“怎么会？你看我像是个偷东西的人么？”少年对着还不过十六岁的李长定，一脸诚恳，露出一副憨厚相。

“貌忠实奸，大奸若忠。像！实在是太像了！”李长定抬头看了顾岩一眼，断然道。

“啧啧啧啧！”顾岩遗憾地摇了摇头，“想不到啊！想不到！你李长定也是个以貌取人的人，枉我跟你相交近年，你居然还不知道，我顾岩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你，那是谁？难道我的人参还会长腿跑了不成？”

“诶！有可能！太有可能了！你这儿灵气这么足，那些人参又天天闻着你的丹药香气，说不定上个月就有一株资质好的彻底成精，然后长腿跑了！”

李长定不语，鄙夷地看了顾岩一眼。

“你这是什么表情？别以为你比我聪明就可以看不起我了！我也是有尊严的！”顾岩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你也知道自己不聪明？”李长定气道。

“哈？”顾岩一愣，自己好像只是说没他聪明，没说自己笨吧！我的智商还是很高的！

“人参成精这种事情你也敢说！”李长定教训道，主世界从古至今，除了上古时代他不清楚，从大唐开始，或者直接就从五胡乱华《边荒传说》那时开始，就没有成精的植物，成妖的动物更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