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探问

这是我的名片，艾秘书。这便可以解释我为何要离职的原因！

沈默不动声色地递出一张颇为精致设计名片放於她的面前桌上。

艾薇凛缓顿一会，伸出手将之接过仔细端倪，

京默股票投顾企业股份有限公司。

这公司怎听起耳熟，该不会是….艾薇凛细念出记忆中犹存的印象，

这公司是近几年来新兴而起已名列全台前三大股票投顾之ㄧ的公司！

不仅仅是这耸动的名称，它的旗下所涵盖的无论是制造业，服务业，贩售业…若需要庞大融资与投资企划，找京默肯定是上上之选，相对的它蕴含的市场潜力也早已被各大企业看好为争相合作的夥伴。

艾薇凛目光一移表情凝重轻道名片中最重要的字句。

没想到你…便是京默的总经理

原来眼前出现的她并不仅仅是一名她所认识的平凡纯真的沈默，在她另一个人格里竟是知名公司的决策者，看来眼前所出现的沈默所隐藏之事或许还有很多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眼神没错过她眼底闪烁的惊讶感，艾薇凛过分冷静的态度却是让沈默着实佩服万分，不愧是最高领导人身边的秘书，无论遇到怎样重大事件都能冷静应对，沈默低头带着歉意轻语：

您说没错，这便是我要离职的原因，请您见谅。

低头鞠躬所表示的便是她的诚心请辞，此举动与理由叫艾薇凛如何轻易直接拒绝，也是…相较她办公室助理根本就是屈就她本身所属的能力，更何况眼前的沈默早已今非昔比艾薇凛明白自己又有何理由不能放手。

看来我还真无法留住你这人才，也是在这里太糟蹋你的能力，沈总经理。

冷漠生疏的称呼唤叫，艾薇凛不得不用转变这般态度去对待她，着实两人间的距离已硬生生地被划分清楚而开。

对此艾薇凛内心忽涌感出名为厌恶，难道是因为她的离开让内心除了失落感遽增之外，还是沈默从未把她当成朋友连要离开这麽大的事情也不先与自己商量，而仅仅是变成如此严肃不苟言笑的公事公办，彷佛就想逃离她，让的艾薇凛硬是摆出冷漠神情来对待。

