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以命相搏
更木剑八回过头甩了甩有些酸软的手腕,面上露出一抹嘲讽之色看着陈画怒道:“墨家巨子,你很弱啊!之前还说打得过我,现在怎么了,怎么了啊!”
陈画单手执剑半跪在地面上,他双目泂泂如火看着前方。
更木剑八的剑术超群,要和他硬拼肯定是没有用的,那就只有用计谋了!
陈画左手捏住地面上的一把尘土,而后看着前方的更木剑八冷声说道:“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废物。”更木剑八冷眼看着陈画,冷声抛出这一句话后,就提着草滩神剑迈步冲了上去。
更木剑八右手握着草滩神剑,迅速跑到前方,左手松开,反握刀柄,右手猛然重力,将草滩神剑重重朝着陈画脖子砍去。
陈画双目一凝,他松开墨尺,而后重重往前一抛。墨尺剑柄末端的绳套套在他的手腕上面,瞬间反握在他手中,他将墨尺持平在自己头顶。
“铿锵~”更木剑八右手的力道本来就大,现在左手又再次施压,瞬间将墨尺压下。
草滩神剑那锋利的剑刃瞬间破开陈画左手肩头的衣服,深深撼入皮肉之中,鲜血将他的衣衫染湿。
“啊!”陈画双目鼓得滚圆,深入骨头的疼痛不断席卷至他的脑海之中,他张开嘴愤怒的吼叫着。他右手猛地用力,将草滩神剑从他肩头挑出去,而后左手捏住地面上的一把细沙,朝着天空之中抛起。
陈画的动作,可是全部落入更木剑八眼睛之中的,他想要干什么,更木剑八可是很清楚的!
看到陈画挥沙的举动,更木剑八迅速后退了五六米,而后甩了甩刀刃上的鲜血,看着前方咧嘴冷笑道:“还敢用阴招,真不愧是墨家巨子!”
陈画从地面上站起来,侧过头看了一眼已经切开皮肉的伤口和不断溢出的鲜血。虽然皮肉被破开,但现在他却感受不到一点儿疼痛感,唯一可以证明的就是,草滩神剑上有麻痹神经的毒素。
现在他已经渐渐感觉自己左手失去的知觉,陈画挥动墨尺,将自己下半身的裙摆割下。而后用墨尺将裙摆一角刺穿,将裙摆全部缠绕在剑身之上。
“刺啦刺啦~”墨尺猛地一挥动,锋利的剑刃瞬间将纤细的布料割的支离破碎。
陈画将其中最长一条捏在右手,而后反身将左肩全部缠绕,用最大的力气将之拧紧,而后打结。
如果任由麻痹神经毒素在血液之中乱窜,完全就不用更木剑八动手,他也会倒地失去知觉。
将防御措施做好之后,陈画捏了捏脖子,看着更木剑八面色沉稳的说道:“你剑上涂抹的麻痹神经毒素,可比我抛的细沙要强多了。”
更木剑八双目阴冷的看着前方,冷笑道:“你的左臂已经失去的知觉,经管你用布条短暂让左肩血液流失缓慢,但草滩神剑上的麻痹神经毒素,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强得多,马上你就说不出话了!”
更木剑八的话语才刚刚说完,陈画就感觉自己的舌头已经麻木,想要张口说话,但却已经没有办法了。
墨家阵营那边,隐修看着前方发生的一切,右手握住身旁的长刀怒道:“这孙子用毒!”
柳如一把将即将暴走的隐修按住。
隐修回过头怒瞪着柳如喊道:“巨子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柳如回过头淡然的看着隐修回答:“蓝龙岛上的人还没有完全撤离,要是现在就冲上去,陈画受的伤就白费了!”
“可恶啊!”隐修额头青筋暴起,很是愤怒的说道:“难道就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吗?”
“有。”柳如抬起头双目淡然的看着前方说道:“将本日国的舰队轰成!这样一来就好了。”
中原航母主控制室之中。
董牧上将看着前方的显示屏屏幕,心中忽然升起一整怒火。
在刚刚董牧已经调用了太夏的卫星,全程直播钓.鱼.岛之上的情况!
