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乔峰
白飞云的剑法磨砺了许多,但离大成还差得远。不过他那快剑的诡异,一开始也让鸠摩智手忙脚乱了好一阵。
不知不觉间,便已到了傍晚,夕阳西下,路上的行人也渐渐没了。本来按照剧情,这时候鸠摩智已经到燕子坞了。
这般打斗,一时半会儿,谁也奈何不了谁。
白飞云败在没有凌厉招式,多是半桶水晃荡。而鸠摩智,却快不过白飞云的凌波微步,伤不到对方,况且内力上又差了几分,如此下去,怕是难分胜负。不过白飞云本就有意拿鸠摩智练手,也不着急。
眼看天色已晚,鸠摩智耐心磨的差不多,忍得都想掀桌子了都。便见他火焰刀一收,倒退而去,一把提着段誉,飞驰而去。
“今日一战怕是难分胜负,不过小僧还有要事,来日再与公子一战。”
声音飘落,鸠摩智已然飘去百丈之远。
白飞云微微一笑,也不着急。今日能把这个大雪山的大轮明王逼到这个地步,也算是极好了。再说,前往参合庄的路线他也是知道的。一年之前,曾找了好几日才找到,不过现在嘛,就轻车熟路了。
“和尚,咱们燕子坞见!”
白飞云高声嚷了一句。
快速奔走的鸠摩智一听这话,差点没趴了。
这小子,简直就是噩梦!
打不过吧,还跑不过。这小子肯定会去燕子坞,去参合庄……肯定!
燕子坞?白飞云肯定会去,不过不是这次,以后再说,说不定日后都不会再来天龙了。
这次白飞云没打算再去,至于神仙姐姐,让段誉自己去找吧。
无锡,松鹤楼。
这几日,每日都有一个白衣男子在二楼独坐一桌,孤寂看那窗外,却不知所思所想。总是久久出神,不知所谓。
酒楼掌柜和小二倒也习以为常,只要饭钱不少便是。
便就在这时,下面传出“蹬蹬蹬”的上楼声,脚步极度稳健,白衣男子回头看去。
只见一条大汉三步并作两步走上楼来,两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在他脸上转了两转。这人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乔峰?当真是条汉子!”白飞云嘴角微翘。
大汉目光如电,扫了过来:“兄台认识我?”
白飞云声音极小,周围食客都不曾听见。只是乔峰内力充沛,耳目聪明,竟听了个一清二楚。
“北乔峰,南慕容,天下又有几人不识?坐下喝一杯水酒如何?”白飞云笑道。
乔峰微笑,也不做作,直接坐下。
“兄台已知我姓名,我却不知兄台何人?这小酒杯喝的不爽利,酒保,上两只大碗,再打十斤高粱。”乔峰给自己倒了一碗,端起,一口干尽。
白飞云笑道:“我么?白云剑神白飞云。”
“哦?你……你不是慕容复慕容公子?”乔峰神色诧异。
“呵呵,慕容复那小子如何有我这般帅气?”白飞云不大不小的开了个玩笑。
“哈哈,好一个白云剑神!来,干!”
乔峰端起酒保送来的高粱酒,倒了两碗,直接一口干尽。
“畅快!”
“我今日方知,江湖之中的畅快,这大碗喝酒,大碗吃肉,方才是江湖!这些年,算是白活了。”白飞云放下大碗,笑道。
“兄台,看你也是一位爽快之人,来,再喝!”
