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让我看看
郭树花比叶欢大了六七岁,但是他们是小学同学。郭树花那一档子人,女孩子读书的不多。郭树花到了十二岁才上一年级,又因为笨了点,老是留级,念到三年级的时候,已经是个大姑娘的模样了,一对胸,都能把衣服撑破。后来她自己不好意思读书了,回家里干农活,两年后就嫁了出去。
只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郭树花身材匀称,长得又漂亮,却嫁了一个矮小黑瘦的老公。
“我生你个头呀,我男人前年就结扎了,我跟你生去?”郭树花听出了叶欢的声音,在房里说道:“你怎么来了,叶欢?”
“哦,那个什么唐医生不在,李大头叫我来帮你看病。”
“那还不进来?哎哟……,痛死我了。”郭树花在房里大叫。
“来了来了。”叶欢答应一声,扒开纱网走了进去。
郭树花穿着夏天的无袖无领睡衣和一条宽大的短裤,正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弯腰找鞋的时候,她的领口垂下来,里面两个不大不小的肉球,就在叶欢的眼前乱晃。
都生了两个孩子了,身材竟然还没变样,看那球球,似乎也很饱满。
叶欢咽了一口口水,也把到嘴边的玩笑话咽了回去。郭树花额头见汗,脸色蜡黄,这时候开玩笑,有点不厚道。毕竟自己现在是医生,要有点职业道德。
“说说,什么个情况,怎么个痛法?”叶欢打量着郭树花的脸色,问道。
郭树花指了指自己小腹下靠近右腿的位置:“老毛病。痛了有小半年,就是一抽一抽的痛。我估计是阑尾炎,想等到上秋去县城开刀。估计这病你也治不好,有没有止痛片?给我两粒。”
估计我治不好?叶欢心里这个气呀,难道我叶欢就不是个医生?
想到这里,叶欢淡淡地说:“我会治病,但是我没有止痛片。要吃止痛片,去村子的卫生所里买吧。”
花田村有一个医疗室,也叫卫生所,是一年前办的。以前村里人看病,都找叶欢的老爸叶正道。但是自从叶正道把自己老婆治疗成半个废人以后,村民再也不敢相信他了。村长考虑到这么大的一个村子,离镇上又远,没有医生不行,就联系附近的平塘村和新庄村,一起跟上级反映,调了一个医生过来。
不过叶欢还从没见过医疗室里的唐医生,据说是个县城里的美女。她来花田村上班,就跟赶集似的,每三天来一次。
“哎哟……,哎哟。”郭树花哼了两声,皱着眉道:“叶欢,我不是那意思。那不行,你就给我看看吧。”
叶欢哭笑不得。要不是现在缺钱花,叶欢几乎掉头就走。帮你看病,搞的我就像求你一样?
“躺好,让我摸摸看。”叶欢没好气地道。不管怎样委屈,叶欢决定忍了。他要在第一个病人这儿显一些手段,为自己打个广告,以后好挣钱过日子。昨晚给柳晓妹治病,那不算生意。
“让你摸……?摸吧摸吧,反正小学同学的时候,也被你摸过了。”郭树花嘴里嘀咕着,又慢吞吞地爬上了床,四仰八叉躺在凉席上。好像面对一个好色的土匪,郭树花张开身子说,来吧。
“什么时候摸过你?我可没你的好记性。”叶欢放下药箱,坐在床边,伸出四根手指,隔着衣服按在郭树花的小腹上。
“吸气。”
“呼气。”
“再吸气……”
叶欢按来按去,在郭树花的肚皮上摸索了半晌。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是叶欢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郭树花皮肤的弹性和暖暖的体温。经过一番望闻问切,摸了又摸,叶欢已经明白了郭树花的病情。
“叶欢,你摸够了没有?到底是个什么病,你给我说说。”郭树花皱着眉,忍着腹痛说道。
叶欢抽回手,微微一笑:“摸够了,也知道你的是什么病了。”
“什么病?”郭树花从床上坐起来,盯着叶欢问道。
“疝气,是疝气。”叶欢也盯着郭树花。俩人的鼻子,差不多都要挨到一起了。
“滚。”郭树花扑哧一笑,在叶欢的屁股上踢了一脚,道:“哪有女人长蛋气的?”
大山里,大家都把疝气叫做蛋气。这里的农村人一直认为,蛋气的形成,是因为干活时用力过猛,男人的丹田之气沉到了下面,变成了蛋气。但是郭树花却不知道女人也长蛋气,她以为,女人没有那个……蛋,怎么会长蛋气?
“是疝气,不是蛋气。”叶欢纠正了一下。
“疝气就是蛋气,蛋气就是疝气。”郭树花道:“不管是疝气还是蛋气,反正你摸得不准,看的不对。女的怎么会有蛋气?”
“信不信由你。”叶欢撇撇嘴:“你这蛋气才刚刚开始,要是不治,痛死你在后头。以后那地方会肿起一个大包,走路都不方便。你男人回家想跟你亲热一下,也不行啊。”
反正山里人都说蛋气,叶欢也就入乡随俗,不再文绉绉的了。
“那你说怎么治?”郭树花有点害怕,抓住叶欢的手问。
“治疗方法嘛,分为两种。一种是去大医院开刀,不过开刀伤元气,而且弄不好有后遗症。另一种嘛……。”叶欢说道这里,卖了个关子。
“另一种是什么?你倒是说呀!”郭树花在叶欢的肩头捶了一拳。
“另一种就是请我帮你针灸,把衣服脱了躺床上,我每天给你扎几针。大概治疗半个月,就差不多了。”叶欢淡淡地道。
“啊,还要脱衣服?”郭树花的眼神勾勾地看了过来。
叶欢一摊手:“你不脱衣服,我扎不准。”
郭树花一动不动地盯着叶欢,似笑非笑。叶欢被盯得直发毛,心想这都什么眼神呀?