董牧上将右手握拳猛地敲击在桌子上,他很是愤怒的说道:“这更木剑八真的是太阴险了,居然用麻痹神经毒药!”
中原控制室之中的所有成员,无一不在乎其中的所有。
董牧上将回过头怒瞪着技术人员询问:“蓝龙岛已经撤离到什么地步了?”
技术人员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他回过头看着董牧上将回答:“董牧上将,蓝龙岛上已经撤离了一半,现在船只有限,根本无法在运输再多的人走!”
董牧上将回过头看着显示屏,一脸懊恼的说道:“陈画,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
“铿锵~”陈画右脚大腿被划伤,落到几米外的空地上半跪下。
更木剑八将草滩神剑扛在肩头,冷眼看着陈画说道:“墨家巨子,之前你还不是一直在嘲讽我吗?现在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了?是没办法说话呢,还是不敢说话呢?我看啊,应该是第二种吧!你这个孬种!”
草滩家族那边看见自己的家主占了上风,纷纷助威:“家主威武!家主威武!”
听到自己家族那边的人传来助威声,更木剑八面上浮现一抹骄傲之色,他看着半跪在地面上喘息的陈画冷笑道:“我觉得,我们还能再玩会儿,我要让你死在痛苦之中!”
陈画抬起头,双目满是血丝的他看着更木剑八虽然他很想怒骂,但现在麻痹神经毒素已经导致他嘴巴完全不能动,以至于现在连骂人都不可能了!
正当更木剑八想要再次羞辱陈画的时候,陈画右手忽然握住墨尺剑柄,猛地朝着前方挥出!
墨家最为著名的是什么?那肯定是墨家机关术!而这把墨尺,就是墨家机关术的结晶之一,在这把墨尺之上,有着无数的机关!而这些机关,陈画都会使用!
陈画右手握住剑柄,食指猛地向下一按。剑柄一处忽然凹陷,在剑身右边忽然射出一道道细小的银针,朝着更木剑八飞过去。
更木剑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七道细小的银针瞬间没入更木剑八的肩头、腹部、大腿、之中。
这些银针之中同样有毒,不过却不是麻痹神经毒素,而是一种进入人体,会散发毒素,让人感到疼痛,迅速丧失行动能力的毒药|!
更木剑八感受到疼痛,猛地回过头看着陈画怒骂:“你特么居然敢使用暗器!”
更木剑八也知道暗器之中有毒,他迅速将衣服撕开,想要将没入自己身体之中的银针取出来!
可这银针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之中,想要取出来除了动手术,不然就别无他法了。
很快,银针的毒素开始发作了,更木剑八额头青筋鼓起,他双目如火般看着陈画怒骂:“这到底是什么毒!”
陈画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七根银针,分别在更木剑八身上各处传来剧烈的疼痛,这种疼痛,已经让更木剑八有些难以忍耐,他猛地将手中的长剑麾下,漫步朝着陈画走了过去,他一边走一边咆哮:“我要杀了你!”
陈画双目沉稳的看着前方,他知道,现在更木剑八是真的发怒了。他是真的打算将自己给杀掉。
现在,两人要拼命了。
陈画现在左臂、右小腿已经丧失了知觉,左臂之中的神经毒素和右小腿之中的神经毒素已经慢慢灌入了他整个身躯之中。
也可以说,现在陈画整个身子,都已经没有了知觉!
陈画慢慢站起身来,他挥动墨尺将绑在左肩之上的丝带割断,麻痹神经毒素迅速开始在陈画的身体之中蔓延,渐渐的,陈画真的感觉不到自己身上每一个角落的感觉!
墨家阵营
以墨看着战场上,一脸激动的说道:“巨子这是打算要干什么!之前的麻痹神经毒素已经进入了他的大脑,现在他还要解开舒服的肩带,这是打算送死吗!”
隐修坐在一旁,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她握住长刀的手掌,已经开始出汗。
柳如看着前方,面上出现一抹心疼之色说道:“他是打算以命搏命了!”