乔峰几乎就是个酒桶,白飞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人物,这和电视上的不一样,这是活生生坐在自己面前。
乔峰的豪情,爽快,令他新生好感。
果真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
正喝酒畅快时,却见一个贵公子神色有些落寞的上了二楼。
“段誉,来了?可是见着你那神仙姐姐了?”白飞云出声问道。
段誉抬头,正撞见白飞云的目光,神色有些闪躲,终究还是走了过来,“兄台,又见面了。”
此际正是段誉最为郁闷之时,哪怕叫鸠摩智抓去,有情人都成了兄妹时也不成有此时郁闷不堪。端起酒壶,斟了一杯酒喝下。
“二位可是认识?”乔峰问道。
白飞云笑道:“见过一面,这位是天下一等一的豪杰乔峰,这是大理段氏镇南王家的世子。不过目前看来,咱们这位世子怕是失恋了。”
段誉脸色有些尴尬:“兄台切莫再打趣小弟了。”
“呵呵,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段兄也是性情中人哪。”乔峰笑道。
“倒也不全是因为那,那……罢了,喝酒!”段誉端起酒杯又是一口,喝完之后,心中又有些悔意,这高粱酒喝进肚子,也是烧得慌。
又喝了三碗,只听得楼梯上脚步声响,走上两个人来。前面一人跛了一足,撑了一条拐杖,却仍行走迅速,第二人是个愁眉苦脸的老者。两人走到乔峰桌前,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乔峰只点了点头,并不起身还礼。
那跛足汉子扫了一眼白飞云和段誉,低声附耳道:“启禀大哥,对方约定明日一早,在惠山凉亭中相会。”
乔峰点了点头,声音压得颇低道:“未免迫促了些。”
那老者道:“本来跟他们说,约会定于三日之后。但对方似乎知道咱们人手不齐,口出讥嘲之言,说道倘若不敢赴约,明朝不去也成。”
乔峰道:“你传言下去,今晚三更大伙儿在惠山聚齐。咱们先到,等候对方前来赴约。”两人躬身答应,转身下楼。
“怎的,帮内有事?小弟实力弱了些,但也可作为一个助力。”白飞云说道。
旁边段誉这几杯酒下肚,再想起今日受辱一事,心中难免生些不忿,但见乔峰和白飞云的豪迈,心头又是舒畅许多。见白飞云说话,他也跟着说道:“若是乔兄不嫌,小弟也愿出力一二。”
“哈哈,有幸认识二位兄弟,是我乔某人的福气,不说其他,喝酒吃肉!”
乔峰哈哈一笑,甚是豪迈。
吃吃喝喝差不多,乔峰起身欲要离去。
白飞云也随之起身,显然不打算错过杏子林一事。段誉见这两位都起了身,自然也跟了上来,有六脉神剑这等作弊器,他喝的两斤酒差不多都逼了出去,倒也没有醉意。
“乔兄,比比轻功如何?”白飞云出了个主意。
“好,那便比上一比。”乔峰应道。
下得楼来,乔峰越走越快,出城后更迈开大步,顺着大路疾趋而前,白飞云脚踏凌波微步,不紧不慢的跟着,段誉提一口气,和他并肩而行,他虽不会武功,但内力弃沛之极,这般快步争走,却也丝毫不感心跳气喘,竟未使出凌波微步。
白飞云出声提点了一二,段誉心中一喜,一步踏出,便抢前数尺。
乔峰迈开大步,越走越快,顷刻间便远远到前头,但只要稍缓得几口气,段誉便即追了上来,而白飞云却是闲庭信步一般,距离总是差个半丈。乔峰斜眼相睨,见白飞云和段誉两人身形潇洒,犹如庭除闲步一般,步伐中浑没半分霸气,心下暗暗佩服。又加快脚步,白飞云依旧吊在身后半丈,段誉偶有落后,又追赶上来。
这么试了几次,那大汉已知身后两人内力之强,犹胜于己,要在十数里内胜过段誉并不为难,但若想胜过白飞云,怕是不行。而若是比到三四十里,胜败之数就难说得很,比到六十里之外,自己非输不可。
他哈哈一笑,停止说道:“二位兄弟,今日乔峰算是服了!”
“乔兄这是谦虚,若是全力而出,白某怕也难以胜之。”白飞云笑道,自己有多少斤两,还是很清楚的。单纯比脚力,想胜怕是很难。看似闲庭信步,但这只是凌波微步的效果罢了。
“两位兄弟,为人都是直爽,乃是我生平所未见过,我等三人结为金兰兄弟如何?”乔峰笑道。
段誉喜道:“小弟求之不得!”
白飞云却是摇摇头:“你等结拜吧,我非是不愿,乃是不能。小弟并非因为二位身份,不管你等是汉人还是契丹人,在我眼里,一个是天下第一的豪杰,一个是傻的可爱的世子罢了。只是我这身份,却是不能。”
白飞云不想在这里结下莫名因果,古人的结义金兰,可不是现代的所谓兄弟能比。这种兄弟之情,比之亲情也不差。若是结义,因果怕就大了。
这次之后,他不打算再来天龙或是极少回来天龙位面了,若是有几个义兄义弟,便多了些许羁绊。
若能够穿越位面,他的心又怎能一直停在武侠位面?
剑锋所指,星辰大海!
“如此,那白兄弟便做我二人结义的见证之人如何?”乔峰心有诧异,没明白白飞云那话中意思,但他也不是纠结的人。
“小弟求之不得!”白飞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