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江湖辛秘,当年华山

张大爷是学堂里呆了很久的教习,据镇上的人说,张大爷年少的时候,学堂刚刚初办,他在学堂顺利结业,又十分顺利的呆在学堂里当任教习。这一当,便是四五十年过去了。

当年还是少年的他,此刻已然是背躬胡白的张大爷了,因为年纪大了,因此张大爷不再当任教习,但因是学堂里年纪最大的老人,也一直住在学堂。

平日里很少与人说话,生性孤独,因此萧辰也只知道这个人,却并未与他交流过。有些愕然的看着鼓掌的张大爷,心中有些惊讶。

“我关注你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刚才的射的箭当真不错。”张大爷放下手,向萧辰走来,边走边说,最后望向萧辰的目光中,竟流露出半分赞赏半分回忆:“很久没有见到像你这般进步如此之快的少年了!”

萧辰有些意外,又有些受宠若惊,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在箭靶场练箭,竟还有人一直在关注着自己练箭。眼力还如此毒辣,一语道出自己进步极快!

“哪有哪有,张大爷夸赞了,小子这粗浅箭术,怎能入张大爷法眼?”萧辰回话。

“谦虚的小子!”张大爷虎目瞪了萧辰一眼,竟精气十足,颇有气势,让萧辰有些诧异,没想到这老的快走不动路的张大爷,一瞪眼,竟还有如此强的气势。

“小子你真是太谦虚了!张老头我在学堂呆了一辈子,见过了多少习武的少年?岂会老眼昏花,看不清你?”张大爷略有些不满的瞪了萧辰一眼,又道:“你小子刚练箭的时候,连箭都拿不稳,如今站在十多丈开外,箭箭命中靶心,动作流畅,行云流水。张老头眼睛虽花,脑袋却没有糊涂,你进步快不快,我怎会不知道?”

过度谦虚就是虚伪!

萧辰被张大爷这么一说,还真有些不好一丝的尴尬一笑。张大爷是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似乎许久没有找人说话了,看了一眼清冷的箭靶场,以及没有几个人影的学堂,叹息一声:“当年学堂人山人海多么热闹啊,习武气氛多么浓烈啊,人人兴致勃勃,哪想到如今整个学堂却寥寥无几,一天难得见到几个人。”

“本以为来了一批少年少女,学堂又能够回到当年的热闹的盛况,哪想到,能够沉下心来习武的,却只有你一个。还好你,练箭肯吃苦下功法,够勤快,进步又快,总算这批人中,还有个能够看得过去的。”说着,张大爷给了萧辰一个赞赏的目光。

萧辰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他当然知道玩家们几乎整日出镇寻找荒狼练级,也只有晚上才会回来睡觉,习武的狂热劲头,并不比他萧辰差。但又不好跟张大爷怎么去解释游戏系统这种存在,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灵关一闪,出口问道:“张大爷你说当年学堂有很多人,人山人海的?”

说出这话,萧辰脸上露出一丝不信之色,荒镇上才多少人啊?适合习武的少年少女都没有几个,从学堂里除却玩家以外,习武的镇上少年寥寥无几就可以看出来。

人山人海的盛况,怎么可能出现?

张大爷虽然老眼昏花,但眼光却很毒辣,一眼就捕捉到了萧辰那闪过的一丝不信之色,很是不高兴的说道:“当年确实是人山人海,我张老头怎会骗你?”

说着,他露出了一脸的回忆之色:“当年学堂初开,镇上的人,不管男女老幼,皆来习武,几乎一个镇子的人涌入到学堂里面来,怎不会人山人海?”

说道这,他重重的感叹一声:“说起来这事,你还得感谢一下华山,若不是华山,你们怎能够在学堂习武?”

华山!

萧辰本没有多少心思听张大爷回忆过去,突然听到华山这个字,浑身被一个激灵给惊醒。华山这是什么地方,看过无数武侠小说的他,自然知道华山派,五岳剑派的存在。

可是在这个神州大地上,有少林武当,还有峨眉青城,当日他却偏偏没有听到华山,以及五岳剑派其他四派的存在。好似华山以及五岳剑派其他四派,都在神州大地上重未有过一般。

当日他还在好奇呢,这神州大地拥有如此多熟悉的门派,熟悉的人物,却偏偏没有华山。虽然知道,这神州大地上的门派和人物,可能与小说上所说的故事有很大的不同。

但他仍然疑惑重重,这神州大地,有少林武当怎会没有华山呢?这真是不应该啊!

本这疑惑随着时间的过去,会渐渐消去,但是今日他却从张大爷的口中,知道了华山这个词,怎能不心动?

他与众多玩家刚刚穿越到神州大地上,对这里一切都不熟悉,迫切的想要了解神州大地上的一切。更想知道,一些神州大地上的江湖辛秘往事,听张大爷这么一提,顿时心微微一动,出口问道:“张大爷,你说这华山,我怎么没有听说过神州大地上,还有华山派的存在啊?”

张大爷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说道:“这可是江湖往事了,如今过去都三十多年了,这世上还有几个人记得华山的存在?”

记得!

听见这个词,萧辰神色一动,立即追问道:“听张大爷这么说,华山三十多年前存在过,因为发生了某些事情,然后在神州大地上消失了?”

“是啊!”张大爷点了点头,微微叹气,神色有些黯然,颇为感叹道:“当年煌煌华山,威震神州,颇有一扫天下之气象!华山出了一个林掌门,天才横溢,一身神功,纵横神州,无人能敌!华山一统五岳剑派,最后更是一统金门武林,坐上金门武林的盟主之位。”

“广施恩惠,一扫江湖陋习,在金门武林之地,广建学堂,免费提供各种基础武学,供普通人习练。也就是在那时,我们荒镇学堂初建,人人拥护华山,进入学堂习武。当年普通人要想习武,困难重重,简直比登天还难。无数普通出身的人,学武劲头那叫一个疯狂啊,整日整夜呆在学堂里习武,忘寝废食.....”

萧辰当即打住张大爷的继续回忆,他想听的是华山的信息,可不是学堂往日多么兴盛热闹,连忙追问道:“听您这么一说,当年华山如此厉害,林掌门更是一统金门,坐上了金门武林盟主之位。他如此厉害,纵横无敌,华山与五岳剑派怎会现在大家听都没有听过了呢?”

“唉,还不是三十多年前那事,林盟主神秘失踪,有人说他已破碎虚空,飞去仙界了,也有人说他被绝世高手给杀害了。真实情况江湖上谁也不知道,反正因为林盟主失踪,无数华山,五岳剑派的仇家找上门来......”张大爷叹气,神色悲愤,显然对华山充满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