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救援(四)

由于担心观察的时候引起三足鳖的注意,孟子涛一早就把头上的矿灯关掉了,改用夜视仪观察。

不过,夜视仪看东西到底没有那么清楚,比如现在孟子涛只知道三足鳖的前左脚有伤,至于伤成什么样子,还看不出来,这无疑会对判断受到影响。

然而,还不等孟子涛想到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时,只见那头三足鳖的尾巴重重地敲打在石门之上,紧接着,哗啦一声,那块石门变成了块块碎片散落四周。

石门后面是一间石室,孟子涛只见到里面有影影绰绰的身影,马上就有爆炒豆子的枪声传来。

那三足鳖应该是有了应对经验,在枪声都还没有响起之前,它就身子一侧,保护好它的脆弱部位,使用自己的甲壳来防御,紧接着无数子弹打到甲壳上,“乒乒乓乓”脆响的同时,甲壳上火花四溅,密集的子弹居然没有造成一丁点的伤害。

孟子涛表情凝重,不知道自己的万仞剑能不能破开它的甲壳,如果不能的话,那就麻烦了。

枪声突然间就消失了,紧接着,孟子涛听到了一声怒吼:“畜生,去死吧!”

怒吼声还在石室内回荡,突然就响起了爆炸声。

“轰!”

随着这声巨响,那三足鳖被炸出了两三米,身体翻滚,三脚朝天。

孟子涛暗道“好机会”,当机立断,一跃而起,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手握长剑,对着三足鳖的头部刺去。

动物对危险觉知的本能很强大,特别是这种异兽,在孟子涛一跃而起的那刹那,它就察觉到了孟子涛的存在,两条尾巴对着地面一用力,就想要翻身,度那是奇快无比。

它快,孟子涛的度更快,眼见手中的刀仞剑即将刺到三足鳖时,孟子涛却又预感到了致命威胁。

现在的他,可以有两个选择,一是按原计划剑刺三足鳖的头部,但这样虽然有机会击杀三足鳖,但也会让他陷入危险的境地;如果要保证自己的安危,那他只能放弃攻击的机会,选择躲避了。

面对自身安危,孟子涛的选择再正常不过了,只能放弃原本的打算。

而这个时候,孟子涛隐约看到了一枚高弹头击中了三足鳖,紧随其后的又是一声惊天巨响,分明是大军那边的人使用了手持式火箭筒。

受此影响,孟子涛耳朵里嗡嗡地直响,但他更关心的是,三足鳖有没有被解决。

如果按照常理推断,三足鳖是不可能还活着了,但随着石室内一声愤怒地“江昂”声响起,大家都知道了,那头三足鳖应该还没有死。

不过,三足鳖虽然没有死,但也不是没有受伤,甲壳上被炸出了一个口子,腥臭的血液随之喷涌而出,但马上就止住了。

三足鳖随即采取了行动,在愤怒的叫声中朝着那个房间冲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否因为这个结果彻底丧失了信心,还是在酝酿更强的攻击,这个时候居然连枪声都没有响起。

此刻,孟子涛心里多少有些郁闷,如果没有刚才的火箭筒,他很可能已经把三足鳖击杀了。

不过这事也怨不得别人,他刚才因为想要快隐蔽地进攻,所以并没有出任何的声响,对方没有注意到自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对方如果知道自己的存在,除了大军之外,其他人说不定还会埋怨自己,怪自己坏了他们的计划。

不管怎么说,孟子涛肯定不可能让三足鳖冲进石室,于是大喝一声,手持宝剑,对着三足鳖攻去。

此时三足鳖总算注意到了孟子涛,不过对于迅接近的孟子涛,它并没有采取特别行动,还是向石室冲了过去。

眼见孟子涛即将接近时,三足鳖抡起长尾,对着孟子涛就扫了过去,孟子涛心中冷然一笑,对着异兽的长尾来了一招太极剑法中的削剑。

万仞剑连蛟龙都能够斩杀,更何况是眼前这头三足鳖,电光火石之间,孟子涛只觉手中之剑轻轻一震,三足鳖的尾尖就被削了下来。

而且,万仞剑还带有破邪之效,这一剑下去,不但削掉了一小段尾巴,尾巴好像烤焦了,断口处嗞嗞作响,不断有青烟冒起。

“江昂!”

