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选择

假期结束，学院再次热闹起来，今年的入学测验似乎又涌现出一批天才，某个少年凭借猥琐而又机智的蛋糕陷阱，成功干翻两个变异亡灵，取得第一名。除此之外，不少少年大显神通，纷纷获得令父母感到欣慰的成绩。

但这些都和西撒无关。怪不得当年没有高年级学长关心他们的测试情况，如今，他们也没兴趣了解这批小萝卜头的情况。天赋好坏是一方面，更多还是要看后天的努力。当年第一名的马休，如今天天泡吧、勾学姐，成绩已经掉到第十名；曾在火车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小辫妹，贝丝，则凭借努力成为了全班成绩最好的普通觉醒者，理论课完爆马休两条街。

经过数天的考虑，西撒决定进行‘丧尸病毒的魔化’实验。由于那种‘污秽恶意’比较危险，而且难以保存，价格又非常昂贵，他掌握的销售渠道根本接触不到，所以只能请守墓者出手代购。想进行具体的实验，至少要等到十月份。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西撒无事可做，正好去一趟教室打发一下时间，顺便确定早就选择好的专业，病毒学。

前两天，他与斯诺聊了一晚上，明白了许多东西。一个能力者的成就，与自身天赋、努力程度，接受教育的程度完整性有很大的关系。自己的未来，似乎充满了光明。

锡兰世界的武者、魔法师，或者其他职业，例如弓箭手、刺客杀手、炼金师，与那些异界小说中描述的完全不同。这个世界没有那种修炼年限越高，修炼时间越长，实力就越强的设定。天赋虽然有开挂的嫌疑，但只要是个正常人，就有通往巅峰的可能性。这个世界没有废柴这种东西，只有不上进、或者没有机遇的悲剧，他们比比皆是。

一个有天赋的人，体能处于巅峰，属性力量完整，拥有一套完整的传承，以及正确的晋升路线，即便他什么都不会，是个普通人，只要豁的出去，努力修炼四五年的时间，天天打生打死，就有很大的可能进入害级，成为一名强者。

虽然理论如此，但能够做到上述地步的，却百不存一，因为太困难了。无论年纪过小、还是过大，都会影响修炼的成果。年纪小的，身体发育差，力量觉醒不健全，自然攀不到巅峰。年纪大，那一切都来不及了，回家种田吧。此外，能力者的世界很危险，经常有人死的莫名其妙。所以yy出人头地、美女后|宫的，也可以回家种田了。

锡兰世界的能力者多如牛毛，无师自通的野生能力者，更是海水一样的多。这些能力者有强有弱，质量参差不齐，决定他们未来成就的，正是力量体系。像西撒这种接受过系统教育的，只要有时间成长，都不会太差。而那些没有传承、没有老师的，就充满了未知性。普通的自然强不到哪儿去，但一些天才，即便身处逆境，依旧能够成长到恐怖的地步。

再加上短的要命的晋升时间，每隔五年的时间，就有一批新生力量冲击原有的势力结构，向金字塔最顶端发起挑战。由此，大陆的混乱可以想象。

因为这个原因，大陆的评级异常混乱，没有明确判定。只能沿用‘危害调查表’的危害评级，并不涉及具体力量。人与人天生有差距，天才即便不努力，依旧轻松吊打普通人，强者生来注定是强者。至于什么同阶无敌、越级杀人，更是无稽。时间在这里最无用，每年都有你无法预料的新状况出现。

斯诺与西撒谈了一晚上，只想让他明白一点。这个世界很危险，出门不要小瞧任何人。从十六岁开始算，那些年满二十岁的家伙，都有可能是站在世界巅峰的小怪物，更别提蒙特那种面嫩的老怪物。

以‘患级’为分水岭，不入级的自然是数以万计的炮灰，无视之。入患的，则是这个世界的中坚力量，‘能力者’三个字基本上在形容他们，需要战略轻视战术重视。患之后是害，这群人便是大陆的上层力量，天才、怪物、强者的代言人，到了这个地步，这辈子就算成功了，和他们对战，没把握就跑吧。害之后是祸，可以看成半神，半神什么自然是传说啦、核威慑之类的东东，这一步并非努力就能达到，还需要很多的外部条件，暂不理会。

一个患至少能活两百岁，如果百年不死，只要肯努力，即便一条狗都能进害。一个害能活五百岁，一生充满了无数不和|谐的暴力故事。祸，可以遗千年。

一个没有天赋的普通觉醒者只要努力，而且没在升级中途挂掉，二十年基本入害，这还是最烂的设想，若换成西撒，正常情况下，毕业两年内入患，入患五年内入害，差不多24岁即可步入人生巅峰，成为一代boss，等待‘主角’的到来，将他挑翻在王座上。

地狱大概在二十年前入侵过现世一次，那次大战可谓惨烈，双方打的天昏地暗流血漂橹，残存的能力者不到十分之一，高端战力死了大半。还好那时的地狱只是初步与锡兰重叠，魔气入侵不严重，地狱势力后力不济，最终选择放弃。

经过二十年的生息，如今魔气几乎遍布锡兰各地，空气中能量元素提高了无数倍，正是地狱入侵的大好时机！而那些曾经没死掉的，新生的‘祸级’能力者，更是再一次充满了大陆。没等地狱开火，就已经饱和，并且内讧了好几次，每年死掉的神灵更是多不可数。

