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听谁的？

当看到一个与之前一般无二，甚至好过从前的小胖子的时候，丁峰有些愣住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大奸似忠吗？

于程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到了第二天的时候他已经能够起身来在粮库里面溜达溜达了，当他溜达到外面的时候，顿时愣住了片刻。

曾经那个围绕粮库而建的防区此时早已成为了一片废墟，本来林立的粮仓同样被捣毁了大半，经过数次加固形成的防区如今便只剩下了三五个靠后些的粮仓，同样也是加固力度最大的几个粮仓。

士兵们依然还在清理着战场，搭建简单的防御工事，排除工事内部的威胁，很多在这个过程中成了丧尸的旧人都被击毙就近寻了个大坑，将尸体尽数拖了进去，不过这些尸体大多却是残缺不全的。

有法医勘验之后，大体确认了情况，那些长出翅膀的新变种丧尸对死去的人没有兴趣，显然更喜欢生生将人撕下分食，知道那人失去意识，真正化为死尸，或者变成无意识的丧尸。

“要不我们还是进去歇着吧？”林晓敏看着于程的脸色有些不对，探询的开口问了一声，明显要小意得多。

“为什么要进去？这外面才是真正适合我的地方，你看着这些难道只是觉得反胃和恶心吗？你可以试着想象一下，它们把我的兄弟活活生食饮血的场景，你觉得我还能再心安理得的回去吗？你觉得我还应该是从前那个只知道逃跑和龟缩在角落里的懦夫吗？我痛恨那个家伙，那个只会一味送人头的蠢货。”

林晓敏脸上有些发白，是被于程骇的，尽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甚至第二次了，每一次这样的于程都让她觉得有些可怕，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微小的地方突然就触怒了这个暴躁却又冷血的家伙。

“其实那些家伙说的并没有错，就这那个蠢货带着他们去送死的，不光他们想要杀了他，我同样也想要杀了他，只有让他彻底的消失，这才会是我的天下，那些怪物，我终有一天也要生食他们的血肉，让他们尝尝这种滋味儿......”

“主，主人，还是没有找到他所在的位置，您看是不是还要继续找”此时的于程疯狂的渴望着复仇，林晓敏不敢打断，正如这两日以来活的那般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着声音却是直接出现在脑海之中的，而系统对待此时的于程的态度，却是同样有了极大的差别。

这是此时的于程为界卫系统智能所定下的规矩，不同曾经有些憨傻的那个胖子，这个于程在多了疯狂的嗜血性格后，同样多了从前没有过的精明，他开始积极的掌控界卫系统，深入地了解这个系统的一切。

于是，于程便发现了系统在活的允许的大前提下所做的一些小动作，界卫系统是以界卫本身为主的，自身系统内拥有永远无法僭越的准则，所以，人性化的智能界卫便成了宠物一般的存在，关系自然不复从前那种亦师亦友。

是的，于程重申了界卫系统的存在地位，它只是变强的工具，绝对不能影响到主人的意志，它只负责提供主人所需要的东西，更别妄想主人成为伙伴和兄弟，这种关系，不同于人与人，该有个尊卑。

“那就继续找，直到找到他为止，要是我发现你有隐瞒我的地方，我也会让另一个你来取代你的位置。”

“是，主人，我一定按照您得意思办事。”

此时的界卫系统已经有了自己的独立意识，同样它成长的也很快，但于程能够随时翻阅它所有的一切，就像普通人拥有一台电脑，足够的了解让电脑没有任何不可查找到的东西。而此时界卫系统所拥有的人性化自主意识，不过是这个系统之中一个存在感极低的存在，就算没有它，系统的智能也足够用了，不过它的存在让系统的操控简洁和人性化了许多。

可若是于程想要抹除它的存在，只需要简单的几个指令罢了，对界卫系统而言，很多东西它是没有自主权限的，而界卫系统足够高的智能程度，足以在它被抹除之后，在同样的时间之内，诞生另一个同类。

所以于程有底气说这种话，系统也只能低声下气。

时间再是几天过去，经过这一次大难，幸存下来的所有人终于再次聚集到了一起，不过四五千人出去，现在聚集在一起的，只有一千两百来人了，接下来的出路会是在哪里，众说纷纭。

胖子已然如从前一样，不喜欢参与这种讨论，只是不是的利用系统去旁听。林晓敏也明白胖子精神上出了些问题，但这地方，于程最大，有谁能对他做什么？只要他没有危害到幸存下来的人，自然没有人愿意去触霉头，于程精神出了问题，可不代表他傻了。

系统这几日常常在和胖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同时胖子也会想身边的人去求证，渐渐的，他也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成了两份，“一个胖子，一个于程。”

于程也没有隐瞒胖子的意思，所以当胖子渐渐明白之后，他开始向系统确认一些事情，也知道了那个于程想要系统调查并且消灭自己的结果，不过最终得出的答案却是让胖子苦笑不已，胖子和于程终究还是一体的。

系统只能查找到胖子和于程的精神意识处在同一个位置，并且相互缠绕而生，想要再进一步，便必然会将这幅身体中的两个意识同时撕碎，最终的结果便是成为一个植物人。

母系统尚且问研究清楚人类的大脑，它一个子系统自然也不敢妄动。

于程放弃了灭掉于程的打算，于是便在同一副躯体里面相安无事，但每日里却还是会有一些交锋，界卫系统当仁不让的成为了这样一个传达双方意志的媒介。

于程很凶残，但这种情况下，根本不能拿胖子怎么地，胖子有些胆小怕事，可打嘴架，胖子自问还从来没输过阵势。

于是系统这个新生的类人意识体，只能夹在中间受些夹板气，不过好在他尚未完全成人，完全可以做到“风里来雨里去”，任你雨打风吹去......

和系统不同，外面可都是活生生的人，悠悠众口，于程也不能就凭着这么点议论就暴起杀人，这和那时眨眼间便杀了五六十人的情况不同，自然也不能暴力威胁。

于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有一个得了精神病的头儿，有时刚下时命令是这样，一会儿却又变成了那样，好在这些命令并没有走极端，无奈，下面的人只能接了命令然后几人商量着来，没办法，头儿最大，吃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