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工欲谋其利之黄雀在后

走了大约10多里路,当队伍行进到一片密林时,突然前面出现了两帮人,一面是一群乞丐,领头的就是那位穆清在破庙里看到的挂者四个口袋的什么舵主。他们稀稀拉拉的坐在右面,似乎只是在休息。不知到洪七公为何没有出现,不对,穆清感觉到了,他就在乞丐后面的一棵树上;另外一面则是那位性庞的家伙,身后站着不到20个人,大概有12个是衙门的捕快,还有那位县令,只是他们并未穿官服,看来是想用江湖手段探听虚实而已。

在离他们大约10来步的时候,穆清吩咐众人围城一圈站好,上前问话。

“何处来的剪径小贼,连我们这些既非行商大贾、也非江湖好汉,只是一般的行人都要打劫,诸不知盗也有道?再说,好象叫花子帮一直是以行侠仗义自喻,难道改行作了土匪,还是打算帮助我们击退劫匪?”穆清一上来就讥讽他们一回,先把丐帮的人稳住再说”。

“这位先生言重了,我们丐帮只是路过休息,根本与此事无关。”那位领头的舵主回答。

“既然如此,如果丐帮的弟兄不打算帮忙的话,是否可以稍微离开远一点,以免看到或听到不应该看到听到的事情,徒增烦恼!”穆清不想让下面的对话让这些人听到。

“恭敬不如从命,弟兄们我们躲一躲吧!”为首的乞丐招呼了一下众乞丐向前走了一箭之地后又坐了下来。看来要么是想收渔人之利,要么认为有洪老头一人足以应付。

“废话少说,交出你们的财物,然后交代清楚你们是什么人?到哪里去?与天帝三一教有什么关系?否则,全部把你们抓起来杀掉。”那位昨夜被称为庞大人的家伙开口说话了。

“这位说的简直太无道理,既是打劫,关我们是谁,到哪里去干什么?还有什么教的事情,更是莫名其妙。我再说一遍,我们只是过路,招募了几名工匠到家乡办个炮仗作坊而已,好汉不要找我们的麻烦,反正我们现在也没有钱剩下,你们什么也得不到的。”穆清又攻又守,一下向双方说明了一切。相不相信随他们,反正要武力解决,而且穆清已经决定,官府这面不能留下一个活口,所以先支开丐帮众人,免得麻烦。

“不要不识抬举,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们是官府中人,奉命调查天帝三一教事情,聪明的老实招来,免得吃了罚酒还得说。”那位县令开口说话了。

“这就对了。我说怎么土匪也说起了官话,难道真的世道变了,土匪和官府结成一家,或者是官府变成了土匪,看来你们只不过是假土匪。好了,我们做个买卖,我回答你们的问题也可以,但是你们也得回答我两个问题,公平交易,两不吃亏,如何?”穆清煞有介事的建议。

“大胆刁民,敢与官府讨价还价!”县太爷的威风尽显。

“好!你问!”那位姓庞的家伙到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他坚信没有丐帮的帮忙,对方是逃不出他的手心的。

“那么就你回答我,你是庞五还是庞六,另外一位在哪里?”穆清直截了当。

“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庞五,我师弟现在江州一带了解天帝三一教的事”,庞五这样答道。

“痛快,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们确实与天一教有关,但这次只是负责招募工匠而已,没有别的企图,再说,天一教好象只反对蒙古入侵和贪官们,对朝廷没有什么不利,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派出10大高手之二对付我们?”穆清既是答复庞五,也是对躲在树上的洪老头讲的。

“妖言聚众,居心叵测,意图谋反也说不定,还说没有对朝廷不利。既然你承认是三一教的,那好,跟我们走吧!”庞五开门见山了。

“庞爷此话差也!先不要说没有任何证据说明三一教要造反。我们现在只是自己组织起来,保家卫国,抵抗外患,保我祖宗牌位和祠堂不受侵犯,保我汉人衣着文化得以延续,请问何罪之有。难道赵宋朝廷就乐意以莫须有的罪名胡乱杀人吗?岳武穆不就是这样让你们给杀的吗?即使退一万步讲,请问庞爷,朝廷是什么?官府又是什么?为朝廷和官府者,应该是保境安民,使治下的民众外不受异族屠杀和奴役,内不受贪官、恶霸之鱼肉与欺凌,政治清明,安居乐业,这才是他们的职能和本分。如果一个朝廷对外只知卑躬屈膝,对内只知鱼肉百姓,不能履行自己的本分,只知对百姓横征暴敛,要我说这样的朝廷和官府不要也罢。毕竟,天下乃百姓之天下,非一家一性之天下,秦失天下,群雄共逐之,有德者居之这句话想来你们也听过。这样讲,真是造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穆清明着对庞五他们,实际上对树后的那位洪老头弹琴。

“仅凭这一番话,就够灭你九族的了,看来你们是不想活的了。要么束手就擒,要么我们用武力拿下你们”,庞五气势汹汹。

“其实束手就擒也不是不可,只是这里是我们这位夫人说了算。要不这样,如果你打败我们这位夫人,我们就听你的怎么样?反正,她是女的,你也不是男的,还算公平。”穆清一边向尤莉娅传音入密,告诉尤莉娅小心他的攻击速度和古怪招式,一边用言语激怒庞五。

