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七章 奇地

“这些地方怎么会气机不畅呢?”他来回走了三遍,但是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问题,地形上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一直到了天黑,看不到人影了,家里电话也打过来,他方才从山上下来。

“小耀,上山了?”村里有人碰到他好奇的问道。这个时候上山毕竟是极少的,而且天色已经黑了。

“哎。”王耀应了声,也没多说。

回到家里,晚饭已经做好了。

“怎么才回来了,今天医馆的病人不多吧?”张秀英问道,她发现今天儿子的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不多,有点事耽搁了一下。”

“吃饭。”

一家三口围在桌前吃饭。

“小耀啊,有个事妈问一下。”

“您说。”

“今天村子里来了个风水先生,给刚刚去世的风波看坟地。”

“啊,我知道,那人我还见过。”

“见过?”

“对啊,怎么了?”

“嘶,我听村里人说那个风水先生说咱们村的风水不好?”张秀英道。

“啊,他是这么说过。”

苗三定的确是说过他们村子风水的问题,特别是西山那边。

“怎么个不好法啊?”

“嗯,说咱们村子里年轻人少,上了年纪的人多,朝气不足,暮气过重。”王耀道。

这是事实,村子里年轻人的确是少。

“那村子里还不会继续死人啊?”张秀英紧张的望着儿子,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事情,当她从村子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是吓了一跳。

“这个,瞎说。”王耀笑着道。

那西山之上确实有些奇怪的地方,但是就因为那点奇怪就会让整个村子不断的死人,那也太玄乎了,王耀是不全信的。

“那就好,你知道吗,今天可有几个人来咱们家里说这事了。”

“来咱们家,为什么啊?”

“还不是因为你啊!”

“我?”

“你和那个孙公子熟啊,他们都已经有搬离村子的想法了,想去城里买房子住,那孙公子不是在连山县成立搞房地产,而且对村子里的人有优惠吗?”

“合着是因为这事啊,来了多少人啊?”

“前前后后得七八个人吧。”

“这么多?”王耀倒是很吃紧,显然这些人早就有搬家的打算,而这次那个风水先生的到来不过是个引子,更加坚定了这些人的想法。

“是啊。”

“您也有想法?”王耀笑着。

“没有,我和你爸商量过了,在这里住着就挺好的。”张秀英道。

他们两口子在这个村子里已经生活了将近四十年了,熟悉了这里的生活方式和习惯,如果骤然离开,去了城里,只怕是还要花费数年的功夫来熟悉,反倒是更不习惯。

“我觉得在这里生活就挺好的。”王耀笑着道。

“反正我是没有去城里的打算。”

以王耀现在的条件,莫说是连山县城,就是海曲市乃是京城,要买栋房子安置下来,将自己的的父母接过去一同生活都不是问题,但是他不愿去,不愿意离开这个山村。

吃过晚饭之后,王耀有一个人上了南山。

黑夜之中,偶尔有犬吠的声音。

他在山路上回头望着身后的山村,灯火点点。

“这里有什么不好?”

然后抬头望了望西山,

死气,真的有吗?

而后一人没入了黑夜之中,一会之后,南山之上,灯火一点。

次日清晨,太阳照常升起,山风还是冷清。

王耀沿着南山向西行,然后再往北,来到了西山之上。复又来到了昨日感觉不对的几个地方。

“还是不对劲。”

山上枯草一片,一洼地里,寸草不生。光秃秃的,只有些乱石,还有两只麻雀的尸体。

王耀进了洼地之中。

洼地不大,半个篮球场大小,深不过一人,形状也不规则,像个茄子。

这洼地什么时候形成的,王耀不清楚,但是很早就有了。

王耀进了洼地,然后风小了一些。仅此而已。他没急着离开,而是继续呆在里面。

气机不畅,有些窒息的感觉。

他又从洼地里走了出来,仔细的看了看四周,两侧高,中间低,几株枯树,仅此而已。而后他又去了另外一处洼地,这处洼地稍大些,大半个篮球场,也不规则,但是要深一些,近两米,里面也是乱石,没有草,一棵枯草也没有。

王耀又下了洼地,窒息的感觉更加明显一些。

奇怪了!

轻轻一纵,跃了上来。

又盯着那个洼地看了一会,还是没看出什么门道来,接着他便继续前行。

一片平地,不过十见方大小,还不如一间屋子大,有石头,几根草,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那般清晰可见。另一片也是如此。

还是这个样子?

王耀转身准备去最后一处地方,却是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的眼睛盯着那方土地,就那么直直的盯着。

试试?

嘶,他深吸了口气。

体内内息奔流如大江。

猛地一纵而起,然后如流星坠地。

轰隆一声。

平地起惊雷。

那方平地直接被王耀全力一击砸下去一个大坑,差不多整个平地都陷了下去。烟尘滚滚。

王耀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土灰色的沙土,稍稍有些暗淡,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异常。

“没问题?”

他转身又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那方凸出的山崖如同一根狼牙棒一般。

毁了它?

王耀本想一拳将这山石直接碎掉,但是最后还是决定再等等看。

他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一辆车驶进了山村,在村子的南头医馆的外面停了下来,然后从车上了下来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女子穿着羽绒服,带着面貌,围着围巾,。包裹的十分严实,步履蹒跚,需要那个男子在一旁搀扶着方才能够前行。

“没人?”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又推了推,门是锁着的。

“那就等等吧?”女子的声音很微弱,似乎并无多少的力气。

“回车上等吧,外面太冷了。”

两个人刚转身然后就看到王耀从路上走来。

“卢教授?”

“你好,王医生。”

“你好。”

靠近仔细看,围巾包裹之下的女子脸色苍白,呼吸短促屋里,双眼并无多少精神。

本源匮乏的厉害。

“进来说吧。”

将他们两个人请进了屋子,进来之后,女子将帽子还有围巾摘了下来。

“是你。”

这个女子王耀曾经见过,医馆刚刚建成没多久的时候,卢教授曾经带着这个女子过来看病,他记得对方的病在肾脏,而且相当的严重。只是那个时候她的气色要远比今日好的多,不过几个月不见,她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病情变的更加严重了。

“是我。”女子强挤出一丝笑容,苦笑。

几个月,她的病持续的恶化,医院里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肾源,但是通过透析治疗方式,她也支撑不了几个月,四十多岁的年纪,并不算大,她不想死,想去国外看看,但是她的朋友,她的家人,她在国外的同学都告诉她,她的这种病即使是在国外也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法。

在一段时间里,她觉得生活没有了任何的色彩,甚至连天空都是灰暗的。

财富,名誉,在这一刻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因为生命即将不存在了。

她消极的等待着,也曾幻想奇迹会出现,结果就是病情越拉越重,直到自己的好朋友来找自己,然后劝她来这里,寻找最后的希望。

“只是,他行吗?”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王耀正在为她诊断。

严重,非常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