冷不防郭树花的手朝着叶欢的两腿之间抓来,笑道:“你不是想用这根大头针,给我扎上吧?”
叶欢蹭地一下子站起来,捂着两腿之间叫道:“喂喂喂,大花你可别乱来。这里不能抓,老叶家还指望我传宗接代哩!”
郭树花捂着肚子,忍痛笑道:“叶欢我告诉你,你要是敢骗我,借着看病吃我豆腐,我就骟了你……。你要扎针,等我明天去你家吧。我婆婆下地就要回来了,要是被她看到,还以为我们在干什么。”
“以为我们干什么?”叶欢装出一副傻样,眼神直愣愣地问。
“你说以为干什么?我不穿衣服躺在床上,你站在一边,被人看到了还得了?我倒无所谓,看你以后怎么讨老婆。”
“我也无所谓,讨不到老婆就找个相好的,还不是一样?生了儿子还不用我养。”叶欢坏坏一笑,从药箱里翻出两粒止痛片丢在床上,背起药箱,出了郭树花的房门。
……
叶欢从望牛墩回到家中,照样放牛、做饭、做家务,百无聊奈地混着。有心去找柳晓妹温存一番,但是又不敢。昨晚的好机会没有把握住,真可惜。
下午的时候,叶欢坐在门前无所事事。柳晓妹穿着烟灰色的紧身牛仔裤,用锄子把挑着个竹篮,慢悠悠地经过门前,一阵茉莉香水的味道钻进了叶欢的鼻子。叶欢赶紧站起身:“柳嫂子,今天没打牌,去田里啊?”
“是啊,南岗头上的黄豆田,都是草,我去锄一锄。”柳晓妹停下脚步,眼睛冲着叶欢一挤,说道:“叶欢,你家花生地的决口,也不知道被谁堵上了,有时间去挖开吧。要不下雨天积了水,花生受水就要减产。”
“知道了,谢谢柳嫂子。”叶欢心花怒放,一个劲地点头。柳晓妹微微一笑,扛着锄子渐渐走远。
叶欢回到家里,和老妈打声招呼,摸起院子里的大铁锹,像一个老农民一样,去田野上查看庄稼的长势。不过他没敢跟着柳晓妹,这样太明显。他从西头出了村,绕了一圈后,才直奔南岗头。
南岗头上都是旱地,高高低低,荒草连天。不远处,还有一大片树林,是前几年退耕还林栽的大杨柳。现在是农闲时节,田野上不见人影,只有柳晓妹一个人弯着腰在锄地。
叶欢走了过去:“柳嫂子……”
柳晓妹看看四周,对叶欢说道:“你先去树林看看,要是里面没人,你就招手。”
叶欢答应一声,兔子一样窜进树林里。现在的树林里哪里有人,叶欢扫了一眼,就回身朝着柳晓妹使劲招手……
柳晓妹扛着锄头提着竹篮,快步走进树林。
“我想死你了,柳嫂子!”叶欢扑过去,一把抱住了柳晓妹,迫不及待地摸了起来。
柳晓妹轻轻一推,看着叶欢说道:“等等。”
“怎么了嫂子?”叶欢一愣。你叫我出来,还等什么?
“总要找个地方吧?”柳晓妹扫了一眼四周,选定了树林深处一块干净的地方。她又从竹篮里拿出一块塑料薄膜铺开,这才看着叶欢抿嘴一笑:“叶欢,你要跟嫂子好,就好一辈子,成吗?”
“成!”叶欢点点头,再次抱住了柳晓妹:“嫂子,我跟你好一辈子……。”
“嫂子,你真好。”叶欢傻笑着。
柳晓妹擦干净了叶欢的身体,然后提起裤子笑道:“记着嫂子的好就行,也不亏了嫂子痛你一场。”
“嫂子,我会记住的。”叶欢也穿上了衣服,搂着柳晓妹的腰,孩子一样地撒娇:“嫂子,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你要喜欢,我就天天用这个香水。”柳晓妹在叶欢屁股上拍了一下:“不早了,快回家吧。你走西头回去,我走东头。”
两人打扫了战场,恋恋不舍地分了手,各自回家。
第二天吃了早饭,叶欢就坐在院子里的石墩子上,一边回想着昨天和柳晓妹的美好,一边等着郭树花来治疗蛋气。心里盘算着,该跟她要多少医疗费才合适。
眼前光线突然一暗,两条长长的腿,站在了叶欢的面前。茉莉香水的气味,也随着钻进了叶欢的鼻子。
叶欢没抬头,只是抬起眼皮打量着眼前的双腿。那双腿上穿着烟灰色的牛仔裤,裹得紧绷绷的。
柳晓妹!?这茉莉香水的味道,这修长的双腿,这烟灰色牛仔裤,这两腿之间的三角地带,在昨天下午,带给了叶欢多少快乐!叶欢从昨晚到现在,都一直在回味。
“我想死你了,嫂……”叶欢蹭地一下站起来,两手按住柳晓妹的屁股,把她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柳晓妹的屁股,还是昨天那样的圆润,有弹性,温暖……
“死流氓,你放开我——!”
就在叶欢双手乱摸,要把嘴巴凑上去亲嘴的时候,却听到怀里的人又气又急的尖声大叫。
我靠,抱错了?怎么这声音不像柳晓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