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恶化的情势
萨菲罗斯的人生无疑是让人感叹的，或许会有人对他报以某种怜悯的情绪，但萨菲罗斯不需要也不会得到救赎，而人生的结束对于他而言，只不是另外一种生命形式的开始而以。伟大的萨菲罗斯代表了毁灭，那是作为杰诺娃天使的本职工作，工作就是工作没有善恶之分。
即使萨菲罗斯毁灭了自己也毁灭了敌人，但无疑那样的他才是做让人憧憬的殿下。作为“神”的萨菲罗斯，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萨菲罗斯没有真正的朋友，因为英雄和神不需要朋友。作为杰诺娃“天使”的萨菲罗斯，同样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
作为毁灭者存在的七翼天使，无法与即将被自己毁灭的人类做朋友，而作为他敌对方向的星球也不能被称为人，至于克劳德一行被称为救世英雄的家伙，根本从未被萨菲罗斯当成敌人过。
还记得最终幻想圣子降临中的萨菲罗斯嘛！仅仅以卡达裘为凭依融合不完全的杰诺娃头部，那个重生的萨菲罗斯虚弱到了近乎自废武功的程度。没有八刀一闪，没有关系！萨菲罗斯曾经是“神”；没有无心天使，没有关系！萨菲罗斯本人就是天使！没有超新星天渊之剑，没有关系！不是还有萨菲罗斯嘛！
于是以污染的生命之泉对抗着星球，而本身仅仅持有杰诺娃版的概念话正宗的，萨菲罗斯以自己那出神入化的刀术，以及过去纵横星球世界堪称无敌的战斗经验，与状态不断回升并由队友压阵的克劳德，展开了那场场面绚烂却内涵干瘪的刀剑对决。
从始至终萨菲罗斯的刀都压制克劳德的剑，而在屋顶天台之上那柄优雅的正宗倭刀，甚至轻松的贯穿了克劳德的肩膀。失手？不要开玩笑了！那个作为神罗的“神”，替神罗讨伐不臣，最终让神罗统治了人类世界的男人，会存在失手这么可笑的失误嘛！又或者那个作为杰诺娃的天使，拥有毁灭星球能力的男人会失误？
萨菲罗斯口口声声对克劳德说，想要夺走他最重要的东西。克劳德却露出副怜悯的嘴脸，对萨菲罗斯说：“正可怜！你什么都不明白！”萨菲罗斯不明白克劳德所拥有的情感？不！萨菲罗斯只是借由克劳德，体验着自己从未感觉过的情感。
这就是克劳德始终未曾倒下，而萨菲罗斯始终首先留情的原因。杰诺娃的灭世天师心中却存在着，对于人类感情的期待和渴望，这大约是个相当让人发笑的命题的吧！是的！萨菲罗斯也是这样笑着的。
否决了将自己体内杰诺娃领导意识融合的选择，沐羽晨以自身为坐标呼唤了冰心冷泉的到来。就如同曾经的星球将生命溪流化为武器，涌向天空中落下的承载着杰诺娃的陨石一样，沐羽晨所控制着的冰心冷泉，将整座杰诺娃意识具现的小岛吞没了。
望着萨菲罗斯的七翼天使雕像缓缓沉没，沐羽晨开始了针对杰诺娃领导意志的后续动作。无数模拟自原力节点外的真理符文，环环紧扣的将沉没的碧绿小道包围了起来，将其与舍利星球间的细微联系再度割裂，将它封印到了类似异度空间般的环境中。
“师夷长技以制夷！没有想过吧！你所完善出的力量！最终却落到了你自己身上！这就是人类呀！杰诺娃！你永远不会真正懂得的人类呀！”沐羽晨眼中闪动着几丝微微的怜悯，那怜悯不是给萨菲罗斯而是给杰诺娃的。“萨菲罗斯曾经也是人类啊！杰诺娃！”
静静的看着雕像完全沉入了碧蓝的湖水中，被模拟的真理符文完全的围绕封印了起来，沐羽晨意志凝聚的身躯才化作光点，融入了舍利星球的每寸土地之中。沐羽晨需要尽快的熟悉整个能量体系，并根据自己的特点进行某些细微的修改，毕竟杰诺娃从来不是人类，而沐羽晨又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
“哇哇哇！谁能够告诉我刚刚那几分钟的时间里！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样的事情啊！”汤姆森以血脉献祭之匕所燃起的光辉，将沐羽晨从舍利星球那庞大而复杂的，能量系统网络中唤醒了过来。望着那深入云层贯穿天地的火焰飓风，沐羽晨满脸玩味的戏谑表情说道。
“主人！这件事情多收有些复杂！似乎和一条蓝白条的小熊内裤，有些关联！想要了解具体详情的话！还是通过图像记录比较合适！”瑶星的语气里蕴含着忍俊不禁的笑意，只听她继续用刻意维持的严肃语调说道：“大约是小妹妹和恶魔叔叔之间的故事。”
妹妹与叔叔这两个饱含深意的词语，与蓝白色条纹的小熊内裤联系在一起，顿时就在沐羽晨的脑子里产生了化学反应。无数诸如棒棒糖、萝莉控之类的词语，便迫不急到的出现在了沐羽晨的眼前，距离灵魂火焰旋风足够远了的他，对于着其中的原有可是相当又兴趣的。
