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我才刚走岔,我们一起努力,往回走走,肯定还能遇上的

两个男人被吓得手脚发软,又理不清顾予苼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飞镖和绳子

难不成

正想着,经理已经将这两样东西找来了,顾予苼拿着烟的手指了指保安,“将这两个人困了,按到对面墙上去。”

而他则用拇指的指腹轻轻的捻着飞镖的尖头。

包间很大,光线又暗,从沙发看对面墙上,除了那个巨大的led液晶显示屏,其他的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渤。

顾予苼眯着眼睛,那两人被按在墙上,扭动的身子像是两条大虫,他视力很好,但在这彩色光影到处乱晃的环境下,也只能看到个模糊的影子。

他执着飞镖,做出个投掷的动作,手腕前后动了动。

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喊,两个人疯狂的扭动着身子,保安和经理用尽了全身力气将两人制住。

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于这位大爷,只祈求他可千万悠着点,别弄出人命。

东湖虽然是娱乐场所,但做的都是正经买卖,毒、黄、暴力都是不沾的

顾予苼被吵的很烦了,飞镖脱手,直接射在了两人脑袋中间的软包上,咚的一声。

其中有个人白眼一翻,眼看就要晕过去了,顾予苼懒散的吐出几个眼圈,斜着眼睛瞟向他:“别晕,睁大眼睛躲迅速点,等一下被射成筛子,可别怨我手法不准。”

翻白眼的人一声哀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爷您就饶了我吧,我对那位小姐可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都是他......”

一脸鼻涕眼泪的指着旁边同样双腿打颤的同伴:“都是他看上了那位姑娘,起了歹心。”

“不是的,你别听这小崽子胡说,我就见那姑娘一个人打车,想着这附近没出租车,想送她一程,是他问人家出不出台的。”

顾予苼兴趣缺缺,再看两人互相指责,更没兴趣了。

半闭着眼睛,又丢了支飞镖,咚的一声,这下正好射在那个湿了裤裆的男人双腿中间。

咚的一声闷响。

飞镖的金属部分稳稳的扎进了软包里。

可见力道不轻。

男人觉得又是一阵暖暖的热流出来,他并拢双腿,隔着裤子紧紧夹着飞镖的手柄,双手捂住重要部位。

如果飞镖再往上一点,他估计这辈子都废了。

顾予苼又从盒子里取了支飞镖:“我看不见,那个谁,你帮我看看第二支扎哪里了是不是歪了”

被点名的经理:“......”

虽然恶心,但顾公子发话了,经理还是将男人两腿间被打湿的飞镖扯了下来,“没打歪,在呢。”

一手的尿味。

顾予苼显然不满意,眉头皱的死紧,又拿了支飞镖在手里掂量:“没打歪怎么在那里,我射的位置明明是嵌在他脖子旁边软包上的水晶球。”

男人僵硬的转动着脖子,看着离他脖子还有好几厘米的水晶球,双腿夹的更紧了。

一盒飞镖设完,别说两个备受折磨的男人,就连按人的经理和保安都累得虚脱了,喘着粗气,手臂耷拉着。

顾予苼拍了拍手,站起来,“将这两个人丢到门口去。”

抬头看向头了几句吵得再凶,也不能把自己的男人锁外面之类的话,拧着工具箱走了。

苏桃气得牙痒痒,冲到门边,拨开顾予苼。

她刚换的锁,被那个半吊子锁匠毫不怜香惜玉的一通折腾,已经坏了,锁心都出来了,松松垮垮的吊着。

关了几下,也没锁上。

苏桃脑门一阵滚热,冲着他就吼:“你不知道找人专业点的吗我的锁,才花了150换的,混蛋,强盗,长得就像个250,做点事也t50。”

一急,脏话都出来了。

也不仅仅是因为150的锁,更因为他把锁弄坏了,她今天要睡哪里。

这么晚了,卖锁的都关门了。

旁边就住着个变态,她可没胆量敞开大门睡觉。

顾予苼不甚在意,将门虚掩了,走到沙发上坐下,交叠的双腿像个大爷似的搁在茶几的玻璃面上。

手指点了点放在身侧的光碟,“看看,满意吗”

苏桃没理他,回房间换了衣服,卧室门被她甩得砰砰响,借此发泄她的不满。

出来。

顾予苼还在。

正在吃她买的蛋糕,那是她明早的早餐。

苏桃吸了口气,胸口气得闷闷的痛,她缓了缓气,让自己别跟无赖一般见识。

一屁股坐到他对面,摆出一副谈判的对峙姿态:“每次都用这一招,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耻”

