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发现

看着眼前这种情形,我也是摸不着头脑了,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呀?是哪里弄错了么?

不死心的我甚至把之前的钥匙都拿出来尝试了一下,但就是不行。难题就这样摆在了我的面前,但我却连解决办法的方向都摸不着。

就在这时,门外头传来了白露的叫喊声:“大笨猪,吃饭啦!快出来呀!”

稍微安慰了一下自己,我起身拿着盒子就出了房门,去到了院子里迎接回来的白露。

白露果然带来了午餐,就这样,我们各自带着自己的战果,走进了院子边的凉棚里入了座,谈论起了各自早上所消磨掉的时间。

白露一脸的高兴样子,说是吃了很多好吃的小吃,最后终于看到有人在炒牛河,所以就打包了两份回来。

炒牛河确实是很久没吃了,刚把饭盒打开,那扑鼻而来的香味就让人止不住的食指大动。我也拿出了刚刚发现的盒子,摆在了白露的面前。

起初她还以为是之前的盒子呢,直到我把事情说破,她才意识到了盒子的锁还未打开。

就这样,我们一边吃着河粉,一边讨论起了盒子的事情。

当我把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白露,正期待着她能给出好的建议的时候,她却来了怎么一句:“阳光不是都能照进屋里来么?”

当时我就差点把口中东西给喷了,心说这丫头的脑袋里就只装了这些呀,那我后面说的话不都白费口舌了么?

把肚子填饱后,白露便一个劲的让我带她去看那盒子的藏处,没办法的我也只好顺从了,毕竟她自己就没有那个胆量进去。

来到了主房里,我这才发现,刚才的那道亮光已然消失了。白露看不到那光柱还一个劲的追问着我,然而我也只能双手一摆,左右摇头了。

得不到答案的我们都齐刷刷的抬头望向了屋顶。屋顶上依旧露着几个透光口,虽然阳光很是猛烈,但就是没有一束能贯彻一切,直直落地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些透光口,我的心中就感觉很是别扭,直到了白露的一句话才点醒了还在犯迷糊的自己。

“嘿!你看屋顶上头都画着些什么呀?”白露指着顶上的一处地方向我叫喊道。

我的视力不是很好,所以只能一个劲的眯缝着眼珠子,才能勉强的看到白露指的东西,那是非常细微的几道线条。

我正愁着该怎么看那东西呢,白露却是一个机灵,转身就跑出了屋里,还一边回头向我说道:“等我,我去拿东西。”

虽然不知道白露会去拿什么东西来,但被她这么一弄,好像显得我的智商有些跟不上了。于是在等待她的同时,我也只好先观察一下别的东西了,例如那些不寻常的透光镜。

跟客房的透光口不一样,主房的透光口只有四个,这也是最合理,最正常的数量了。我仔细的比对了一下这几个透光口,终于发现了猫腻所在。

刚才能发射出光线的那个透光口,从它所产生出来的亮光看,就比其它的三个要亮。这就好比磨砂玻璃和透明玻璃的道理一样。我认为其它的几个透光口装着的,应该是类似于镜子般的一种半透光体,能有效的反射一定的光线强度,所以就把进屋的光线给削弱了,从而达到了类似磨砂的效果。

再看头顶的另一个透光口,我感觉它装得的应该是跟客房里得那个差不多,不过有一个很明显的区别,那就是这个的上面多了一个定时装置。

倘若这个透光口和客房的透光口装的东西是一样的话,那现在这种阳光充足的时间段,它应该会起作用,也就是会出现投射光柱的效果。但很显然,它并不是这么回事。

那就是说,在这个透光口的外侧,应该还安置了一个遮阳板或是一些别的东西,使得只有阳光在达到一定时间点,那光线的角度才会投射到透光口上,进而才能进入房间,指出那藏有邮票的地方。

正一个劲的瞎猜着,白露便已经带着东西进了屋。原本我以为她是去拿梯子或是椅子这类可以让我接近图案的辅助具,但事实证明,我的头脑确实是跟不上白露。

只见她手里拿了一个望远镜,向我递了过来。我接过东西,左右翻看了一下,手感还不错,配饰和配件都很丰富,感觉挺高级的,以至于我都不知道怎么用了……

“哎呀!你怎么那么笨呀!给我,我来看。”白露一脸的嫌弃,从我手中夺回了望远镜,自己在那熟练的摆弄了起来,不一会就把眼睛靠在了望远镜的镜片上。

白露拿着望远镜就往屋顶的那个位置扫去,同时还不断的调着望远镜的焦距,一副专业十足的样子。而我只能在旁边看着她,干瞪眼。

又过了一会儿,白露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表情严肃认真,一点都没有之前的样子,似乎是在观察着屋顶的那个东西。我感觉她应该是看清了那个图案,因为我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惊讶的神情。

