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兽医与西医
第十七章
“行，不过咱得签合同，生猪出栏你必须卖给我，不许卖给别人，至于这批小猪仔，我可以免费送给你，你豢养好了，再卖给我，我给你小笨猪肉的市场价，但话说回来，如果你培育不出小笨猪肉的味道，猪仔钱必须要给我。”
楚男忙道：“如果超出小笨猪的肉质了呢？”
“呵，你还能把猪培育成牛肉味啊？如果超出了品质，别人给你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
“成交。”
龙妃妃弄了合同，两人签了合同，才楚男也不能闲着，合同上写着三天后，龙妃妃的一千头杜洛克，长白猪等品种小猪仔就到了。
自己连个养猪场都没有，这可不行。
自家的前院和后院如果盖成养猪场，买空心砖，彩钢瓦造价便宜，再加上自动饮水机，猪料之类的，自己卖鸡的二十几万也剩不下了。
楚男正准备去买砖，一个倩影跑进了院子，竟然是曼娜。
“曼娜，你来了。”楚男忙跑了出去。
那倩影轻盈的，但脸上却带着羞红说：“哎，楚支书，我不是……”
“哦哦。”楚男挠挠头，原来是曼娜老娘曼丽丽，曼丽丽太年轻了，自己一激动都没分辨出来。
“曼姐，屋里坐。”
“不了，不了，楚支书啊，找你又急事啊。”
“啥急事儿？你家母驴产后风了？”楚男问。
“唉，不是，是我侄女，难产，婆家没啥经验，去医院晚了，现在家交换着，乡里卫生所的医生来了，但说要剖腹产，还说得签保大人保孩子的字，后来，这医生也不敢给剖腹产了，怕担责任，现在去县医院也来不及了，我也不知道你的电话，就跑过来找你，支书啊，你是兽医，但我看你给驴侧切，给猪侧切都挺6的，能不能给人也……咔嚓一剪子，然后把孩子给掏出来啊？驴你都掏出来了……”
楚男一晕。
“我的好姐姐啊！驴是驴，人是人，基因都不一样啊，驴的抵抗力多牛啊！行啊，我先去看看情况去吧。”
到了曼娜侄女家。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的大着肚子在房间里喊叫着，而外面还有一男一女两个穿白大褂的。
那女的楚男见过，在买兽药的时候那个营业员，而那个男的戴着眼镜，一副挺斯文的样子。
曼丽丽先关心的跑进了房间，楚男隐约的听到那个男的冲那个女的小声嘀咕：“小芳，你看你还是学西医吧，学啥兽医啊？刚才这家给我剖腹产到了五千块钱了。”
“刘斌，给你五千块钱不少了，赶紧给人动手术啊？”梳着大辫子的小芳焦急说。
“哎，着啥急啊？我要的是一万块钱，他们这里穷乡僻壤的，再说这种情况送到县医院已经来不及了，我一个人又当接产的，又当麻醉师的，这玩意还担风险，不多赚点划不来。”
“你……”小芳蹙眉道：“刘斌，你咋能这样说呢？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这么黑，良心上过意的去么？”
“小芳，咱学医的凭本事吃饭，啥良心不良心的，你还是学西医……”
正说着话，屋里面出来了四个人。
先是曼丽丽介绍说：“大姐夫，这是我们的村支书，楚男，是，是我们村的兽医。”
“噗嗤……”那个穿白大褂的刘斌禁不住乐了，旁边的小芳白了他一眼。
而曼娜大姐夫也咳咳了一声，旁边有个黑大个子，黑大个子旁边是曼娜。
黑大个子咧嘴道：“老姨，你咋找个兽医来啊？”
曼娜也说：“娘，你糊涂了啊？小姐姐生孩子，我还以为你出去干啥呢，原来是去找兽医？”
曼娜说着白了楚男一眼，满眼尽是浓浓的不屑。
“唉……”那个老者叹了口气，走到刘斌跟前：“刘医生，八千块钱行不行啊？一万块钱太贵了。”
“呵！我问你，是人命重要还是钱重要？把钱看得毕命都重要？”刘斌说着话又扫了旁边的楚男一眼：“有便宜的，你们不还找了兽医了么？让他接生啊？一分钱不用花，请他喝顿酒就行了。”
喂呀？
楚男挑了挑眉毛，没想到这小子这么阴损，把话直接挑到自己身上了？这事儿‘绝壁’不能忍了。
那老者埋怨的看了曼丽丽一眼。
曼娜埋怨老娘说：“娘，你看你，把兽医找来了，人家刘医生都不乐意了。”
“唉，一万就一万。”老者叹了口气道：“不过我家现在就有五千块钱，剩下五千，等接产以后，我们去信用社取。”
“不行，钱不到位不能开刀，万一你们生完孩子不给我钱咋办？我还能跟着屁股要账？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唉，刘医生，你就行行好，不行我给你跪下来。”
刘斌忙扭过头去：“别来这套，咱们一码是一码，我这也是要担责任的，你们这本来就是难产，万一大人孩子有一个保不住，不得找我算账吗？”
这时，屋里传出一声惨叫，屋里一个老太太哭开了。
众人挑开帘子进了屋，发现羊水已经出来了，而且已经有了血迹，而人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看到这一幕，刘斌直接甩袖子了：“都是你们！把钱看的比人命都重要，抠抠搜搜的，这下好了，我也救不了了！”
“我来救。”楚男说着话，进了屋。
一把掀开盖住产妇的被单，已经一团糟了。
“你……你要干什么？”曼娜气急败坏的瞪着楚男。
“干啥？救人！不想让这个女人死的，你们都给我躲远点，窗户打开通风，人站远点，曼姐，去烧开水！”
楚男说着打开了自己的急救箱。
这时，这女人张开了口，呼哧呼哧的急促的喘息起来。
外面的刘斌忙指着道：“不好，要断气。你这个兽医，这回摊大事了！”
楚男一阵皱眉，忙看着那个大高个子问道：“她以前有什么病？”显然，这个大黑个子是她的男人了。
“这……”大黑个子咧咧嘴，搓着手。
“快说！”楚男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