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5 行踪成谜

当天晚上。

平泰公寓,苏斌房间内。

众人刚刚饮过一些酒水饮料,气氛越来越轻松起来,话题也渐渐多了。

特别一连倒水一般倒进去几杯白酒的秦歌和候年以及苏斌。

三个人脸上都不同程度地现出了醉态。

也许是平日不擅长饮酒,尤其是度数较高的白酒。

刚才还在夸口自己酒量如何如何好的候年第一个放下酒杯,一脸半醉之态道:“我说,二位兄弟,不能再这么直接倒了,这么好的酒就一杯一口的造了,我觉得很浪费啊!”

“哦,那依着侯兄弟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喝才不叫浪费呢?”满面红光,依旧显得很清醒的苏斌接话道。

“对呀,侯兄弟快给我们说说吧,让我也涨涨知识。”秦歌面色微微显红,却丝毫不见有所喝醉的迹象,听见候年和苏斌二人的对话,也跟着催促道。

“可以,看在你们真心诚意请教的份上,本酒神就好好给你们上一课,本酒神可不是经常向人传授品酒诀窍的哦,所以这一次是百年难遇的一个好机会,你们二人可得竖起耳朵,认真听啊!”看来候年已是醉得可以,又开始说大话,俨然一副品酒大师风范。

坐在上官云霜身边,离着候年较远的马月一个劲给他递眼色,他也浑然不觉。

“师兄,你醉了,赶紧去休息吧!”见着使眼色不管用,马月便想直接走过去,却被坐在她身边的上官云霜拦住了,道:“马师妹,难得今天侯师弟和大家相聚,又这么开心,你就坐下吧,不要去管,让他说吧。”

“大师姐,可是侯师兄他酒量根本不行啊!也压根不...”马月说到这里又狠狠瞪了一眼醉眼迷蒙的候年。

“是呀,第一次相见,应该开开心心的,马月你就当给我和秦歌一个面子呗!”苏斌也笑着适时劝解道。

听见主人家苏斌开口,马月也暂时变得沉默。

“哥,你也还是少喝一点为好!”在劝酒的这个事情上,苏然倒是立刻帮腔马月,成了马月的同盟军,对马月他们一点也没有了之前抵触。

“呵呵...苏然,你们几位美女就慢慢喝你们自己的饮料吧,别参合我们这一边了。”秦歌大手一挥,呵呵一笑道。

苏然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上官云霜不反对,马月和苏然也沉默起来。

房间之中,众人的目光又一次静静聚焦在候年身上。

“好好好!我们洗耳恭听!候酒神就开讲!”望着候年一副可爱醉态,苏斌和秦歌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

候年抬起朦胧醉眼,又一次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个酒杯,看着杯中那水晶一般的液体开口说道:“这品酒之道,讲究很多。特别是在我们拥有五千年文明史泱泱华邦,那些品酒的讲究更是多了去了。但说来说去,其实都可以归结为三个字。”

“不知道侯兄弟你指的是哪三个字?”苏斌微笑着追问道。

候年并没有立刻回答苏斌的问题,而是继续轻轻摇动了手中的透明玻璃酒杯,看着杯中酒。

“候兄弟,你就不要再卖关子,说吧!”秦歌也貌似很想听听候年有关品酒的高论。

候年一边环视了一圈众人,一边继续轻轻转动酒杯。

转了几下之后,他才再一次接着开口说道:“这第一个字,便是‘望’。第二个字就是‘闻’,第三个字才是‘品’...”

“抱歉,候兄弟,我打断一下。”秦歌伸出手,笑着插话道。

“秦兄弟,你这是咋了?”候年见着秦歌突然打断自己,有些不知所以,茫茫然问道。

“就是啊,候兄弟正说得好好的,你干嘛插话打断他呢?莫非你知道候兄弟要说什么?”苏斌也有点责怪秦歌突然插话,然后又突然问道。

“也不是我知道了候兄弟要说什么,而是他说的这两个字,让我不自觉想到了我们中医上面常说的‘望、闻、问、切’四个字。莫非品酒跟中医也有什么相同之处吗?”秦歌摆了摆手,轻笑着解释道。

“哦,你不说,我还真没有想到,不过应该就是相同这两个字罢了吧。”苏斌恍然说道。

“品酒跟中医相通?这应该没有吧?我没有听过,也没有想过。”候年抓了抓脑袋,说道。

“呵呵...我随口说说,候兄弟你继续。给我们解释解释何为‘望’?”秦歌笑着伸出手,朝着候年做了一个请继续的手势。

候年将盛着酒水的酒杯递到苏斌和秦歌面前,问道:“你们二位可以看见杯中酒清澈澄明、晶莹剔透吧?”

“呃...是的。”苏斌和秦歌心想,这白酒不都这样吗?候年怎么这么问?难道当我们也像他自己一样,喝酒喝醉了,以为我们眼睛花了看不清?特意提醒一句?

