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伤心地
“也许这就是命运,该着你这辈子就不可能平庸,也不可能埋没在西围子那个山沟沟里面。WwW.⒉现在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我一会儿就会打电话给叶猛和桐云彤,你们一家人的事情,以后就自行处理吧,我这个外人不便参与。七七,我们回家吧!”
婶子起来就走,山炮噗通一下子跪在了那里,挡着婶子的去路,他红着眼睛憨声说:“娘,俺就只有一个娘,也只有一个妹,俺不是什么叶家的人,更不认识什么叶猛桐云彤,那都跟俺啥关系没有。
意外总是太多,刘山炮一分钟之前还是山沟沟里爬出来的土包子,转眼间就变成了叶家和桐家的孩子,世事变幻莫测不过如此。
刘山炮无法接受自己不是婶子亲儿子的事实,婶子说道:“山炮,你起来吧,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和你之间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本来我以为你妈妈已经没了,就一直没有说起这些,不过我昨天才知道她还好好的呢,既然这样,也就没有必要再瞒下去了,万一你要是再给叶家的人伤到,将来也是一个遗憾。不管如何,你总归是叶家的子孙!”
婶子带着朱七七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刘山炮跪在那里了一上午的呆,直到中午的时候才爬起来,在沙上躺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他好像没事儿了,李林溪过来找他去玩,他也毫不犹豫答应了。
可是这天中午,李林溪就红着眼睛来找叶白,说山炮走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叶白早就觉得不对劲,已经让赵虎偷偷跟着,不过赵虎很快就告诉他,跟丢了!
刘山炮没回西围子,也没回兴隆岗,更没有去叶家或者桐家,他好像人间蒸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叶白他们找了一个多月,都报了警,还是一无所获,而叶家和桐家也都动了全部的力量,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据说,叶天鸿给刘老爷子用拐杖狠狠的削了一顿,把一条腿给打断了,就是因为他把嫡孙的腿给弄残废了!
不管当年生了什么事儿,刘山炮刘鸿途既然是叶猛和桐云彤的孩子,那么就是叶家根正苗红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这是规矩,谁都不能改变!
婶子和朱七七知道刘山炮失踪了,都急得不行,但最终也没有走出西围子,婶子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若是尽了,那便是尽了,谁都没有办法,刘山炮不会死,更不会出事儿,至于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刘山炮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
刘山炮的失踪对于李林溪的打击很大,那个女孩儿病了一场之后就出国了,据说办了绿卡,不打算再回这片伤心地了。
叶白替刘山炮感到惋惜和遗憾,他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弄到了李林溪的联系方式,其实这也不难,通过陈紫藤就能轻松的弄到,陈紫藤现在不在公安局了,不知道怎么就鼓捣进了安全部门,安全部门办这点事儿还是很轻松的。
叶白不怕李林溪出国,他只怕女孩儿想左了钻牛角尖,万一要是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将来她和山炮都会遗憾终身,叶白也会一辈子都不安心。
兄弟不在,叶白这个做哥哥的就要帮着他照顾好女人,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义务。
刘山炮的离开让叶白心里感觉空落落的,不过生活还要继续,他在寻找叶白不果的情况下开始自己的创业历程。
这阶段,叶白除了寻找刘山炮就是在横店出没,在白仙籁的片子里先当龙套然后演配角。说是男配角,实际上这个片子里没有男主角,他的戏份就是那主角的戏份,两个人经常找机会厮混,关系有些变质的趋向。
本来,两个人只是身体需要,但是男女在一起相处时间长了,感情自然而然就会滋生,叶白倒是感觉不太强烈,白仙籁对于叶白的依赖性却越来越大,对于他的生活也关注得越来越多,这让叶白有些困扰,要知道她可是有夫之妇,而且她男人是刘玉光,那厮这阶段还和他喝过两次酒呢。
这天,叶白又到了片场,白仙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两套衣服,递给了叶白:“这是给你买的,换上试试。”
叶白皱起了眉头,最近白仙籁老是给他买衣服,这本身是一件好事儿,可是这背后透出来的信息却不是那个意思。
“你皱什么眉头啊,就好像是上断头台似的,是我在花钱给你买衣服,不是让你花钱给我买衣服,看你那样儿,真烦死人了。”白仙籁对叶白的表现十分的不满,本来挺好的心情一下子就不灿烂了,她突然间想到,原来他不是自己的男人,而是别人的男人。
叶白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以后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这样对你对我都是一件好事儿。你现在这种情绪非常危险,如果继续下去的话,会让我们都置于危险之中。”
“那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打算上完了我就不认账,玩完了就拉倒啊?”白仙籁现在已经没有了原来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看着就像是一个给丈夫冷落了很久的怨妇。
“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说,我能怎么办,当初是我冲动,我一直都承认这一点,但是你能和我结婚吗?”叶白的心情突然间烦躁起来,再怎么美丽的女人,在她像怨妇的时候,也不会非常的可爱。
叶白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看着白仙籁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女孩儿已经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还像个小妻子一样对他温柔备至,想想刚刚那样有些太过分了,不由得再叹息了一声,将白仙籁抱进怀中,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感觉她好像消瘦了不少。
照理说,给男人滋润的女人都应该变得更加丰润才是,她却憔悴了,这说明她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是心理压力其实非常大,并不比他的压力小。
想到这些,叶白对白仙籁的怜惜之心更胜了几分,更加用力的抱了抱她,肩头上感觉有些潮湿,女孩儿正在无声的啜泣,她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里,不给他看到她流泪的样子,有生以来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的怀中哭了,这个男人却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另外一个女人的丈夫,对于白仙籁这个从来都没有受过半分委屈的天之骄女来说,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叶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白仙籁才好,有些话既然说出了口,就无法收回去,他只是默默的抱着她,等她自己停下哭泣。
“你放开我吧。”白仙籁终于止住了哭声,嗓音微微的沙哑,和平日里的声音听着完全不同,不过却有一种别样的慵懒和性感。
叶白放开了她,白仙籁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补了一下妆,淡淡的看着叶白,让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陌生,就算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看他的眼神也不会如此的淡漠和陌生。
心中陡然间生出一种若有所失空落落的感觉,他问:“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想和我说什么呢?”