“坑爹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谣言是如何形成的！”重新戴上飞翼符文头盔的沐羽晨，从绿魔金刚手中接过了绿魔网络系统中，核心终端的最高级别控制权限，翻阅起了这段时间里整个网络所记录下的讯息，在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理顺之后，某个非常无语的这样说道。
“主人的思想实在太不纯洁了呢！满脑子都是怪叔叔、小萝莉以及棒棒糖吧！”虽然作为智能生命体的瑶星，仅仅只是个灵魂意义上女性，但她那颗蕴藏着天赋敏锐的心，依旧靠着直觉就戳穿了某人的心意。“没有这种重口味的剧情！主人绝对会感觉很无聊吧！”
“哪有！你太不了解内心纯粹无比的我了吧！你这么可以这样所你伟大的老板呢！要知道看你现在吃的用的，可都是我含辛茹苦一点点用性命换来的呀！”满脸道貌岸然的否定了瑶星对自己的指控，同时不忘自我标榜的某人在心底说道：“我的心狠纯粹！纯粹的黑色！”
“哼！要真的的是那样的话！实在是可喜可贺呢！”明明能够感觉到沐羽晨的言不由衷，可拥有超强计算能力的瑶星，却偏偏没有能够找到能够突破的破绽，电子生命体的感性情绪果然是天生的缺陷呢！“要是这两个家伙能够同归于尽！那我们的麻烦应该会少很多吧！”
“同归于尽！不！那可就太糟糕了呢！这种事情可不是仅仅看表面就可以的哦！”那以黑蓝色调为主体混合金色和红色的魔性火焰，将绿魔网络的新人类意念波束挡在火焰飓风外，对内里状况全然没有了解的沐羽晨，听见瑶星那颇为兴奋的话语，满脸僵硬的阴沉说道。
“不仅仅是竞争对手减少了，任务情况被明朗和简单话了嘛！”拥有超强计算能力的瑶星，虽然缺乏找到突破点的感性，可一旦她把握到了事情的重点，那么智能生命体的计算力优势，足以让它意理性逻辑思维解决所有的问题。“难得会引发剧情和世界阵营的变化！？”
“假设混血恶魔汤姆森与风术士惶月，双双同归于尽从此战中被终结，那么救世主阵营的轮回者全灭，而杰诺娃阵营还拥有两名轮回者，如此阵营体系中的平衡就完全被打破了！所以为了调整双方的平衡状况，那么无限世界必定会进行调整。”
“你只说对了一般哦！瑶星！无限空间或许会进行调整，但是这种调整并不会太过于直接。”沐羽晨并未完全否决瑶星的判断，他补充般的按照自己的思路说道：“首先！我干掉的北风华菱没有携带魔晶石！那么那些原本属于克劳德的魔晶石，现在就在那名叫做惶月的风术士手中。”
“假如惶月与混血恶魔骑士同归于尽，那么那些无主的高阶魔晶石，就会成为无限空间行进难度调整的重要砝码！全员装备上魔晶石的救世主阵营，那可是曾经拖死了七翼天使萨菲罗斯的小强战队呢！除非发动最后的手段！我可没有面对它们的自信。”
“其次！一旦除去我和断天的轮回者全部死亡，那么这场任务的情势也就完全明朗化了，所以我们之间的矛盾就会进入激化状态，不断的相互制造麻烦试图尽快干掉对方。”沐羽晨将自己的监视重点转向了，正与卡达裘、亚祖和罗兹站在一起的断天，语气冰冷的说道。
“内忧外患嘛！主人！果然会变成相当麻烦的情况呢！而且到现在为止断天表现出的战力都非常有限，根本无法确认对方究竟有着怎样的实力。在这种情况下直接交手的话，那么就只能以最暴力的方式强杀，才是最安全的选择了呢！”瑶星皱眉对沐羽晨这样说道。
“不！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麻烦的事情！真正的问题是我们所接受的阵营任务啊！”沐羽晨眼中的黑瞳凝聚成了针尖状，他几乎咬牙企切齿般的逐字逐句说道：“虽然你看不见我的无限系统之书，但是这次任务的奖励方式是，可完全获得敌对阵营轮回者，所拥有的所有作为任务击杀奖励。”
“这也就是说！我们能够获得敌对阵营轮回者身上，所拥有的血统、道具和无限储存书页中的所有物品，包括其中的等阶卡片和源点作为击杀对方所能够获得的奖励！可是大家都知道晋级任务的淘汰概率极高！所以在任务前就会将所有的奖励尽可能的转化为战斗力。”
“所以即使我们杀掉了敌对阵营的轮回者，获得了正常情况下无比宝贵的血统和道具，但是在任务世界中这些东西无法转变为源点，只要剧情阵营的任务不幸的遭遇到失败的状况，那么无法支付系统惩罚的轮回者，就会找到系统规则的无情抹杀！”顺着沐羽晨推理说完的瑶星，整个人都陷入了中僵硬中。
