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百年浩劫

圣子学宫方星寒！六大正统的掌教至尊居然真的在这！

只一瞬间，莫天狼就很有一种踩了狗屎见了鬼的感觉。他很想问问，你那么大个掌教至尊，就成天呆在这么个小地方跟着洪小宝胡闹，这样真的好吗？

当然，那也只是想想，真问出来那是肯定不敢的。莫天狼踌躇道：“不知方掌教找在下何事？”

“呵呵，莫兄如不嫌弃，你我二人找处所在，喝两杯如何？”方星寒居然出奇的没难为莫天狼，反而找他喝酒，这就叫莫天狼多少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过眼看他在这，今天这勾当是无论如何也做不成了，莫天狼倒也是够光棍，直接点头答应：“好，既然方掌教如此说了，那在下自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一行人这就出门，在宅子里寻了一处僻静所在，莫天狼门中人去顺了些吃喝，这就围坐一桌，喝起酒来，方星寒举杯先干了一口，莫天狼众人急忙跟上，一杯酒下肚，方星寒这才叹了一声，道：“想当初，范无忌前辈跟在下师尊也算至交好友，神偷门当年何等风光，却不想莫兄居然如此落魄。”

方星寒师尊当年跟神偷门门主范无忌也算是至交，所以方星寒一得知是神偷门传人，这才没有阻拦。不过眼见他们如今混的不尽如人意，也是不由唏嘘。

“唉，方掌教是有所不知啊。”莫天狼明显也极是郁闷，自己正干活的功夫被人发现也就算了，发现的还是六大正统之一的圣子学宫掌教方星寒，要是这方星寒跟自己没有渊源也就罢了，咱输阵不输份，偏偏方星寒还认识开派门主……

“咱们的开派祖师，在百年前的那场浩劫之中身陨，连句话都没传下来，一身绝学就此失传，”莫天狼摇头感叹道：“在下接了祖师的衣钵，那时候才刚刚五星武者。也是在下运气不错，一次偶然之间获得了莫大的机缘，这才勉强成为七星武者，掌门之位才算是坐的稳了。”

他说到莫大的机缘的时候，语气有些含糊不定，想来也就是偷鸡摸狗的勾当。

方星寒也没有深究，他顿了顿，只是问道：“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方某自然也不便太过多说。只是不知莫兄今后做何打算？”

他这么一问，莫天狼顿时会意，苦笑道：“方掌教是想问在下是否有意加入九皇子殿下的门派的事吧？唉，不瞒方掌教，在下想来散漫惯了。咱们流云宗往好了说那叫妙手空空，往坏了说那就是一群鸡鸣狗盗之辈，一群干盗贼出身的家伙，上到偷鸡摸狗下到挖人祖坟，什么事不干？咱们这群人哪能受的了在别人手下听指示办事？再说我好歹也活了一百多年，要是叫我就这么听一个孩子的话，如何甘心？所以啊，唉，今天这才想着干一票就走。”

在方星寒面前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现场都被抓了，嘴硬也是没用，干脆承认也就是了。

“可是总是这样也不是长久之法呀，”方星寒想了想，之后道：“莫兄能来这里干这事，想必门内资金定然不会宽裕，小宝儿这孩子向来都很有法子，不如你跟他见上一面，试试如何？”

“还是算啦，”莫天狼摇头道：“我这买卖干的不怎么光彩，见个什么，只是丢人罢了。只不过今天既然方掌教见了，这勾当是做不下去啦，在下这就带人回宗门内也就是了。”

事到如今，莫天狼是当真有点英雄气短的感觉。

神偷门当年虽然算不得超大规模的门派，比不得六大正统，可是那也是江湖上排的上名号的门派。如今居然混到这样，确实够丢人。

“恩，那倒不着忙，”方星寒又沉吟了一下，忽然笑道：“既然来了，莫兄怎么也不好空手而归。之前莫兄找到的那些灵药，在下就做个主，送给莫兄如何？”

诶？偷没偷成，居然直接就送了？这是怎么个情况？

莫天狼也是有点想不明白，奇怪道：“方掌教莫非是在消遣在下？”

“非也非也，”方星寒笑道：“小宝儿这孩子向来大方，要是得知你们来了，这些药大抵也还是送的。只不过你既然不想见他，那就由方某代劳也是一样。”

人家都这么说了，反正不要白不要！

莫天狼也就干脆不客气，狠狠一点头：“好，那在下就收了！”

听得莫天狼答应，方星寒这就把药剂给他们打包。不过等临行前，莫天狼想了想，还是决定或多或少出点力的：“方掌教，既然在下收了九皇子的好处，这要是不做点什么也实在太也不讲究。咱们虽然都是鸡鸣狗盗之辈，不过收人钱财**的道理还是明白的。不知方掌教可有什么指点？”

“呵呵，指点不敢当，”方星寒略微一沉吟，道：“前面苍龙谷和紫羽轩登门挑战的事，莫兄应当是知道的吧？”

“方掌教的意思是，如果真打起来，在下去帮九皇子？”莫天朗一听这话立时便明白过来。他想了想，之后点头道：“也好，既然收了好处，怎么也得做点什么。那在下这就到前面去看看，如果真打起来，在下便出手帮忙。如果没打起来，那在下就直接离开便了。”

……

很快，莫天狼一行人前往前方比武场，这时候剑仆从一个角落里转了出来，阴沉个脸，看着方星寒，怒道：“好你个小子，居然把那些灵药就这么拱手送人？”

“方星寒见过前辈，”方星寒赶紧鞠躬，就知道瞒不过她，急忙解释道：“如今小宝儿用人之际，在下也是看这流云宗的这些人可怜，就给了他们一个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剑仆冷哼道：“你是想拉拢他们两方？”

不愧是顶尖儿的人物，一想就透。

方星寒急忙点头，道：“正是。前辈您想，以小宝的脾气，他们只要一露面，那还能跑得了？肯定是要收下的啊。不过么，这么大个门派只凭几句话怕是未必会愿意成为小宝儿麾下，到时候小宝儿肯定会打上门去！凭小宝儿的手段，这些家伙，想不服那是肯定不可能的，这可不就是直接收了一个门派么？”

“扑哧，”剑仆顿时被他给逗乐，道：“我看你这鬼点子也还真是不少。恩，你说的倒也是没错，这莫天狼再如何说也是个七星武者，一百多岁的人物，要是叫他就这么屈居洪小宝手下，他确实拉不下这个脸。不过要是等小宝找上门去的话，他们怕是要倒霉啊。也罢，想拿甜头又不付出点什么确实是不可能，恩，那就这样。不过你这么胡搞我不反对，有一点千万注意，不许算计到我家小姐头上！不然我扒了你的皮点天灯！听到没有！”

“知道，在下知道！”方星寒汗如雨下，这位前辈说扒他皮那就真的是扒他皮，赶紧下保证：“就是借在下十个胆子也不敢打大小姐的主意，还请前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