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是嫌犯
杨瑞闻言,皱起了眉头,按理说按照他的计算,那种程度的打击对于五短中年来说只会造成一些外在的伤害,根本就不可能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不过既然警察这么说,那就不会是空穴来风。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医院看看那家伙搞什么鬼!”
杨瑞对王晓晴三女甩下一句话之后随着警车绝尘而去。
“喂,西门大警花,你离我这麽近干什么?”
杨瑞不明白,为什么西门露露这个如同奶牛一般的小妞总是跟自己对着干,这不,放着好好的副驾驶位置不坐,非得跟杨瑞一起坐在后排,偏偏还离他那么近,一双看似烁烁的明眸一直盯着杨瑞的脸,似乎是想在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哼!”
西门露露双手叉胸,不与杨瑞去争辩。
“咳咳。”杨瑞清了清嗓子,“警花大人啊,你就这么忍心让前辈开车?不会是你不会开吧?”
杨瑞很是合宜的抓住了西门露露的小辫子。
果然,西门露露被说到了痛处,她从小就对开车有种难以克服的恐惧心理,所以一直没有去学习开车,如今被杨瑞揭穿,像是炸了毛的小猫咪。
“闭嘴!”西门露露的眼睛就要喷出火了,“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扔下去。”
杨瑞讪讪一笑,不再说话,这西门露露太可爱了,威胁人的话都这样让人感到人畜无害。
经过大概三十分钟的颠簸,警车终于停在了县医院的门前,中年警察首先下车,咔嚓一声给杨瑞戴上了一个明晃晃的手铐,这才带头进入医院。
“啊,你们看,那个人是嫌犯吗?他带着手铐啊。”
“肯定是,不过看那人年纪轻轻的,也不像是为非作歹的人啊,怎么会犯事儿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别看他斯斯文文的,谁知道在他的心里面藏着什么肮脏龌龊的灵魂呢?说不准这家伙就是一个强,奸犯!”
从医院的门口到病房门前的路上,杨瑞饱受别人的猜忌,尤其是那些在医院里面闲来无事的小护士们,更是像得到了什么宝贝新闻一样叽叽喳喳的欢呼雀跃,对于此,杨瑞只能尴尬的笑笑,而西门露露则是抬头挺胸,一双小皮鞋踩在地上咔嚓咔嚓的清脆无比,看向杨瑞的时候有种大仇得报的欣慰。
“到了。”
中年警察把杨瑞带到一个病房的门前,然后对西门露露示意,西门露露一把把杨瑞推了进去。
病房里面有一群男女老少正围在病床之前抽泣,见到西门露露推了一个土老帽模样的人进来,都露出一丝不解。
“他就是杨瑞!”
西门露露唯恐天下不乱,直接把杨瑞的名字道破。
“你就是杨瑞?”一个三十多岁浓妆艳抹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哼,你就是那个乡巴佬?老大老二,把他给绑了!”
女人的话音未落,旁边两个长相相似的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立刻站出来,伸手就要去捉杨瑞。
“住手!”
一声娇喝传出,却是一直与杨瑞斗嘴的西门露露站了出来,“你们想干什么?在警察面前还要动手?你们眼里面没有国家了?”
西门露露的话无懈可击,她直接把这个问题上升到了国家的层面上,如此一来,那些人不得不三思而行了。
杨瑞在一旁看热闹,同时心中对于这位大胸警花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国家?”这时,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一个中男人搭话了,“国家也得讲法律吧,况且你只是一个警察,怎么能够代表的了国家?我哥哥已经快要被打死了,你们这些废物警察不仅不帮忙,还要包庇罪犯,到底是谁置国家的尊严于不顾?”
西门露露被这一顿抢白弄得粉嫩的俏脸一阵红一阵白,拳头紧握,牙齿轻咬,咯咯作响。
“我打死他了?”杨瑞伸了伸带着手铐的胳膊,“他死了?还是你们之中有人盼望他死?所以天天在这里咒骂?”
杨瑞刚刚注意到,这中年男人刚刚和那女人一直眉来眼去,恐怕关系不一般,闹不好又是一宗小叔子与嫂子之间暗通款曲的现实事件。
“真是嘴尖舌利哈,不过我哥的伤是你打的吧?”
中年男人目光犀利。
杨瑞耸耸肩,“外伤是我打的,不过他的内伤我就不知道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中年人阴翳的看着杨瑞,额头青筋暴起。
“什么意思?”杨瑞冷哼一声,指着躺在床上的五短中年,“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够注意到,他身上的伤疤都已经好了,可是为什么还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难道医生没有把检查报告给你们?”
西门露露眼前一亮,“没错,当时医生给出的报告是你的哥哥王大有伤势基本痊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生命特征一直在下降。”
“还不是因为他害得!”被唤作老二的那青年在地上吐出一口浓痰。
“可怜。”
“你他嘛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都说兄弟连心,这话说的还真是一点儿不假,老二受辱,最先暴怒的是他的哥哥。
“我说你们两个就是可怜虫,床上那人是你们父亲吧。”
“是又怎么样?”
“怎么样?”杨瑞不屑一笑,“我真的替你们感到可悲,你们的父亲被人下了毒都还不知道,真是认贼作父!”
“一派胡言!”中年男人暴起,“西门警官,这小子真是冥顽不化,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交代!”
西门露露并不是真傻,从杨瑞的话里面她也听出了些许的门道。
“这件事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还是找医生过来吧。”
于是乎,在众人的附议中,老大请来了以为带着花镜白发苍苍的老人。
“病人体征一切正常,应该不是中毒。”
不久之后,老者摘下了眼睛,用大白袍用力的蹭了蹭。
“老先生,你可要看仔细些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你是谁?敢质疑我?”
老人重新戴上老花镜,在看清说话之人的样貌和穿着之后,立刻露出了不屑于鄙夷。
杨瑞伸手晃了晃,“我是一个嫌犯,不过老先生,你真的应该仔细的看看,这病人分明是中毒的迹象,而且是一种难以被发觉的慢性毒,你们医院的这些仪器检测不出来的。”
“你算是什么东西,老朽行医数十载,还没见过有谁质疑过我,乳臭未干也敢出来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