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二百九十章 同类?克星?
行不行,试过才知道。
尽管,刘浪心里清楚,把意识深入真实之眼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但他还是抱着万一的侥幸心理,决定试上一试。
先仔细探查真实之眼的壳,发现并没有明显的薄弱之处,刘浪也就不再费工夫搜寻,随便找了个切入点,刘浪尝试着以精神力进行渗透。
结果,刘浪和事先预想的一样,根本没什么乱用。
就像是骨刺扎到铁板上,真心没有突破的可能。
这可怎么办?刘浪有些挠头了。
如果真实之眼摆在外边,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还能想其他办法,比如尝试用无天圣碑等等,可关键是,真实之眼现在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动用暴力手段的话,真实之眼没事,自己先挂掉了。
再试试气血之力。
确定精神力对真实之眼没效果后,刘浪改用气血之力。
奇迹并没有发生,气血之力和精神力一样,面对真实之眼异常坚硬的外壳,无计可施。
最后是元力。
元力也就是炼气法则下所产生的能量,只可惜,元力比精神力,气血之力也强不到哪去,一番尝试过后,功败垂成。
精神力,气血之力,元力,是这片星空之下,最基础的三种能量形式,刘浪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三种能量形式,无法撼动真实之眼,并非力道不足,而是这三种能量形式,和真实之眼,根本不在频道上。
就像他当初想尽办法攻击祖瞳,即便用上无天圣碑那样的圣器,依旧无济于事,两者在原理上,基本上一样的。
按照祖瞳所说,他和真实之眼才属于一个世界,而真实之眼当中,也确实有过瞳力流出。
瞳力!
这两个字,不禁让刘浪想起之前,祖瞳教授的驾驭瞳力之法,正因为学会了驾驭瞳力之法,刘浪才能临阵倒戈,摆了祖瞳一道。
仔细回忆了一下,祖瞳好像说过,真实之眼的壳,其实是由压缩到实质的瞳力所化,正因如此,祖瞳在吸纳完真实之眼内部的瞳力里,转而要搅碎真实之眼的壳。
如果,没有后面这一步骤,祖瞳及时罢手的话,当时,很可能是另外一种结局。
再试试。
既然真实之眼的壳是瞳力所化,那理论上,驾驭瞳力之法也应该对真实之眼的壳起到作用。
感觉发现了新大陆的刘浪,马上抖擞精神,重新出发。
事实证明,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将祖瞳教授的驾驭瞳力之法稍加运用,真实之眼的壳便有了反应,虽然反应很轻微,却如黑夜中的点点星光,给了刘浪巨大的希望。
这驾驭瞳力之法不够细致啊!
只是,很快,刘浪就发现,自己所掌握的驾驭瞳力之法,距离打开真实之眼的壳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主要是祖瞳教授他驾驭瞳力之法的目的比较简单,仅是让他帮忙向一个方向拖拽瞳力,就像是一套广播体操,仅仅教了一个踢腿的动作。
而现在,要破开真实之眼的壳,明显要一整套才行。
好在,驾驭瞳力之法的实质,是这方世界的术炼手段,而刘浪作为一位天赋还算不错的术炼师,举一反三的本事,还是有一些。
于是乎,刘浪一边尝试,一边揣摩,一边参悟,两天之后,终于把一个踢腿的动作,发展成一整套的广播体操。
尽管,这套广播体操,可能和祖瞳的原版,存在不小的差异,但实际效果却相差不大。
在刘浪一番努力之后,终于,真实之眼外壳上,被撕开了一道小的不能再小的口子。
所谓撕开,其实并不是破坏,而是刘浪利用驾驭瞳力之法,将此处的瞳力分散到别处,一旦刘浪停止施法,很快,瞳力就会回归,让外壳恢复原状。
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长时间,所以,刘浪不敢有半点耽搁。
早就准备好的神识,快速地通过那个细微的口子,钻入真实之眼。
这
而当刘浪居高临下,看清真实之眼内的一切,险些惊呼之声。
真实之眼的内部空间极为巨大,一眼望不到尽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世界。
可是,这个小世界,又和一般的小世界不同,入眼之处,一片荒凉,根本感受不到半点生命气息。
只是,这些都不是刘浪惊讶的理由。
考虑到真实之眼之前的表现,其内自成一界,乃是必然,刘浪早就有所推断。
刘浪真正惊讶的,是这片荒凉的世界中,布满残骸。
而这些残骸,并非一般的肉身,躯体,而是一颗颗眼球,这些眼球,有大有小,有的瞳孔缺失,有的只剩残片。
但如果抛弃这些,还原外观的话,这些眼球,长得都和祖瞳一模一样,说是祖瞳的孪生兄弟,一点都不夸张。
扫视着一具具眼球残骸,刘浪脑子彻底不够用了。
在此之前,他对真实之眼的理解,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祖瞳对真实之眼的判断。
在祖瞳看来,真实之眼是他的同类,只是神魂泯灭,仅剩躯壳,当然,事后证明,神魂可能泯灭了,但意志犹在,甚至有逐步恢复的可能。
正因为如此,刘浪才会对真实之眼颇多忌惮,以致于出了瞳族圣地后,都不敢动用真实之眼了。
因为,刘浪在一定程度上,将真实之眼等同于祖瞳。
可是,现如今,他所看到的景象,似乎是推翻了先前的结论,单就现场来看,真实之眼并不像祖瞳的同类,倒想是祖瞳的克星。
放我出去!马上,立刻,放我出去!
就在刘浪脑袋越发混乱之际,一个巨大的眼球,飘到了刘浪那一抹神识跟前,嘶声叫道。
单看外表,刘浪不知道这眼球的身份,因为,这眼球和地上的残骸,并无区别。
那种感觉,就像是刘浪早年间逛动物园,觉得所有的老虎都是一个模样。
但是,对方的声音,太过熟悉,给了刘浪足够的判断依据。
祖瞳?刘浪犹豫了片刻,试探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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