“是啊！外有强敌内有死敌！那么剧情任务失败的概率就高达百分之九十了！”沐羽晨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无奈，却没有丝毫的阴郁或者愤怒，他只是平淡至极的说道：“任何看似有利的因素下都隐藏的毒蛇！真是惊险刺激呢！”
“难道我们就不能联合断天，完成了系统给予的任务再……。”瑶星过度的理性思维有时会显得太过于理想化，说着说着她自己都感觉到了不对，中途便停止了语言重新思考了起来。
“不用继续想下去了！没有结果的！我和断天都无法信任对方！而且干掉对手再完成任务，我们说假设的那种最糟糕情况就不会出现了，从概率的角度上来讲的话！这种情况不也是存在的嘛！”
“可是那种概率几乎等于没有啊！”
“将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的事情！这才是属于人类的奇迹呢！”沐羽晨颇为说着便颇为帅气的，将身体绷紧成标枪般的笔直摸样，他用低沉而忧郁的声音说道：“世上本没有路，可走路的人多了，道路也就在脚下出现了！”
“鲁迅先生的原版不是这样的吧！”拥有蓝星所有文学资料的瑶星，很积极的打断了某人的自我良好感觉，准确却无情的指出了他错误的所在。
“乌鲁塞！鲁迅先生都从课本里消失了！上帝知道！我们的下下代会不会还有谁知道，曾经有这么一位伟大的人物存在！稍稍改版一下！也是为了这些名人名言的更好生存！不合时宜的东西不都会被修改的嘛！”装逼不成反被戳穿的沐羽晨，很无耻的再次借用了一小撮人的说法。
“始终会有人记得这位人格伟大，弃医从文试图拯救一个民族的精神，并且在这个民族获得解放后，依然以自己遗留的智慧影响了无数人的爱国者。”瑶星不理解那个人所拥有的思想，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从数据上理解这个的伟大，她忽然神情一变对沐羽晨说道：“假如！我是说假如局势真的恶化向了最坏的情况，主人你准备如何应付那个局面呢？”
“呵呵！你不是已经顺利成章的获得答案了嘛！既然手中没有足够的奖励支付惩罚，那么就想尽一切的办法去筹集到足够的奖励，不就可以了！”沐羽晨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容，可他的双瞳中却满含着极北般的冰冷，只听他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猎人饿来！打猎不就好了！”
“猎杀这个世界中拥有名号的剧情人物，不可能那么容易的吧！”虽然明知沐羽晨早已知晓了其中的危险，但瑶星依旧自顾自的开口说道：“而且既然身处杰诺娃阵营，那么我们唯一能够猎杀的自然就是救世主阵营里的剧情人物了，可是他们……。”
“可是他们之间都存在着相当的连续，甚至说是能够将灵魂相互牵引和羁绊，能够为彼此付出性命的生死之交，也完全不为过！毕竟他们曾经一起经历了萨菲罗斯的灭世行动，而且还曾经沉痛了失去了一名挚友！”
“救世主阵营初步估计就拥有两名黄金等级的存在，假如再算上那位虽然失去了身体却依然，用上帝般视角审视着这个世界一切的存在。而且正因为曾经体会过失去的痛苦，那再度被撕裂伤口的痛楚，大约会让他们内心的阴影再度升起吧！”
接过瑶星那欲言又止话语的沐羽晨，由于无法压抑心中喷涌而出的恶意情绪，便始终都没有提及克劳德、文森特等人的名字。死去的爱丽丝大姐可是无处不在的，沐羽晨无法保证自己情绪激动下，提及这些人的名字所照成的无形意念波动，会否引来这位星球代言人的关注。面对爱丽丝大姐那样恐怖的存在，任何程度的小心谨慎都是很有必要的。
“既然明明知道会是这样，那么为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嘛！瑶星！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我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而且，现在事情不是还没有恶化到那一步嘛！现在我们只需要继续关注就好了！”似乎感觉自己伤害了瑶星的关心，沐羽晨转移注意力般的问道：“对了！我让你调查神罗那班人的动向和地址，现在应该有结果了吧！”
“恩！没错！！由于我们已经完全控制了这个世界的电话网络，通过他们之前打给斯泰来夫速递公司的电话记录，神罗那班人的手机号码很简单的就入手了，然后通过对手机信号的点位以及追踪，那些家伙的行踪尽在我们的掌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