白仙籁自嘲的一笑,但是这自嘲中有几分自怜自惜和矜持,她说:“我不想和你说什么,做人做到我这种地步,还能说些什么呢?”
白仙籁拿起了衣服,走进了里间去换衣服,这段时间,都是叶白给她换衣服,现在她却突然间变了,叶白有些不适应,他心中的失落感更加的浓烈,她和他原本是亲密无间的,现在好像又变得非常遥远,就像他刚刚从西围子来到兴隆岗的时候,她高高在上,他只是个土坷垃,两个人之间永远都没有交集的可能,就像是一诗最后一句说的那样:一个在天,一个在海底。
叶白现自己原来和所有的男人一样,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的时候才现其可贵。白仙籁原来给他捶腿捏手像个小丫鬟似的,他都没有觉得幸福到多么不得了的程度,甚至都没有感觉到幸福,只是感觉满足了一点虚荣心,可是此刻他回那些旧时光,却现原来自己是那么的幸福,整个世界还有谁能让白仙籁对他这样呢,就连刘玉光都不能,刘玉光连她的身子都没有碰过,更别说其他。
叶白有些后悔自己刚才那话说得太混账了,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马前泼水,覆水难收。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他也不是那种喜欢后悔嗟叹的人,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也不想去挽回,便当一切都是一场美好的梦吧,留在记忆的深处,年老的时候权作回忆之资吧!
如叶白所愿,白仙籁确实和他冷淡下来,而且一下子冷淡得连陌生人都不如。这又不是他所期待的结果,但事情已经这样了,不能挽回。
白仙籁不需要叶白继续出演角色,让财务给他结了帐。叶白没有领那些钱,他再穷也不至于和一个女人津津计较那点东西。
叶白闲了下来,他不想在家里呆着,囊中羞涩,是时候干点自己的正事儿了。
叶白写小说混了千把块钱,他用三百块钱去小商品批市场倒腾了一些好看的小玩意,晚上就在小区外面不远的步行街上摆地摊,本来那里是都有人的,没有他的地方,可是他人高马大看起来不是太好惹,两盒烟扔下去就有人给他倒了个地儿,他开始练摊。
叶白批的时候眼光就非常独到,专门挑那种看起来很有档次的小饰品,价格其实也不贵,但是往那一摆,就比旁人的东西高出了一个档次,价格却是一样的,这里的行人非常多,卖的好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练摊的另外一个好处就是能堂而皇之的欣赏美女,这条步行街的美女非常多,附近都是高档住宅区,步行街又是高档消费区,从路人到商铺的服务员都是美女,虽然很少有白仙籁雪桐宴妙思桐仙羽那类极品尤物,但是养眼的也不在少数,虽然现在是冬天,不能像大夏天那样看到很美美丽诱人的风景,但是偶尔也会遇到一两个穿着低胸衣服的美女,一弯腰雪白粉嫩的一片。
“喂,你这个套套多少钱?”一个好听的声音突然间响起来,内容让旁边的几个哥们都崩溃了,叶白抬头看了看身材妖娆的美女,笑着说:“这个套套你用不要钱!”
旁边的几个哥们儿都笑喷了,同时也羡慕叶白的桃花运,来他摊上的好像都是美女,这个美女尤其美得冒泡。不过这么说话,很容易给人暴扁的,这美女身旁的男人好像就在酝酿呢。
“草,你个臭流氓,调戏姑奶奶呢,张震天,给我削他!”柳妍妍一副女阿飞的架势,张震天却蹲在了那儿,激动的说:“小白哥,真是你啊,你怎么跑这儿摆地摊来了呢?”
叶白瞪了他一眼:“能赚钱还能看美女,不是挺好玩的啊,怎么,你小子瞧不起这行当是怎么着,你忘了你小子当成是干什么出身的了。”
旁边的人这才明白,感情人家都是认识人啊,难怪说话都这么热情奔放了。
张震天点头,唏嘘道:“可不是吗,我当成就是干这个出身的,那时候可没有美女看,兴隆岗那条破街上,只有褶子满脸的大娘大婶。小白哥,我帮你卖一会儿吧,让我也欣赏一下美女,你和柳姐去喝杯咖啡吧。”
叶白说道那好吧,张震天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估计柳妍妍找他有事儿。
叶白把地方让给了张震天,这厮穿着一身价值好几万的衣服摆地摊,叫卖得那叫一个风骚,附近的几个哥们都笑的眼泪鼻涕的,他扔了几根好烟过去,一看那烟就都肃然起敬,这哥们儿不是一般人啊。
“我说哥们儿,刚才那哥们儿是干什么的啊,看你这身行头都不是一般人,还对他那么尊敬,难道他是流落民间的衙内啊?”有个哥们儿很八卦,笑嘻嘻好奇的问张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