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谁能代表正义审判
刀疤虎哥绝望了,嚎叫痛骂道:“吴成风,你这幸运的小子,走了****运的垃圾。老子白手起家,打下一片江山,拥有大批兄弟。你有什么,不过是有****运,得到仙人的遗泽,你给老子提鞋都不配,你不是政府,你凭什么审判老子?”
“你灭人满门,你老幼都不放过,你这个杀人狂魔,你跟老子有什么区别?你凭什么审判老子?你这个走了****运的小子,你不过是凭着仙人遗宝逞威风,你不过是力量比老子强的屠夫,你没资格审判老子,老子不服!”刀疤虎哥梗着脖子,流着泪嘶喊道。
吴成风脸色微变。杀人满门,不放过婴儿,到底对不对?我到底有没有资格审判他,我代表正义,还是凭着更强的力量耀武扬威?
吴成风凌乱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大牛凑近,嗡声嗡气地道:“老板,跟他这种畜牲多说什么,直接把他全家种了荷花就是。这种事刀疤干得多了,饶了他的血脉,那不就没了报应吗?”
孙武轻声道:“老板,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你是胜利者,你就有权审判。只要你一直胜利,你就一直有权审判。强权即正义,实力即真理!”孙武满脑子兵家思维,他的指导思想是。
吴成风摇摇头,沉吟不语,这些理由不够,他说服不了自己。
忽然,一个人影扑过来,纤细的身影爆发出无穷的力量,姣好的面容无比狰狞,令人望而生畏。“畜牲!”纤细的身影抓着匕首,扑到刀疤虎哥身上,一刀一刀疯狂地扎着。长长的狗链,黑色的项圈,是一头“美女犬”。虎哥惨叫着,鲜血滋滋四射,“美女犬”呜呜哭喊,大口大口喝着刀疤虎哥的血,牙齿嘶咬着刀疤虎哥的肉,疯狂哭喊,惊人的仇恨让人望之动容。
另一个“美女犬”像是被鼓励了,哭喊着爬上来,拼命嘶咬着刀疤虎哥的肉,从刀疤虎哥身上咬下一块一块肉,和着血泪,生生的咽下去。这个女人受了何等的摧残,几步的距离,竟不会走路,不会动手,只会爬行撕咬!
想象一下两个女人悲惨的遭遇,吴成风感同身受,眼泪都流下来了。吴成风夺下黑项圈美女的匕首,运起精神力量,安慰道:“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不要为这种畜牲伤了身体!”
吴成风深吸了一口气,让慧芬去安慰两个女人,他也有了决定。这是能让自己安心,也是能够上最后的天平称量的决定。
慧芬安慰了好一会,两个女人才平静一点,呜呜咽咽地站起来,感激地向众人道谢。
“先生,你会放过这个……畜牲的儿子吗?”黑项圈美女激愤、担忧地问。另一个美女,慧芬,还有大牛、孙武都看着吴成风。他们想知道吴成风怎么决定,这表明吴成风是什么样的人。
吴成风摇摇头,轻声道:“请你们放心!我没有资格审判他,也没有资格放过他。力量是权力,但力量不能代表正义。毒舌愤青没权力判他全家死光光,坐在电脑前的圣母也没有权力赦他血脉。到底如何审判他,到底要不要谅解他,只有受害者才有权力。”
“如果世上所有的罪孽,都是由受害者审判,由受害者决定犯罪该判什么惩罚,决定罪犯能不能被宽恕减刑,那么世界将趋近公平正义。”
吴成风越说越流利,越说越畅快,大声道:“可惜全世界,都没有这样的机制,受害者从来没有审判的权力。我希望自我开始,把权力还给受害者,而不是野蛮地代表了他们。受难者才有权决定宽恕!”
“由我们决定?”两位受害的“美女犬”脸上沾着,凄厉地看着刀疤虎哥,目光中的狠辣仇恨,谁都能看得见。
刀疤虎哥看了二人一眼,绝望地惨笑道:“好好好,你让人报应老子,那也别想得到老子的钱。五千万,就让五千万跟着老子下地狱吧!”刀疤虎哥彻底绝望,临死向着吴成风大笑道。
吴成风冷笑道:“想把钱带到地狱,没那么容易呢!”吴成风手在兜里一掏,手里出现一截草尖,其实是从储物袋里摘的一小截神仙草叶。
在刀疤虎哥临死惊疑中,吴成风把草尖凑到刀疤虎哥鼻尖,食指拇指捏着草尖轻轻一搓,“滋”的一声,草叶尖化成一缕白烟,被刀疤虎哥吸了进去。
“呃!”刀疤虎哥眼神一滞,忽然迷离了。在慧芬等人看来,刀疤虎哥只是打了个冷颤,刚才还抱定主意死都不会开口,顽固等死的恶棍,忽然变了个人。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吴成风轻笑着问:“你有多少钱?”
刀疤虎哥目光呆滞,像个傻子似地老实回答道:“三千多万,存款、股票、还有房产、黄金、玉石、古玩……”
吴成风再问:“藏在哪里,把密码告诉我。”
刀疤虎哥一五一十地交代:“在垃圾工厂后面,我住的小楼下面,有个地下室,主要的财产存在那里的保险柜中。另外我别墅的地下室里,也藏有一部分。还有一些黄金珠宝,藏在银行保险柜里。”
吴成风一一追问清楚,记在纸上,然后打了个响指。“啪”的一声,刀疤虎哥眼神一怔,好像刚从梦中清醒了过来。他一睁开眼,便见吴成风拿着的纸条,上面清楚写着他的财产、密码。
“吴成风,你不得好死!”刀疤虎哥用惯了迷药,哪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刀疤虎哥凄厉嚎叫,拖起残破的身子扑向吴成风,声色俱厉恨不能一下咬死他。
吴成风拿起纸条,转身向孙武等人道:“你们把他处理了,把现场处理干净。”
孙武等人在之前的感恩、钦佩之外,多了一分畏惧。这种让一心求死的人,老实交代最后财产的手段,意味着只要吴成风想知道,他们藏不了任何秘密。这无疑是悬在他们头顶的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