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六章 无法鉴定

在众人注视下,苏璟掀开了第三块布,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缸,里面一只——玉老鼠,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只玉老鼠,算是比较大只,这种个头的真正的老鼠估计有超过半斤,它总的来说是温润洁白细腻,玉质非常的好,然而其内部,却可见一条条血液一样的血红色,如同遍布全身的血管,看起来既有点恐怖,又有种莫名的惊艳之感。令人看了,忍不住再看。

“这应该是和田玉吧?”

“没错,如此温润细腻,应该还是最顶级的和田玉。”

“可是里面怎么有一条条血红色。”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千年血玉?”

“这雕工也是太厉害了,太栩栩如生了。”

“看这毛发、胡须、眼睛,简直好像真的一样。”

“这应该跟那美女石雕一样,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吧?”

众人看呆了,谢老、刘鸿、陶沁竹等有些懂行的人,也完全看傻了。首先,这块玉的材质,非常的顶级,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法挑出瑕疵;其次,个头很大,和田玉老鼠不是没见过,但是这种个头的不多;

再次,雕工太过逆天也太特别,一般雕刻玉质动物摆件,哪里可能连一根根毛发都雕刻出来,这样难度太大,也会浪费太多的玉,尤其是那几根胡须还有往后拖得长长的尾巴,究竟为了几根长长的胡须和尾巴,去掉了多少的玉啊,不过雕成这样栩栩如生,太过惊艳,也没法说这是一种浪费。

还有一点,最是让他们震惊,便是里面一条条的血色。这看起来似乎正是千年血玉,而且血色还想成了如同血管一样图案,有种莫名的惊艳感。

“老谢,这是不是千年血玉?”刘鸿问道。

“看起来应该是,这应该不是染色的。不过,血色形成这样,实在有点奇怪,实在没道理啊。”谢老又惊又疑。

“是啊,若是血玉,血色应该从外面蔓延进去,怎么会外面没有里面有,而且一条条血色分明,太奇怪了。”另一个老者也惊讶道。

“不过,这血色血管图案,实在太邪美了。”陶沁竹说道。

“什么叫千年血玉啊?”钱婴宁忍不住问了一句。

“所谓千年血玉,传说是指透了血进去的玉石,不是指一种天然玉,不管是翡翠、和阗玉,还是黄玉等诸类,只要是真的透了血的,就是血玉。但其实血玉是一个不确切的说法,在玉器行和古玩行也很少见有人说‘血玉’这个词。在古玉中有些玉会出现入土后沁入的红色,所以有人把这种红沁叫做血沁。清代古玉收藏家把这种红沁的古玉叫血沁,他们认为血沁是尸体腐血沁入玉中而成。但是这种说法是不科学的,根据现代科学检测和试验,血在地下很快就会碳化,它不会像无机物那样沁入坚硬的玉体。古玉上的红沁是有土壤中铁元素或者陪葬品中的铁质物氧化分解沁入玉体。一般常见的血沁都成暗红色或红褐色,这都是铁元素致色。”谢老详细解释了一番。

“那这种血玉很珍贵吗?”刘青问道。

“当然,玉很细腻,不容易出现沁色,铁元素渗透进去的速度很慢很慢,越是细腻高品质的玉质,越是困难。一般出现大范围的血沁,要历经上千年,所以也叫千年血玉。所以,非常珍惜,虽然有人觉得血腥恐怖,但还有更多的人沉迷至极,价格一直居高不下。”谢老继续解释道。

众人听到这,算是有了个大致的了解,也明白了他们之前所说的奇怪之处,既然血色是土壤中的铁元素渗透进去,那自然是由外面渗透进里面,怎么会表皮没有,直接出现在里面呢?而且为什么一条条血色血管那么分明?

苏璟听着谢老等人的话,心中略微有些忐忑,其实他之所以拿这只玉老鼠出来,只是想看看大家能不能看出端倪,他心里最清楚,这根本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千年血玉。所谓千年血玉,里面不是真的渗入了血,而是铁元素。但是这种玉老鼠里面的,却恐怕是真的凝固了的血。

说出来有点邪乎,苏璟也用了好久才接受的,从恶魔法则里面得到的五种药粉,他不是都拿老鼠试验过,已经试验出来,其中一种是变形粉、一种是冰浆果药粉,还有一种老鼠吃过之后,便变得很不舒服,奄奄一息。但是让苏璟打死也想不到的是,过了一阵子再去看的时候,那只奄奄一息的老鼠,竟然变成了一只玉老鼠,也就是眼前这只,当时把他给惊呆了,这简直不科学。

转念,他想到了魔法师的神奇,恶魔法则时空魔法师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他们基本不会贪财,因为一个合格的炼金术师,能够将顽固的石头变成宝石,宝石对于他们来说,最多只是普通魔法道具。这种药粉,可能正是类似点石成金魔法,所以让吃了的老鼠变成了玉质。

也就是说,这老鼠之所以栩栩如生,也不是什么雕工,本身就是一只真正的老鼠,里面一条条血管血色,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变成玉。当然,长长的胡须、尾巴,也不存在别人想象中的那样,为了雕刻浪费了很多玉。

“谢老,那这玉老鼠,究竟怎样?”钱吉兵问道。

谢老没有下定论,而是跟另外几人商讨了几番,那几个都是他的朋友,有的是在这博物馆工作的,有的只是这方面的行家。他们一边商讨,一边还对这只玉老鼠,仔细观察,拿出各种工具检查。

最终,他们下了一个定论——无法鉴定。光看是看不出来,血色在里面,也不能破坏了外面,取里面的玉鉴定。当然,他们偏向于觉得这是真的血玉,因为没有任何作假痕迹。然而,就算确定这真的是血玉,也无法估价。如此玉质、如此雕工、如此血沁,简直闻所未闻,世间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