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间剧场-Transcendence

诸君,我归来了,有些话想说,但是留到明天说,先来3000字的更新。

敬礼,向那些所有留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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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叫喊已经越过了通常感官的境界线,并没有被注视着阿兰多和哈曼的几位研究人员听到,他们仅仅是注视着他们面前的总监视器---在那上面不断卷动的程序码突然出现杂讯一般的乱码,然后突然黑掉,接着在数秒钟后,画面重新出现。

“塞克缪感应桥接完毕,呼,”被娜娜依。米盖尔所任命的新人类研究所研究员克鲁兹。摩西(Krutz.Moses)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们进去了,现在就只能看他们自己。。。还有天命了。。。”

然后就在他想要伸个懒腰缓解一下刚才的紧张的时候,新人类研究员感到一种无关新人类还是旧人类的冰冷触感顶上了他的后脑,他回过头看去,发现一直跟随在哈曼身边的那名很苍老的仿佛中古世纪的管家一样的人此时正用枪口顶着他的头。

那双黑色的瞳孔紧紧的锁定着他,给予克鲁兹一种他正被一台机动战士驾驶舱内的锁定框标注而出的感觉---那是一种不管持有之人处在何种境地之下都不会动摇自己的坚持的视线。就在克鲁兹看着那对瞳孔,周围的人因为有人突然拔枪而陷入莫名的恐惧的时候,一道厚重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那就是所谓的塞克缪桥接系统么?”

“是的。”克鲁兹回答,并且同时将脸转向新出现的声音的主人,他脸上的惧意消失,恢复了平常的作为一名研究人员的锐利。他看着的,是正穿着吉翁军飞行夹克的兰巴。拉鲁。作为伴随哈曼。卡恩的旗舰前往战标地点的兰巴。拉鲁所在的战舰青巨星号正以同速行驶在几人所处的战舰旁边,因为略有担心爱徒的状态和战舰上多方势力相处的现状的青色巨星却在登舰后受到舰长拜托来探查,结果倒是第一个撞破了这个隐秘的研究室内尴尬的一幕。

“这位老先生,您。。。”

兰巴。拉鲁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位因为外表苍老所以让他决定以长者称呼的,正用枪指着别人脑袋的人的外表就开始发生急剧的变化:他的脸皮下面开始像是有虫子在蠕动一般的活动起来,伴随着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蠕动的是这人脸型的变化,本来显得略为方形的脸和下巴开始变尖;脸上的皱纹仿佛被隐形的手拉伸然后固定一样,开始消失不见;花白的头发像是被泼了有色的燃料一样,从苍老的白色开始变成一种接近蓝灰的颜色。

“纳米重铸技术。。。”克鲁兹失声的喊了出来

“名字是赛罗,马修曼。赛罗,哈曼。卡恩大人的禁卫军统领,不敢让吉翁的青色巨星以长者的称呼来称呼我。”因为得到哈曼之前的授意,所以解除了自身的伪装的玫瑰骑士冲着兰巴微微的欠了欠上身。

“看来我们都有很多要坦白的事情,”兰巴压下心中的些许寒意苦笑着说到,“舰长和我都很担心接下来的战斗,毕竟不能让吉翁的棒小伙子们盲目的去送死哪。。。”

“我不会阻止哈曼大人去做她决定了一定要做的事情,但是我也不会允许我自己处在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位置,所以给我好好的解释一下吧,有着【摩西】这个让人诅咒的叛徒姓氏的你,究竟在刚才做了些什么?”马修曼的手放松了一下,但是仍然让枪口指向新人类研究所出来的研究员。

“好吧。。。,”克鲁兹的头先是任命了一般的向前倾了一下,然后又抬了起来,他的视线扫过马修曼,又掠过兰巴,在从室内的其他人身上都做了短暂停留之后终于固定在空气中虚无的一点上,“我的父亲,或者说我的生物学上的父亲是克劳斯特。摩西(Chlust.Moses),也有人称呼他为克斯托。蒙载夫,是叛逃到联邦军的EXAM系统的开发者。。。”

【Lock-Released】的声音在室内响起,马修曼将手枪的保险打开了。

“父亲确实对新人类有一种执着,我也不否认他将这种执着通过视频记录留给了我这个他只是贡献了DNA的后裔,但是这不是重点。”

“如果让吉翁的副帅和现在的最高战力接受一个很可能对新人类有敌意的人的实验不是重点,那什么是呢,”马修曼轻轻抖动手腕,将枪口问问的对准克鲁兹的太阳穴,“不过能够亲口承认,也算是有些吉翁人的勇气。”

“不想知道关于敌人的真相么,哪怕仅仅是一部分?”

