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八章 是好,是坏?
吴成风皱了皱眉,这般开口问道。
这般好好说话,总好过吴成风对自己轻薄,所以虽然赤月心里并不想和吴成风多说什么,但还是开口道:“我们云中教内,很复杂,你之前所说的以修士血肉来辅佐修炼,倒确实也有,不过那只是炼血坛一坛所做的事,不过这种修炼方式,到了最后,那些修炼者的结果都是暴毙,所以炼血坛的人数也很少。”
炼血坛?吴成风看了赤月一眼,赤月是什么千叶坛的坛主,看来他和青凌云等人都不做什么食人血肉的事情。
但是韦道子那些教众为什么却总是将吃人之类的话放在耳边呢?
似乎也是看到了吴成风脸上的几分不相信,赤月又是开口道:“因为炼血坛在外名声狼藉,而且教主管教不利,再加上三大主城以及一些敌对实力的推波助澜,便使这些谣言流传了开来,后来教众们被人说得多了,索性拿这种事情来吓人,不过效果倒是挺显著,因为有了这个谣言,我们经常不需要怎么苦战便能够拿下城池或者门派。”
吴成风再一次想起了昆仑剑派,白幽若都险些死在这些云中教的人的手中,本来心里还起了几分摇摆不定,但是当他想到昆仑剑派的覆灭,不由又是冷笑了起来:“按你的话来说,云中教倒还成了好人,哼,你们四处屠戮各大门派,各个地方的城池,甚至连大半个大6都完全沦陷在了你们云中教的掌握之中,那你们这又是为了什么?”
赤月抬起头来,看了吴成风一眼:“我们云中教是好是坏,本来也不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来评价,那么在你的心中,三大主城的人就是好人了?他们以前做下的坏事比我们云中教更加残忍,暗地里更是做出许多卑鄙勾当,你又知道几分了?”
赤月顿了顿,然后又是开口道:“在十几年前,还没有我们云中教,那个时候,除了三大主城,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金元期的修士,你觉得这很正常吗,呵呵,那我来告诉你真相,三大主城之间虽然互相争斗不休,但是他们却各自达成了一个共识,任何一个地方出现了金元期修士的话,他们都会派人前去,直接屠杀。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如果其他地方有了金元期修士,那么便很有可能会造就一个不弱于三大主城的另一个势力出现,三大主城自然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出现。”
听到赤月这般说罢,吴成风一时之间,不由瞠目结舌,一旦出现金元期修士,便会直接派人前去屠杀?
难道三大主城把他们当成了这个大6的主宰了吗?除了他们,其他人连修炼到金元期的资格都没有?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加入云中教吗?”赤月抱着膝盖,眼中露出了一抹悲哀的神色:“因为我亲眼见到三大主城的人杀掉我那刚刚突破到金元期的父亲,甚至连我的母亲都没有幸免于难。后来,那些知道了真相的一部分结法巅峰的修士便联起手来,组建了云中教,你问我们为什么要四处攻城略地?因为我们需要资源,三大主城已经存在了那么多年,而云中教不过才成立十几年,就算是现在的我们都还不能够同时对付三大主城,只能够尝试逐个击破。”
听着赤月说着云中教的过往,吴成风不由深吸一口气,坐了下来,他看着赤月,眼睛瞪大,良久方才张了张嘴道:“你......你。”最后终究是没有说出话来,闭上了嘴巴。
听赤月这般说,其实在这片大6之上,他一直以为的侵略者却是受害者,云中教,不过是奋起反抗的受害者而已。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为什么三大主城的人便可以修炼到金元境界,而其他地方的人一旦修炼到了金元境界便只有死路一条。
云中教所做之事,若是站在他们的角度看来,却是无可厚非的,但是这十几年来,因为侵略,为了占据更多的资源,却反而滋生了越来越多的仇恨,几乎整个大6的人都憎恶云中教,但是三大主城呢,这个罪魁祸,却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所做下的卑劣行径。
“好吧,如果你说的话都是真的的话,那你们云中教的人倒是说不上十恶不赦,但是因此破坏别人的家园,灭掉别人的门派,却也实在太过混蛋了一些。”吴成风思索片刻,这般说道。
赤月撇了撇嘴:“我们云中教的人做事,从来不需要别人来评价。”
吴成风沉默,赤月也是低着脑袋,两人都不再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树洞的上方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咔擦”之响,就好像是树枝断裂了一般。
吴成风抬起头来,却见一道黑影忽然从上方掉落下来,那是一个人,他口中一阵大喊大叫,手舞足蹈,但是这驱灵树之中,根本无法动用灵气,最后自然是硬生生地摔了个严实,疼得他一阵呻吟。
吴成风皱了皱眉,此刻他和赤月两人都没有穿衣服,在这个树洞之内,若是给别人看见,终究不太好。
所以他趁着那人刚刚掉下来,还没有来得及抬头打量周围情况的时候,身子一闪,飞到了赤月的身前,将其身子挡住。
身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乾坤袋自然也不知所踪,所以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赤月挡住,不要让这个掉下来的人现她。
那个从树枝上掉下来的家伙龇牙咧嘴,骂骂咧咧,良久方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抬起头,先是打量了一番四周的情况,随后方才将视线移向了吴成风,然后,他愣住了。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个从树枝之上掉下来的人竟然就是姜一鸣,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他之前不是已经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大于城,回了叶城去了吗?
姜一鸣也是盯着吴成风,脸色变幻不定,良久方才皱了皱眉道:“你干嘛不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