现在,她从小区里走,还会

有人问她,最近怎么没看到她男朋友。

还劝她,说顾予苼不错,别错过了后悔,女孩子性子柔一点,像个软皮球才讨男人欢心。

苏桃当时就想回她一句:“难怪你身材这么匀称,长度和宽度成了正比,原来是在家里被当成丸子来捏了。”

但考虑到邻里关系,忍了没说。

顾予苼点了支烟,最近烟瘾有点大,有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招不再多,有用就好。”

他背着光,眸子又沉又黑,脸侧那道阴影将他的五官凸显的更加立体。

苏桃:“......”

她心疼的看着他手里被他挑剔的用小叉子拂开了奶油的蛋糕,生出一股买椟还珠的悲凉,脸上的表情越发难看,说话也硬声:“你上次答应我的,别再跟我有牵扯。”

她指的是上次在车上哭的乱七八糟那一回。

顾予苼整齐的牙齿停在蛋糕上,唇上沾了奶油,他抬头看着苏桃,舌尖舔过唇瓣,“什么时候答应的”

客厅里的氛围突然有几分炙热的暧昧。

苏桃的脸不自禁的红了红,尴尬的手足无措,他如果正大光明的说些暧昧不明或se情粗暴的话,她还能反呛回去,可偏偏,他做了个看似暧昧实则情理中的动作。

这让她像被打了一闷棍,明明痛,却还不能明着报复。

赌气的瞪了他一眼:“上次在车上。”

顾予苼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答应过我难道不是说的会考虑。”

吃了甜食有些腻,胃里难受,他靠在沙发上半阖着眼睛看着气的冒烟的苏桃,眉锋微挑,“又没人说过,你炸毛的样子很可爱”

让人爱不释手的可爱。

很想伸手摸摸她的发事,通话时间超不过一分钟。

话音落下,再抬头,顾予苼已经将她甩了好远了。

箫随心赤着脚躺在沙发上

睡觉,茶几上横七竖八的摆着两个上了年份的红酒瓶,杯子掉在地毯上。

虽然知道她醉了,不容易被吵醒,但顾予苼走过去时,还是自觉的放轻了脚步。

她穿着真丝的睡衣,披散的头发垂在了地上,瘦了,被睡衣包裹的身子不堪一握。

妆没卸,哭过,脸上有两道明显的眼泪流过的痕迹。

虽然是夏天,但晚上的风还是挺大,顾予苼握住她被吹得冰凉的手,眉头打结似的蹙得死紧。

林嫂识趣的关上了客厅的门,躲回了后面的下人房。

顾予苼推了推她:“随心起来,这里凉,回房间睡。”

她的身子特别娇弱,容易生病不说,如果睡的地方软硬不合适,第二天一早起来肯定是腰酸背疼。

箫随心的睫毛颤了颤,五官皱起,嘤咛了一声背过身了。

顾予苼无奈,又推了推她,“起来,我送你回房间。”

估计是被闹烦了,箫随心猛的睁开眼睛,瞪着不停嘀嘀咕咕的男人,水一样的眸子里有袅绕的雾气,似委屈似恼怒。

她看了他几秒钟,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哈哈的笑了起来,“予苼......予苼......”

笑着笑着,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嘴巴一扁,哇哇痛哭。

顾予苼撑着额头,看来,发酒疯是女人的专利,何所受教育多少、家庭背景没关系。

“乖,别哭了,上楼去睡觉,我让林嫂给你煮醒酒茶。”

箫随心摇头,起身,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予苼,你怎么走丢了啊我说过要娶你的,为什么我一回头,你却不见了。”

顾予苼:“......”

没等到男人的回答,箫随心勉强坐直身子,与他四目相对。

呼出的气息喷洒在男人的脸上,近的,还能感觉到其间的温暖湿润。

他有点不适应这样的亲密,稍稍的别开了头。

“我们往回走好不好我才刚走岔,我们一起努力,往回走走,肯定还能遇上的。”

“随心。”

顾予苼的声音沙哑的厉害,握着她肩膀的手微微抽紧。

箫随心脑子里一片白花花的,只觉得眼前的薄唇透着致命的吸引力,她咽了口唾沫,倾身贴近男人菲薄微抿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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