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曾经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苏小灿。
魔都上海是一座经济高度繁荣的城市，哪怕是在一九九年这个时代，也是最闪亮的繁星，这个大城市如同不夜城，灯火辉煌，到处人来人往，有着诗词里面的“宝马车雕香铺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的光景。
一栋栋高楼大厦拔地而起，高架桥两边的霓虹灯一点一点闪烁起来，延伸向蜿蜒的远方，而远方的又更加恢弘气壮。
这个城市几千万的人有着大城市的漠然，匆匆的挤进地铁的门缝，怀揣着十分渺小的梦想，却过着日复一日这样平庸的生活，步履匆匆的从斑马线走进写字楼，不知道向何方而去，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这个城市有着永远的疏远感，如果你喜欢这个城市，他就是孤独也有其所有的世界，就像人和人之间都有着适当的分寸，不远不疏，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城市，那么它在你的眼中就是冷漠的。
可以说一个恰当的例子，假如你在这个城市有着喜欢的人，那么见一面也不是太难，毕竟魔都到处都是轨道交通，虽然跨越城市的地理距离有一定的时间，但如果你不想见一个人，那么哪怕你们就住在隔壁，你也可以永远都不用见到。
这就是魔都上海，一个疏远而又孤独的城市。
头顶星夜绚灿，灯红酒绿的霓虹大招牌从街道两旁的建筑外墙上倾泻而下，带着淡淡的朦胧月光，在苏小小的眼中，很有印象里民国年间老上海的味道，来来往往都是吆喝上海话的上海人，口音基本上听不懂。
在她的两旁有着西式的建筑，不算古旧反而稍微有点别致，多时白墙辅着窗户周围立体光线明暗连续的红砖修饰，或者是灰白的墙体，爬山虎爬满墙头。
目光所以的地方是钢铁城市一般的高楼大厦，像绵延万里的山脉一样重峦叠起，远远近近的绕着她，颠倒梦想，朱门酒肉，来往的人脸上有着大城市的漠然。
街角的莹灯散发着微亮的光芒，不远处是一起社团活动出来玩的同学，在那里窸窸窣窣低声说话，苏小小望着霓虹灯的招牌有些恍惚，那并不算太刺眼的光亮间隙进她的眼里。
想起了转学来到这里的时候，坐在两万里高空的飞机上，直到快临近上海，那做冰冷的钢铁城市第一次出现在苏小小的视线里，那雾霾的天空仿佛魔鬼吞噬着摇摇晃晃颤巍巍欲坠的天空，她的心里竟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也许还沉浸在离别的伤感里面。
兴许那还是惶惶不安的时期，她还在高二三班教室的温暖阳光趴桌子上坐着美梦，又或者咬紧牙关任由汗水流过脸颊在体育室里面做着各种训练，又或是梦想着和喜欢的那个人一起天长地久，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但是所有的小幸福都不是天长地久的，后来的那一场突降茫然无措的离别，忽然把苏小小从美梦中打醒了。
那年的风花雪月，那年的雨过天晴，那年的日出日落，似乎都是一场盛大的梦境。
梦醒了，一无所有。
苏小小发呆的时候，王婷走了过来，伸出手指在她的面前晃了晃，促狭的笑道：“嘻嘻，我们的苏大美女，怎么那么高冷啊。”
苏小小翻白眼，无奈的道：“我哪有啊？”
“没有吗？”王婷拉着苏小小在森海大厦底部的石椅子上坐下来，道：“小小，你什么都好，就是不爱说话，不过你越是这样，那些男生们就越对你甘之如饴。”
苏小小呵呵一笑，也没有去解释，手托着腮帮，目光落到不远处的石子上，有时候她会这样孤独的坐很久，直到有人来叫她才会动一下，这不知道是何时养成的习惯。
王婷看到苏小小又一个人陷入沉思中，于是就道：“你还在想你说的那个男生啊？”
“也不是说想，怎么说呢，就是怀念一段往事吧。”苏小小抬起头，那灿若繁星的眸像掺了钻一样明亮。
“这样想也不是一个办法，要不你打个电话过去吧。”王婷说道。
“没有理由。”苏小小摇头。
王婷忽然说道：“把你的手机给我。”
苏小小顿了顿，望着她的眼瞳，叹了口气，从贴身牛仔裤里面拿出摩托罗拉手机，王婷接过来，推开翻盖，柔和的屏幕光泽亮起，她在通讯录里面翻看着好友名字，最终在家人的分类里面找到了苏小灿三个字，王婷停顿了一下，家人，从某种意义上代表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
电话很快通了……
一个略带微茫的男声响起，“小小？”
王婷可以确认了，这就是苏小小经常念叨的那个苏小灿，于是她把手机交到了苏小小的手上，微微一笑，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我就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我先过去那边玩，有事叫我。”
苏小小既哭笑不得又微微有些感动，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但很快安静下来，她把摩托手机贴在耳边，倾听着对面对面滚烫的呼吸声，以及那随着****夜夜愈发沉重的思念。
“苏小灿。。。”苏小小开口了，一开口，她就暗骂自己不争气，为什么要第一个开口。
“嗯。”苏灿顿了顿，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持，道：“你过得还好吧？”
“嗯，还好。”
“吃饭了吗？”
“吃了。”
…
两个傻瓜就在电话里面说着傻话，不过当事人确不觉得，直到苏灿都问遍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以前的事情自然不必多说，现在发生的事情他又不在她身边，也不清楚，自然也无从说起，唯有沉默。
王婷不知道何时来到了苏灿的身边，在旁边倾听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语，于是夺过苏小小的电话，叉着腰，气沉丹田，一气呵成道：“我说苏小灿，你能不能别婆婆妈妈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你知不知道苏小小很想你吗！”然后她眨了眨眼睛，对看呆的苏小小解释道：“我这是帮你。”
电话另一头，苏灿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同学吗？”
“我朋友。”苏小小生怕苏灿不高兴，解释道：“她一向直来直去。。。”
“我知道的。”苏灿顿了顿，道：“你很想我么。”
苏小小的血液都滚烫起来了，呼吸很重很重，婆娑摩托手机，轻轻的道：“很想很想你。”
“我也想你了，小小。”苏灿如释重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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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那个曾经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苏小灿。
多少红颜爱傻逼，多少傻逼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