三足鳖出了痛苦的叫声,因为剧烈的疼痛,它把尾巴不停的在地上以及石墙上拍打,但万仞剑的作用有如附骨之疽,如果这么容易就能去除,怎么可能对得起万仞神剑的名号。

三足鳖试着“断尾救生”,却因为尾巴太短,嘴根本就咬不到,于是凶性大,不管不顾地朝着孟子涛冲了过去。

别看这三足鳖体型庞大,又只有三只脚,行动起来却无比迅猛,再加上凶性大,右扑右咬之快若雷霆。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在一连串的进攻中,至少已经险象环生了,但孟子涛可不是一般人,在躲避过程中,他还能够抽出手使用太极剑法反击。

说起来,孟子涛平时对太极剑法没有多练,但凭错他惊人的记忆力以及天赋,比起一般人,至少在技击方面还是要厉害多了。

孟子涛平时并没有练习什么套路,大多练习的是基本剑法,可别以为基本剑法简单,其实太极剑的基本剑法十分丰富,其动作名称虽不完全统一,但它们都是以击、刺、格、洗四类剑法为母剑。

其中所谓击法是指用剑刃的前端剑锋去点啄、敲击,如点剑、崩剑、击剑等剑法。刺法是指通过手臂的屈伸,用剑尖进攻对方,如各种方向或方式的刺剑。格法是指通过剑刃的滑动或剑的挥摆,其着力点形成一条直线或弧线,如带、抹、抽、撩、削等剑法。

而洗法为古代剑法,包括平洗、斜洗、上洗、下洗等内容。在现代剑法中,洗法已为撩、带、抽、截、斩、扫等法所取代。剑法术语更趋向细腻.分门别类,因而洗法一词,现在已很少使用。

言归正传,虽然孟子涛只练习基本剑法,但在万仞剑的加持下,他自信能够对付眼前这头三足鳖,一剑剑刺、砍中三足鳖,在它的甲壳上留下一道道伤痕。

可惜由于三足鳖在进攻的时候,也注意保护好自己的脆弱之处,不然孟子涛很可能已经结束战斗了。

眼见自己居然对付不了眼前这个“弱小”,三足鳖彻底愤怒了,只见它头一缩,紧接着就对着孟子涛所在的位置张开了嘴巴。

孟子涛心里打了个激灵,暗道不对劲,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就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流迎面而来,击打在身上,不但衣服经受不住爆裂开来,脸手等没有遮挡物的地方更是传来阵阵剧烈的刺痛,而且整个人更是随之倒飞了出去。

突如而来的攻击方式,让孟子涛有些懵,眼见即将撞到墙上,他连忙采取了措施,一个侧身,右脚在墙上用力一蹬,飞向了远处的地面。

落地之后,孟子涛现那头三足鳖好像萎靡了一些,证明刚才的那一招,对它本身也是一种消耗,但那一招又是什么呢,他脑子一转,回忆起来,三足鳖好像有以气伤人之能。

紧接着,他又想到,三足鳖在和大军他们的斗争中,想来已经用过多次这种能力了,不然也不太可能只用了一次就有会有些许萎靡。

想到这,孟子涛就对大军等人非常佩服,在三足鳖的全盛状态下,居然都能坚持下来,能力不可谓不强。

脑中念头一闪而过,孟子涛现那三足鳖一击不中之下,又开始酝酿刚才那一招。

“真当我是活把子吗?”

孟子涛哂然一笑,在三足鳖动进攻的一瞬间,他当即来了几个翻身,之后向三足鳖扑去。

眨眼之间,一人一兽瞬间接近,孟子涛手中长剑对着鳖眼直掠而去,但迎来的,却是它的尾巴。

以孟子涛的度,肯定是可以躲过这一记的,但他并没有躲避,而是和鳖尾狠狠地对了一招。

之后孟子涛竟然向右一滚,一个弹跳,腾空,手持长剑从空中落下,落到了甲壳之上。

那三足鳖的智商也颇高,知道不对劲,居然主动翻身,瞬间向一边倒去,刚上去的孟子涛也直接被甩了出去。

孟子涛以违背物理规律的度,落地、转身、然后一个翻滚就到了三足鳖的后面,对着三足鳖的尾部薄弱处一剑刺出,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江昂!”