候年摇着酒杯,对秦苏二人说道:“二位请看,这杯中酒经过摇晃,酒体均匀挂落于杯壁,像极为润顺柔滑的丝织品一般。越是这样越好,越有年头的白酒,酒体更为粘绸润滑。这便是品酒之道头一个讲究‘望’。如果我没有看错,苏哥这瓶‘平城大曲’应该有了一些年头,少说也存了四五年了吧?”

秦歌看见苏斌微笑着朝候年点了点,想来他与自己一样对候年关于“品酒要‘望’”很是认同,而且候年对于他家这一瓶“平城大曲”存放年份大推测也肯定是对的。

“候兄弟,高见,精彩!”苏斌和秦歌二人同时大赞。

“呵呵...一点拙见,二位谬赞了!”候年口里一个劲的谦虚,满眼满脸却都很是得瑟,就连眉毛都飞扬舞动个不止。

“侯师兄,你够了!一天不吹牛不装叉不抄袭,你会死吗?”马月这一回再也没有忍住,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候年的鼻子大声呵斥道。

候年被马月这一通突然的指责,说得低下了头,坐在那里唉声叹气。

“这...怎么回事了?”在场所有人都不明白马月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师妹,你这是怎么了?别太激动,来,坐下慢慢跟我说说。”上官云霜站起身,轻轻拉了一下马月的手臂。

“你们有所不知,猜出这瓶酒存放年份那是他运气好,瞎猫遇见死耗子罢了,这个什么品酒之道,三字秘诀——望、闻和品根本就是师父以前说过的。侯师兄纯属记性好,给你们说了一通师父老人家的现话而已。”马月虽然人是坐回到座位上,眼睛还是瞪着候年那边,气鼓鼓道。

众人看向候年,只见他这个时候端起眼前的酒杯,抿掉了杯中最后一点酒,然后慢慢靠在了沙发上,口中念叨着:“师父...师父,您老人家在哪里啊?在哪里...”

渐渐地醉了过去,没过一小会儿,竟然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苏哥,小然,麻烦你们帮候兄弟扶去里屋休息一下。”秦歌向苏家兄妹笑着请求道。

“好的。”苏斌答应过后,与苏然一起一左一右搀着浪醉如泥的候年慢慢走向里屋。

马月看见候年这样,也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师父,您好狠心啊,一走就是好几年,一点儿消息也不给我们...”

上官云霜看着两个师弟妹一想起师父这般伤感,也不禁想起前些时日自己被什么“黑袍会”抓去逼问师父下落的事情,越发担心自己师父的安危。

“师妹,你们有多久没见过师父了?”上官云霜将哭泣中的马月揽到自己怀里,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肩头,一边柔声问道。

“两年多快三年了!对了,大师姐,你最近有见过师父他老人家吗?”马月猛然挣开上官云霜的怀抱,一脸期待地问道。

“没有。离开师父他老人家这些年,我虽然也跟师父他老人家有过几次联系,但是从来不曾再见过面。我最近也有一些问题想当面问问师父他老人家。”上官云霜也有些情绪低落的回答道。

秦歌听到这里也凑过来问了一句,道:“马月,你听没有听过你们师父对你们提起过一个叫作‘黑袍会’的组织?”

“‘黑袍会’?我好像听过,但不是师父他老人家从来没跟我们说起过,而是从你爷爷一龙老先生那里听说过的。”马月低下头,想了一下,又抬起头望着秦歌说道。

“我家老头是怎么跟你说起这个‘黑袍会’的?”秦歌没想到马月居然是从秦一龙那里得知“黑袍会”的事情,而他自己跟了老头这么久却一点也没有听秦一龙说起过,有些惊讶,便急切地追问道。

“一龙老先生曾经告诉我们说,这个‘黑袍会’其实也是‘鬼面宗’的一支,但是近年来被‘鬼面宗’里面一个叫‘洪’的邪恶大护法控制,成为了他手下一个强有力的作恶工具,这个‘洪大护法’还企图凭借‘黑袍会’扫清自己在‘鬼面宗’里面的异己势力,从而使自己成为‘鬼面宗’的真正的唯一的领袖!”马月将从秦一龙那里得知的情况一五一十告知了秦歌。

“原来竟然是这样!”听完之后,秦歌也不免有些吃惊,貌似又想到了什么,望着上官云霜和马月继续问道:“据你们猜想,你们师父这些年以来最有可能去了哪里?他老人家为什么要躲着这个和‘鬼面宗’一体的‘黑袍会’?他老人家是不是也和我家老头一样曾经是或者现在还是‘鬼面宗’的一员?”

听到秦歌将自己的师父猜想成那个邪恶组织‘鬼面宗’的人,上官云霜与马月不禁对视了一眼,双方都看见对方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也带着一丝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