“用不着凌牙利齿,拿命来吧!”庞五果然暴怒,身型一抖,鬼魅一样向尤莉娅攻去。亏得尤莉娅灵波微步炉火纯青,功力甚至还搞出这位庞五一筹,所以只是轻轻一闪,柳絮剑法猝然出手,竟然与庞五以攻对攻,武功之高,比穆清的那些女弟子武功高出何止一个层次。只见两个人影绞成一团,身穿杏黄长裙的尤莉娅象一只彩蝶,上下翻飞,姿势优美动人,再看庞五象一只黑蝙蝠,似鬼魅,如幽灵,速度惊人。看到尤莉娅稳站上风,显然是在戏弄庞五,穆清再次传言要她不要立即击败他,让他把招数全使出来,让旁观者也见识一下,后面一句用平常语气说出,明显的想卖洪老头一个人情。与此同时穆清双手弹指神通骤然出手,13块石子骤然攻向那12位捕快和县令的穴道,13个人尚未明白是怎么一会事,已经站在那里不能动弹了。说是迟那时快,穆清灵波微步也是瞬间祭出,攻向庞五的那六名手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六位二流好手已经被直接点中死穴,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死透了。穆清有意出其不意,让尤莉娅拖住庞五,并在各位都以为他不会武功的错觉下一举成功,既避免工给工匠们造成伤害,也防备洪老头万一慈悲心泛滥,出手救人,徒增麻烦。同时更担心庞五意识到危险,直接逃走。总之这些家伙必须灭口。现在正在与尤莉娅激斗感到应付不了、压力越来越大的庞五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部下已经完蛋了。还寄希望得到他们的帮助呢!

“尤莉娅,可以收手了!”看到庞五的武功招数已经用的差不多了,穆清向尤莉娅说道。只见尤莉娅招式陡然一变,速度更快,右手中的剑一挥一带,左手迅点相对方的胸前的檀中穴,在这电闪雷鸣的刹那间,穆清也一冲而上,将他的下巴卸了下来,不能让他自杀啊。

直到穆清从庞五的嘴里抠出了那枚药丸,尤莉娅才明白穆清举动的含义,两人相互理解的一笑。

“各位已经没事了,把心放下吧!树上的君子,也该下来了吧!”穆清向树上的那位招呼道。

“好厉害的小子,竟然没有躲过你的耳朵。”树上飘然下来一位白须红颜的老乞丐,不是洪七公还是谁。

“洪前辈大驾老躲在树上又算怎么一会事,怎么样,看见刚才这个家伙的功夫是否有点似曾相识?”穆清有意转移话题。

“有点象王重阳的东西,但更怪异些,内力差点,”洪七公眼力不错。

“请前辈稍等,让我们先处理了这个家伙后再说。”穆清转向庞五发问:“你的秘密我基本上全知道,所以最好老实回答我的问话,免得受苦。估计庞十受不了,你也好不到那里去,”穆清想先从心理上击败他。

“告诉我,关于天帝三一教,朝廷知道多少?”穆清发问。

“告诉你也无妨!知道的不多,只是发觉各地都出现了这一组织,所以才派我与庞六调查它。庞六正在调查最近出现的民军是否与之有关。我是在谭州发现有异常才跟踪至此。关于这一问题,朝廷里我们知道的最多,也就是这些”。庞五看到没有办法,干脆直说了。

“第二个问题。有没有办法与庞六联系?”穆清问。

“没有,我们都是直线向庞总管报告。”庞五答。

“第三个问题,你是如何注意到我们的?”穆清问。

“因为你身边的夫人太特殊了,金发碧眼,又武功高强,不可能不引人注意。”庞五答。

“好了,看你如此痛快。我也不妨告诉你,在下就是天地三一教教主叶蓝。你算是找对主了。可以死的瞑目了吧!”穆清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他身旁提起他向一旁树林走去。当然,顺路把他近40多年的内力吸光,看起来象是不愿当着众人面前杀了他似的。因为洪老头在面前,不想让他知道穆清用这种办法杀人。

请洪前辈与我夫人随众人先行一步,我处理完这些尸体后跟上你们,有什么问题,我一定言无不尽。穆清这样先支开洪老头。

“这些人全部要杀掉?”洪七公似乎想说什么。

“是关重大,一点也不敢大意,这也是我支开贵帮弟子的原因。洪前辈的为人我相信,但再多一个人知道,危险就会大几分,”穆清这样回答。

在众人走后,穆清将其他的人全部补上一掌,然后找了些干柴,将他们全部放倒柴堆上,一把火烧掉了事。直烧了一个时辰,穆清远远看着直到烧完才离开。不是穆清心狠,成心要毁尸灭迹,实在是没有办法,埋掉又太费事不是。

处理完尸体之后,穆清催马向前急奔,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赶上了大队。看到洪老头和尤莉娅交谈甚欢,大谈武学问题,穆清也不好意思上前打扰。发现穆清到来,洪老头突然停下脚步,嚷嚷道:“不走了!不走了!小夫人功夫好,小子的功夫更好!咱们先对上几招如何?”

“前辈如果有雅兴,当然乐意奉陪,但是今天已经耽搁很久了,赶到前面客栈要紧。我们到没什么,这些工匠可受不了啊!”穆清找理由推脱。“反正前辈相知道我们的东西很多,不妨一起到前面住下,把酒言欢,好好叙一叙。至于试招嘛,明天再说。”

“年纪轻轻的,如此罗嗦,好吧,怕了你了,明天就明天。”洪老头边说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