三足鳖出了凄厉的吼声,在孟子涛拔出宝剑的一刹那,长尾使出浑身解数,朝孟子涛拍了过去。

那长尾的度快若闪电,但孟子涛的反应却还要迅,抽出长剑之后,就如鬼魅般逃离了此地。

孟子涛那一剑对三足鳖来说其实还谈不上致命,但如果算上剑是破邪的刀仞剑,那就要了三足鳖的老命了。

接下来,三足鳖疯似地用尽一切手段,破坏着四周能够破坏的一切,而在这个过程中,它的度也越来越慢,足足折腾了三五分钟,才彻底停歇,没了声息。

孟子涛小心地上去观察了一下,未免其死而不僵,一剑把三足鳖的头砍了下来,腥臭的血液喷洒的周围四处都是。孟子涛已经有了准备,身上并没有落到半点。

之后,孟子涛顾不上其它,连忙朝那处石门走去,为免误会,他边走还边呼喊道:“大军,你们还在吗?”

半响,里面并没有一点声音传出,孟子涛心神一紧,连忙跑进石室,重新戴上矿灯,却现石室左边七零八落的躺了八个人,其中就有双目紧闭的大军。

孟子涛急忙跑了过去,见大军面色灰暗,浑身沾满了黑暗色的血迹,而且还散着阵阵腥臭,不出意外,应该是中了毒了。

试了下大军的脉搏,十分微弱,犹如风烛残年,孟子涛马上给他喂了一滴灵液,接着检查他的伤势,现最严重的是肚子和右胳膊的位置,不但深可见内脏,而且伤口已经暗化脓了,显然是中了毒的影响。

这种伤势根本耽误不得,孟子涛急忙拿出各种工具,开始为大军治疗,就算以他的医术,再加上体内灵气,以及外用灵液的配合,十多分钟后,大军的伤口处才出现鲜红的血液。

这还是因为大军上回经过孟子涛的调理,体质恢复的缘故,不然的话,估计都等不到孟子涛来救援,就已经呜呼哀哉了。

好不容易处理好了大军的伤势,孟子涛接着查看其他人,他们之中,有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和一位中年男子,因为伤势太严重,身体都已经僵了,眼见是活不成了。

另外五位全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年纪最小的大概在二十三四左右,他的伤势最严重,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剩下四位伤势也不清,只不过比他稍微好一些而已。

孟子涛检查了他们的伤势之后,就开始着手治疗,伤势较轻的四个人到还好,最年轻的那位,能不能活过来就只能看天意了。

一番治疗花了孟子涛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才得以休息。紧接着,他环顾四周,马上就有了现,在对面,居然还一具尸体,不过这具尸体的年代太长远了,已经变成了白骨。

另外,孟子涛在其中还现了一件骨雕筒。

这雕筒的上下端和中间刻缕出凸起的弦带纹,将之分成上下两个部分,中间弦纹带密度较厚,有7周~8周弦纹,这使整件器物显得均衡沉稳而富于立体感。

弦纹带之间、上下两部分的空地中,各嵌有五枚绿松石小圆饼,雕筒上疏朗有序的几点,真是生花之妙笔,器物也因此显得清雅而不失华贵。在饰绿松石圆饼的另一侧,雕筒的上部有上下两排共四个穿孔,今人已难揣其意。

以孟子涛的经验判断,这种雕筒为新石器时期大汶口文化所独有,在其他文化和地区均不见。其质地分兽骨和象牙两种,可分别名之为骨雕筒和象牙雕筒。这两种雕筒现的数量不是很多,据统计共5o件,它们的造型和刻镂工艺大致相同,估计其用途也是同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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