“这怎么可能,太离谱了吧。”白露嘴里念叨着,让我的好奇心更加强烈了。

“怎么了?你看到啥了?拿来我看看。”接过白露的望远镜,我也向屋顶的那块地方看去,这才明白了白露惊讶的原因。

要说这个望远镜高级,那决定不假,因为那图案是在透光口的周围,从我们这样从下往上看的话,基本的视线会被外面照进来的阳光所干扰,而导致看不清那个图案。而白露的望远镜居然不光可以调焦距,而且还能调动色调和光晕,一下就让屋顶的图案暴露无遗。

透着远视镜,我看到屋顶的上头,也就是那个特殊透光口的周围,显示出了一条身体盘圈的大花蛇。

肥壮的大花蛇身上满是复杂的纹路,它的蛇头刚好处于透光口的上方,兽口微张,神态真切,让我们展示了一副蛇吐光珠的画面。

通过对焦后,我惊奇的发现,这条画蛇,非常的不简单,因为放大镜已经放大了很大的倍数,而那花蛇身上的鳞片却还是那么的密密麻麻,既工整而又有生气,这或许就是白露口中所说的不可能吧。

蛇?为什么图案会是蛇呢?疑问又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爷爷的房间毕竟不是讨论问题的地方,于是我们双双退出了房间,锁上了房门,来到大厅里坐了下来。

大厅的家具时别几年,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这说明了爷爷是个十分念旧的人。像别人家的老头,家境跟爷爷差不多的,那家里早就变了样,每天都在增添一些新家具或新电器,但爷爷就是不同,他就舍不得这些“老古董”,像那个老掉牙的收音机,爷爷就一直把它当宝贝。

大厅的红木椅和红木桌是这老宅的标志性家具,从我记事起,这一套桌椅就坐落在这里,几十年如一日,依旧的色彩亮丽,坚硬实用。

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爷爷就经常向我炫耀,说这套桌椅挺到我孙子那辈都没问题,之前我还以为他是在逗我呢,但现在看来,这话还真是一点都不吹嘘。

“嘿!你又在走什么神呀?”白露拍了拍我的肩膀,害我不小心吓了一跳。

“没有,我只是在整理一下思绪。”我假模假势的摸着自己的下巴,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那你总结出什么来了?”白露一脸的鄙视,故意刁难着我。

“这个……”我一时间还真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好缴械投降,认输了。

“就知道你个脑袋瓜里就没装什么好用的东西,笨猪一个。”白露居然一脸嫌弃的批评了我一句。

话落,我的心里立马就不平衡了,心说自己虽然不聪明吧,但也不笨呀!怎么就沦落到被一个吃货教训自己脑袋瓜不好使呢?难道脑袋里装点吃的,就能变聪明?

“别总是数落人,你那么厉害,你跟我讲一下现在的情形呀,看看我们该怎么办。”我不服气的向白露回道,打算着看她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顺便借机打击一下她,让她以后还敢不敢说我笨。

白露却是一脸的轻松,她不急不忙的从她那小不点的包里拿出了白纸和笔来,放在了面前的红木桌上。我也跟着凑了过去,看着她手中的笔开始在纸上开动了起来。

白露一边画着图,一边对我说道:“这是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学来的方法,现在我们就来试一试。”

“首先,我们把老宅的平面图画出来,并且把我们已知的那几个邮票藏处给点出来,然后再看看能得到什么线索。”白露异常的认真,就像是在解一道考试题一般。

随着她手上的停笔,一张规规矩矩的平面图浮现在了眼前。虽然白露已经点出了邮票的藏处,但在我看来,这根本毫无意义,因为我感觉爷爷不是像我们一样的知识分子,所以藏东西的话,应该不会像我们一样的有规律和复杂化,毕竟这不像电影里的藏宝。

白露的想法却是跟我有很大的不同,她觉得老宅虽然面积大,但格局已经为我们排除了一部分的范围,她觉得要是邮票真的是十二生肖的话,那平均下来,可以说每个被分隔出来的单个部分,都有可能有一个藏点,并且有些藏点还不止一个。

但这个观点很快就被我推翻了,因为林大妈的那个盒子,就已经表明,事情并没有像想象的那样简单。

白露听了我的话,也挺赞同这点,所以她改变了想法,打算从别的地方先入手。她继续在纸上写上了邮票的图案生肖,并标明了发现的顺序。

这一次,我们就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