抬起头来，瞧的出她容颜所表现出神态是如此复杂，但她就算明白也不能改变甚麽不是吗？沈默这一刻唤着曾经熟悉的称呼。

凛姐，您太抬举，因为有你才让我知道，我所要追求的是什麽，谢谢你！

沈默亲口说着深藏於脑海中深处的想法，她的这句话是为另个自己而说出的，倘若不是有发生的一切，今日或许站在这而依旧是另一人吧。

她说这话是为何意，沈默眼神所透出深邃的不明思绪艾薇凛无法看透，疑问地直言说出：

谢我？小默你说这话是什麽意思？

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下一秒沈默又直摇着头轻语：

没别的意思，所有事务我已跟小双交接完毕，谢谢你当初给予我这份工作，有更多的学习机会。

沈默伸出手欲表感谢之意，艾薇凛不失礼仪也起身伸出手直说：

不客气，只不过我从未想过原来在我底下工作的人却是深藏不露。

她的客气万分，听进沈默耳里却是异常刺耳，彷佛她刻意隔起与她的距离感，无法不去在意，如此礼貌性地伸出手与沈默大手相握。

指缝间的交叠的碰触，熟似的温度再再让艾薇凛直觉认为她便是当日宴会保护自身的那人，众人的否认却更加深她的怀疑，彼此直视瞳眸深处，沈默却发觉她眼神中的疑惑，

凛姐，再见！

像舍不得似轻道离别，她却又冷漠地松开手掌，不恋栈地立即要转身离去。

她欲问的问题反而无从问起，艾薇凛回想起这些她待在自己手底下的时光处处充满令她出忽意料的惊喜，心急地脱口而出的唤住：

小默….那天…是你保护我的吗？告诉我。

艾薇凛始终对於那日杰哥宴会上保护她那人难道真不是沈默吗？对於此点她始终心从疑虑，打从心底不愿意去相信那人不是她，意或者是她是希望是眼前的沈默。

刚仔细观察到她脸上隐约被ok蹦所遮盖住的伤痕更让艾薇凛备感怀疑，忍不住心中疑惑，因为她不相信自己的感觉会轻易地认错人！

突来闯入的疑问句，沈默身体一征而住，停下欲走的脚步。她的停顿艾薇凛眼神直视其身上彷佛在期待着什麽等待着她下一秒的应答。

感受从背後传递所映照炙热的目光，沈默知道那日之事她并无忘却，笨默的心情在某种意义上也等同她切切实实的感受，拼死保护的她怎可能无动於衷，怀中那柔软的拥抱，她…….对她也是相同的！

但….她知道那句话永远不可能说出口的，只因为她俩是身处於不同世界的人，这辈子根本不会再有可能性的交集。

沈默双手紧握成拳头，硬忍住心中过分激动的情绪，她依旧是她，黑眸如漆，深沈稳重，面对任何人事物都不轻易动摇自身情感，这就是另个沈默。转身面对她，嘴角扬起微笑轻声道：

凛姐，保护你的人不是我，而你身边已有个专属的王子又何必去执着一个永远没有交集的骑士呢。

迈出沉重脚步，她说的的确没错，当初拼了命保护她的是另个笨默，而不是她！说这些又有何意义呢！

你….

连一句话都无法应答，她这话的意思是什麽？王子，骑士？为什麽这个沈默总是要把自己与她的距离隔的如此遥远，讨厌死她高傲冷淡的姿态，为什麽不能像另个沈默呢？她的出现，而另外一个沈默去哪？

再见了！凛。

自知这是最後一次她这样唤她的名，语气柔働，动作迅速地转开了门，沈默快速步出办公室头也不回的离去，离去曾有两人回忆所在。

她那声叫唤却似告别般的哀凄，艾薇凛愈想将她拉住手却无能为力伸出，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用何种理由将其留住，方才她所说的话语她似乎能够明了一些，就像两个不同平行线意外的交集却始终得回到自行运行的轨道。

低语轻唤，再见了！默。

道别的哀愁，艾薇凛知道她的内心曾为她而颤抖晃动，即使她是名女性，纵使骗的过她的理智却无法骗过她最真实的内心，现在往所发生的一切却在此刻如浮云般静静地消散而去！

踏步而出，沈默心情没想像中的轻松反而多了一份哀淡，好似在终结什麽般无奈，深呼其气，但面对一旁早已窃听许久的家伙她怎可能没注意到，

小双，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偷听我说的话吧！目光锐利扫射，想必她一定把该听的都听进去，而不该听的也照单全收，

默默，别这样嘛！你也知道我是关心你，才会不打扰你们的。

作势安抚状，小双怎可能不了解她的性情，只不过她这一刻的确是站於一名朋友角度在关心，毕竟这一切都她是看在眼底，身为一位监视者来说。

算了！不管你听到多少，和她将不会有瓜葛，这不是ter所想的吗？因为她深怕艾薇凛会影响我的任务，不是吗？

她的企图，她的盼望，不就是如此，而现在的自己也更如她所愿，语气彷若控诉般的冰冽，眼神有情却是无情般的深沈，沈默更加明白任务的重要性。

默默，的确在於任务上你说的没错，但以朋友身分，我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包含另一个默默。

幸福！或许从我踏入这个世界後，幸福便是我不敢奢望的梦想，至於笨默，或许她也後悔接受这一切残酷的事实吧！

紧握拳头，冷笑如鄙的看待，沈默哪敢相信她所能得到她说的一切。因为身处相同的立场，小双明白她所担忧的，更别提还有晴，默默的考验远比其他人还要难更多，

默默！小双欲言又止的话却被沈默狠狠地挡下，

好了，别再说这件事，该说说正经事了吧！接下来的任务是？不愿再提起这令自己心烦意乱之事，结束便是完结，她严肃地问着之後的打算！

这是ter交待给我的，拿去，看了你和晴就知道该怎麽做，而我也会全力配合，毕竟此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两人传递坚定神情，拥有相同默契，因为她们都懂，这次策划已久的任务将正式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