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家庭会议
苏灿他们两位老人都健在,所以扫墓也只是扫一些祖先的墓,烧香放鞭炮,给坟头除草就差不多了,大多时间主要还是来看望两位老人。
好在苏老爷子他们也身体健康,没有什么病痛,所以也不需要太大的操心。
苏灿他们扫完墓以后就陪苏老爷子唠嗑解闷,老爷子有些感慨,这一年发生了许多的事情,非典肆虐的这段时间,他见过很多人染上了疾病没有熬过去,都死在了医院的病榻上,很多人就此阴阳两隔白发人送黑发人。就他所见,也有许多老朋友死于这场天灾这种,所以和苏灿他们说起来有些老泪纵横。
现在还居住在这个村子里面的人已经很少了,苏成业三兄弟去村子四处看了一下,回顾童年时候的记忆,不过很多东西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苏灿他们返程,苏老爷子们也收拾东西跟着他们一起下山了。
路上老太太有些晕车,一路走走停停这才抵达平海县。
老太太还感慨说,“以后年纪越来越大,也就越难出去了。”
这也就所谓的老了就走不动了。
其实两位老人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历经多少沧桑,什么都看淡了,生死不过过眼云烟,最重要地是能够老了的时候安详离去,这就是莫大的幸福。
程可淑没有在苏灿家吃晚饭,一是苏灿家那么多人,二是程林懿也说了叫她早点回家,于是就拜别众人回家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从未有过这么多人,颇有过春节的热闹感。
作为一家之主的苏成业,在吃完饭以后主持了一次家庭大会,来总结今年要做些什么。
先是就两位老人的赡养问题提出解决方案,毕竟他们年岁愈渐已高,如果在乡下的话,没有人来照顾那么存在极大的隐患,毕竟要是晚上老爷子起夜上厕所,摔在厕所里没有人知道怎么办,而且出了事故也不宜在最快的时间内送到卫生院,这并不是没有发生过的情况,有一个老人就因为摔在地上脑出血,结果抢救不及时就死了。
苏成方凝重的点头,他作为医生也有资格说话,他表示老爷子有些高血压,身体上的毛病倒是没有其他,就是要注意高血压问题,说了一些专业术语苏灿他们也听不懂,最后反正结果就是老大先带老人住两三个月,我会不定期的上门来治疗开药打针之类的。
老爷子就挥挥手,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高血压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这年头谁还不会得个富贵病高血压糖尿病什么的?都是正常的事情,多注意疗养就行了,不用那么大费周章。
这个问题老爷子僵持不下,其他几位也很无奈,只能先按下不说。
然后苏成业又谈了一下苏家的经商路线,以先富带动后富,这也是邓伟人提出来的,只不过应用在目前的环境背景下,由苏成业一家带动苏枋一家,形成良性发展。
这个问题苏枋考虑了很久,他之前也想过这事情,但是一旦形成这种经营模式和思维惯性,那么他的水果和蔬菜市场就必须依赖于苏家的公司,形成家族式的模式,就是依托于苏业集团二存在,绑上了他们的战船,一旦苏业集团出事情了,苏枋也跑不了。
树倒猢狲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但若是不依托苏业集团,也就无法享受到许多便利式的好处,有得就有失,有失就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两全其美的。
苏枋依靠自己一个人开拓的市场也仅限于星城市,再远一点范围,那就是鞭长莫及了,虽说星城的市场蛋糕目前来说足够苏枋吃,但人总是有贪欲和野心的,不想做大的企业不是好企业,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苏业集团连锁经营模式的好处苏枋也有所了解,但是这种成功不是能够再复制的,夹杂了许多复杂的因素在里面。
最后苏枋还是想到了长远,人活在世总要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也不枉到世界上来走一趟。
于是他也就同意了苏成业的想法。
最后苏成业考虑的问题是人口的问题,这也是老爷子想的问题,根繁叶茂,繁荣昌盛,子孙满堂,血脉关系对于每个中国人来说都是非常注重的。
在这次家庭大会上苏成业点名批评了苏成方,毕竟二伯到现在这么迟才结婚,弟妹才怀上孩子,他自己的儿子苏灿都可以结婚了。
苏成方老脸一红,咳咳两声。
苏灿无辜中枪。
“老爸!我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你可别想太早了。”
苏成业淡淡地道:“这是迟早的事情,不过你也别太爱玩了,可淑那闺女是个好女孩,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们能在一起,那是咱们老苏家祖上冒青烟了。”
这一点连林安琴都没有说话,很显然在立场上,她和苏成业站在一起的。
苏灿:“……”
苏灿不敢反驳,唯唯是诺,先混过这一关再说了。
谢宁恬偷笑,私下揶揄老哥说你早点结婚好啊,我正好可以给可淑姐当伴娘。
不过她没有笑到最后,苏成业又提到谢宁恬身上了,给她定下一个目标,毕竟谢宁恬是全家寄予厚望的,如果不能考上一个好的大学乃至上个大学,那么也不要复读了,直接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谢宁恬苦着一张脸,但是大伯的话她是没法反驳的,在苏灿一家,苏成业就是大家长,一言九鼎。
苏灿这个时候过来揶揄了,戳了戳她,“看你笑话我吧,等你考不上大学就早点嫁人。”
谢宁恬嗔怪,“老哥你是来欠揍的!”
不过她心里还是紧了紧,以后还要更加的努力,万一真没考上大学,那她到哪里去哭啊。
其实在她的心底是一直有一个人的,被他牢牢的占据,可惜那是青春荷尔蒙里疾疾无终的暗恋,既不能开花,也不能结果。
也许那个人根本一直就没注意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