兰巴。拉鲁和马修曼对视了一眼---和研究人员不同,他们更多在意的是赢得战斗,而现在吉翁的战士们面对的最大的困难就是对敌人近乎可以说是【无知】的理解程度。一方面是对于对方的科技和战斗技巧的无知,导致战士们不得不在战场的考试中失去性命,而活下来的人了解到的也仅仅是“对方的装甲惧怕GN粒子束撞击”或者是“实体弹可以拖延对方行动”这类的情报;对于对方的战斗风格,平时的训练可能带来哪些战斗模式或者习惯这些信息则基本上处于睁眼瞎的状态。

另一方面么。。。。兰巴。拉鲁觉得心里无比苦涩。

真正的职业军人不会不会为了“正义”而战,不会为了“复仇”而战,他们献出忠诚的是国家,是命令;但是吉翁的军人在很久以前就失去了这些,他们没有一个国家,他们的国家是一个在到了一个时间后必定会消失的概念;命令系统也因为扎比家以及哈曼,格雷米等人引导出的混乱而破败不堪。。。

大多数的吉翁士兵仅仅是在为了生活而战斗了。。。

而这些士兵是需要一个战斗的理由的,但是现在的战斗,他们却根本不知道敌人是谁。

所以如果能多知道一些关于敌人的情报的话。。。

“我只讲述我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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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宇宙纪元开始之前的某个时间点,人们就已经知道哪怕是建立现在的月球都市和各个宇宙殖民地,也只是一种相当短期的办法。地球的资源和环境崩溃的太过于迅速,而建立殖民地又是一种近乎于饮鸩止渴的办法,因为大量的资源本身就要先被投入到殖民地的建设之中,然后殖民地才能出产资源。

所以,人们将太空船发射向更远的地方,那时候残存的记录显示那是个叫【家园】的计划。

有的船抵达了木星,有的到了火星,有的抵达了卡利斯托,但是。。。

但是大多数公众所不知的是,一艘船一头撞上了某种。。。地外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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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些生命体为什么。。。没有呃早些到来?我是说,有星际航行技术,还花了他们百年的时间来到地球圈么?”一个听的有些入迷的研究员不禁出言发问。

“别着急,马上就是你关心的谜底了,”克鲁兹示意马修曼再稍等一下,然后继续说了下去,“没人知道这些地外生命后来发生了什么,去了哪里,我们知道的只有一些关于这些地外生命的信息,其中一点让我们不得不启用现在我们手上最强的两名Newtype来做实验。”

“继续。”

“这些地外生命的思考和写作方式与我们不一样。首先,他们之间存有某种思考网络,很多沟通都是在那个思考网络中完成;我们的将军需要思考一个策略,然后将其转化成另一个人能理解的语言,然后将这个命令传输出去,这个过程要消耗时间,而且很可能传达错误,对这个地外生命群体,这个问题很有可能不存在。第二,这些地外生命体非常有可能在思考结构上和我们差异很大,他们几乎不会有负面情绪,他们不会害怕,不会嫉妒,不会贪婪,不会产生【小团体】这个概念而是人人为了整体,他们很高效。。。”

“但是我们发现,这个存在于这些地外生命体之间的网络并不是我们所想的。呃,我们最早认为这个网络是一个种族天生存在的一种【天赋】,但是这个猜测似乎是错误的;我们最早认为这些生命的精神结构同我们不可逆的不一样,但是我们也错了。那个网络可以被那些脑电波强度足够高的人所穿透,而那些生命体似乎也不是因为精神结构跟我们不同才表现得那么完美,而是似乎是受到了那个网络或者说那个网络中的什么的。。。压制”

“好吧,我理解哈曼大人和阿兰多为什么要做这件事了。”马修曼的枪口缓缓地放下了。

“如果我们能穿透那个网络,并且瓦解那个网络或者说是那个网络中的某些。。。协议的话,就有胜利的机会么,”兰巴。拉鲁摇了摇头,“拦截陨石根本就不是目的。。。而是算准了这些数量不足的家伙在为陨石坠落的最后阶段提供护卫的时候会出动精锐吧。”

“而且就算他们本没计划出动精锐,让哈曼大人和阿兰多亲自前往的话,也足够能调出一个地位足够高的家伙来。。。好吧,我理解了,”马修曼把枪收了起来,“但是,哈曼大人究竟需要面对什么?”

“我们不知道。”

“你说什么?”

“从没有人这样,也从没有人需要这样,现在那两个人正在做的,需要完成的事情是没人做过的,谁也不知道他们在经历什么。。。”

“你们不能调出他们的思维活动显像图?”马修曼有些疑惑,他是知道的,解析一个人的梦境或者思维活动,将其以电子图像的形式还原出来,这是百年前就有人办到的事情,不可能现在做不来。

“这就是那个显像仪,”克鲁兹啪的扭开一台仪器,然后指着上面的一面漆黑说,“这就是你要的图像,现在那两个人根本就不在【那里】!”

“那里?哪里?他们在【哪】?”

“更深的地方,很深的地方。。。。。。一个在神话年代只有神和魔鬼才能触及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