草滩阵营
中忍:“这家伙居然把麻痹神经毒素给放出来了,这是打算送死吗?不愧是太夏人,蠢!”
中忍:“看来这家伙还真的蠢啊!居然敢解开肩带,让神经毒素在身体之中蔓延。”
高忍:“糟糕,看来这家伙要拼命了!”
高忍:“更木家主的实力那么强,不会有事情的。”
中原航母
“妈的!这陈画是打算做什么啊!”董牧一脸愤怒的说道:“他这是要干什么!”
一位上校站在董牧上将身旁神情冷漠的说道:“这是他最后拼命的机会了,机会只有一次,不死陈画死,就是更木剑八死。”
“混蛋啊!”董牧上将一拳重重打击在桌上,他气愤的说道:“谁给他这个权利让他去死的?谁!”
上校神情冷漠的说道:“这场对决,全世界起码有三十个国家首领正在观看,这场战斗,已经不仅仅是势力争斗。而是为着国家的尊严而战,陈画这样做,是因为他知道这个。他以命相搏,是因为他要为自己的祖国赚面子。”
“面子是什么东西?面子能吃吗!面子和人才想必什么重要?”董牧上将看着显示屏屏幕,一脸懊恼的说道:“如果让我在国家面子和陈画性命之中选择,我会选择一个人的性命,而不是一个国家的面子!”
上校淡然回过头看着董牧上将说道:“所以说,小牧,你还没有进入那个层次。”
听到上校的话语,董牧上将面上的怒色忽然消退了一些,他回过头看着上校回答:“我知道了。”
钓.鱼.岛
更木剑八双手握着草滩神剑,猛地朝着前方冲了过去。
陈画右手提着墨尺,漫步朝着前方而行。他现在每往前行走一步,就感觉眼前花了一些,甚至他已经开始出现了幻觉。
更木剑八逐渐靠近陈画,面上的愤怒之色也渐渐浓郁了起来,他双手轮动草滩神剑,朝着陈画的脑袋砍去。
更木剑八这一刀,可是使用了全部的力气,如果真的砍在陈画身上,足足可以将他砍成两半!
这一刻,陈画的意识已经极度虚弱,他看着头上落下的刀刃,忽然感觉这一刻是那么缓慢。就好像网络上说临终之前的那种感觉一样,这一刻,一切在陈画眼中都变得那么缓慢。
因为麻痹神经毒素已经完全侵占了陈画的大脑,他麻痹了陈画的视觉神经、听觉神经、大脑之中的所有神经。故此,陈画看着眼前这一切,才会感觉变得那么缓慢,那么缓慢。
陈画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草滩神剑的剑尖将陈画右肩衣服滑破,将肌肤、肌肉破开一道半厘米深的口子,一直持续到大腿结束。
“砰~”草滩神剑重重镶嵌进入地面之中。
“刺啦~”没有剑尖的墨尺,却诡异的破开了更木剑八的衣服,破开了他的肌肤、皮肉,直接破开了更木剑八的心脏,脊椎后面伸了出来。
“噗通~”更木剑八和陈画两人同时跪在地上。
更木剑八双目鼓得滚圆,他知道麻痹神经毒素有多厉害,但他却没有想到,陈画居然可以在中了那么多麻痹神经毒素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躲开自己哪一剑!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其实刚刚进入陈画身体之中的麻痹神经毒素已经过量很多了,而且持续时间很长,故此才会这样。
被刺中心脏之后,如果不把刺中心脏的东西拔出来,很难让人当场死亡。
而现在的更木剑八就是这样,他虽然被刺破心脏,但还是没有死,只是很疼很疼而已。
更木剑八仰起头怒喝一声:“草滩神剑!”血沫从他口中飞射而出,更木剑八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草滩神剑拔出来,而后猛地向后一拉,朝着前方一刺。
“噗嗤~”鲜红刀刃的草滩神剑,径直没入了陈画的胸膛之中,从好脊椎串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