‘真是充满活力的时代啊！’斯诺这样感慨道。

听到斯诺的感慨，西撒自觉鸭梨山大。这个世界似乎有问题啊，强者刷新速度比主神空间还要快，这是把人往死逼的节奏啊！怪不得天谴教会不鸟地狱，原来我们炮灰多多，就等着它们来消耗啊。以后就算入了害，似乎也当不上大boss。

斯诺讲述的恐怖故事，与伯爵描述的大陆近况，构成了互补，极大的完整了西撒的世界观。更令他确定‘藏拙’的计划，将自己的底牌统统藏起来，扮猪吃老虎。低调是王道，太张扬会被乱棍打死的。

第一天结束，西撒选择了瘟疫病毒学，与普通医学中的器官移植为主攻科目。至于亡灵学，名义上放弃，木乃伊科目私下自学即可。他现在的知识储备，已经足够自己冲击害级。等他学完斯诺教授的核心传承，一旦融会贯通，只等死亡力量足够，就可水到渠成的进入害级，瘟疫学同样如此。

回头想想，艾尔莎当初还真是英明无比。三年的学院生活虽然单调安逸，却极大增强了他的基础，与那些野生能力者相比，他未来会少走许多弯路。难道这是女文盲多年坎坷总结出的至理？

随着眼界的宽广，艾尔莎的老底也慢慢露了出来。她的实力很强，但能力单一，蛇系的武道体术+白银之轮，纯粹的暴力肉搏流派。因为单调，所以专精，进而无敌……

艾尔莎战斗时很少用毒，更不会使用其他死亡术式，只会殴打、殴打、再殴打，最后，她将肉搏升华到极致，连伯爵也要畏惧三分，可谓暴力肌肉女文盲中的帝王，再搭配她那美绝人寰的妖艳外貌，以及诡异独特的气质，简直没人能够抗拒！

……

新学期开始，全体觉醒者都要参加的大课取消，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专业小团体。西撒和另外三个病毒系学生分到一起，加入了塔塔墨耳斯指导的小班当中，开始学习病毒。

萨克参加了亡灵系每周三十节的特殊指导课。每节课只接收五名学生，根据成绩，萨克获得一周三节课的名额。此外的时间，萨克全部投入到门农那里，开始了黑武士之路。

巴肯和西撒平分了斯诺，一三五单数日，巴肯跟着斯诺研究亡灵、图画、书籍之间的转化问题；二四六双数日，西撒跟着斯诺学习器官强化的最巅峰代表作，黑臼齿四大传承之一的‘心脏引擎’。

心脏引擎，将强大的异生物心脏开发成‘生物引擎’，赐予亡灵强大的进化潜力，与无尽的动力。虽然描述简单，但内容无比复杂，斯诺随便制造一颗心脏，都可以在黑市卖出天价，这正是西撒学习的原动力。

老同桌塞西莉亚正式与西撒拜拜了，她也参加了特殊指导课，因为成绩太好，获得了一周六节课的名额。此外，妹子还兼修了蒸汽炼金术。这玩意不仅烧钱，而且不是黑臼齿强项。不仅没有老师指导，连教材都是从其他城市书店买来的旧货，妹子你这是在作死啊！

噜噜跟随他那位同族老师，学习家传的‘象拔蚌’秘术。除此之外，隐约传闻，他还学习了亡灵统筹管理学、亡灵战斗指挥学、经济类的工商管理学……莫非他想通过mba手段，管理自己的河蟹僵尸大后|宫不成？

穆里尼奥正式出师，代替老师戴蒙坐镇医务室，为西撒、巴肯等不自爱的逗比专业缝合手指，手艺很不错，没有伤痕而且价钱很公道，因为同学的关系，价格还打了五折。此外，他还兼修亡灵构装学的进阶科目，具体内容不详。

摩根消失了，他只在‘影武者’这个科目挂了一个名，之后便不见踪影。每个月按时回一趟学校，接着又消失，端的是神秘无比。

自暴自弃的哥伦布放弃了学业，在十六楼和一家‘体育用品※军火武器’公司签订了雇佣合同，正式成为一名特殊员工，专门献祭骷髅产品。公司提供祭品，收益五五分账。

至于其他人，蘑菇妹愉快的种着蘑菇，安娜愉快的殴打着萨克，马休经常背着学院在荒原挖墙脚，蛊惑那些亡灵为其卖命，并将雇佣到手的亡灵送回家族囤积起来。

曾在火车上遇见的小姑娘贝丝终于爆发了，不想步父母后尘成为普通医生的她，在分科后成绩突飞猛进，并被弗兰肯斯坦博士看重，最终选择加入北域冥界，并且获得了完整的‘贤者之石’传承。

如今，那个一头小辫子的姑娘已经离开了黑臼齿，正式进入冥界开始修行。与西撒这些求学的学生不同，她已经选择了组织，如果没有意外，她这辈子都会待在冥界，为冥府制造人造人。

也许有一天，她会更进一步，成为北域冥界的死神之一……像那只企鹅一样，回归黑臼齿就任校长也说不定。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