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话:似乎很受用的听着他喊他名字

第二天清早,两人搭上飞机,潇子言戴着眼罩睡觉,露出精致的下巴和高挺的鼻子。

北堂拿着相机一拍下来,悄悄的靠着潇子言,换着花样来自拍几张。

按开相机里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他闭着眼侧着脸靠近潇子言的脸,任看不厌。

然后某人美滋滋的对着相机里的潇大亲了下去。

而后,搭了差不多一天的飞机,终于到达苏格兰机场。

潇子言打开手机,弹出四位大人早已发来的问候平安到达的短信,潇子言回了个“到了,放心”的信息。

一路上潇子言那无障碍的英文让北堂默默的中箭几万,拿好行李箱,和北堂来到预定好的酒店。

宽敞明亮的房间映入眼帘,左侧是个模糊玻璃的大卫生间,巨屏的电视机就在门的入眼处,再然后就看见一个落地窗,几乎可以把外面四周的景色尽收眼底,北堂极为满意。

床在电视机的前面,一间单人床,但是足够两个人睡了。

北堂跑过去就扑倒在床上,舒服的长叹一声,侧着脸像盯着自己最喜欢的芒果一般,盯着潇子言放东西的身影。

感受到他目光,潇子言放好行李箱,脱好鞋往北堂那边走去,居高临下的说:“马上脱鞋去洗脚再睡。”

“可是我好累了。”北堂滚了两圈,张开双臂。

潇子言二话不说一把把他扛到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说:“你什么都没拿,累什么,懒死了。”

北堂双手抓紧潇大的衣服,哎呦一声,撇了一下嘴说:“你肯定是故意下手这么重的,疼死我了。”

“就这点力你就疼了?还有,我没故意。”

“废话,你看我这细皮嫩肉的,老子我”……我能不疼吗你再给我打一下看看,我就哭给你看信不信。

潇子言的脚步停住,黑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寒冰的气息,北堂被扛在他身上,深深的体会了这股寒意。

“你大爷的再说一次老子这词,等会就把你扔窗外去。”

北堂一脸哭的样,立马识相求饶:“小的错了,小的该打,小的给你跪键盘跪面条跪”……

“这惩罚对你来说太重了。”

哦凑,潇大这是怕他吃不消啊,美滋滋的说:“嗯嗯,我也觉得啊。”

“所以......”

“所以什么啊?”

“跪芒果。”潇子言淡淡的说了句。

雾草,跪芒果你大爷啊跪。

“别啊,跪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跪芒果啊。”北堂尖叫道,眼里满是震惊不置信。

“偏要。”

扛着北堂来到卫生间换了个公主抱的姿势蹲下来,拿下北堂的鞋子和袜子,另一边手扣在他的肩膀好让他支撑。

从小到大都是被他这样抱着洗脚,可是现在,他们都这么大了,还这样的姿势抱着。

北堂的脸越来越红,紧张到有些结巴说:“潇大,我,我,我。”

潇子言浅笑,但这种笑与不笑根本没区别,有些好笑的说:“我什么”

北堂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带着有些躁动不安的气息说:“你这样,我好热。”

潇子言眯着眼,那么多年了,现在才发现有什么不对么,低头无意中看见北堂鼓起的下面,在心里瞬间了然,终于要情窦初开了,故作不知的说:“喔,是么,那我可站起来了。”便垂着手假装站起来。

来真的吗。

北堂肿胀的蘑菇瞬间像漏气的气球一样,那么温馨暧昧的一刻不能去就这么没了,北堂赶紧环住潇子言的脖子:“别,我脚还没洗,这叫热并快乐着。”

潇子言打开热水器,调好水温,往北堂的脚淋湿,又按了沐浴露涂抹上去,轻轻揉搓,北堂心底一暖,笑着说:“潇大,你每次帮我洗脚不会觉得恶心吗”

潇子言想都不想就回答,冷着张脸说:“恶心。”

问的什么问题,从小到大自己都成习惯了,要是恶心还帮他洗来干什么,世界笨。

北堂扁着嘴,低头弄着手指,什么啊,就不能婉转一下么:“那你别洗了。”

潇子言的手没有停下来,说:“怎么还不乐意。”

“哼,我有什么不乐意的,反正恶心的是你。”

潇子言的手一顿,狠狠的捏了一下他的脚,让这个白痴来想事情真是个错误。

北堂吃痛抽回脚,好好的怎么又捏自己:“哎呦,小点力嘛。”

潇子言又用水洗干净北堂的脚,一副“很应该这样子”的表情说:“你小时候不是说过我不开心就欺负你么,老子现在不开心。”

北堂瞬间懵了,他不开心什么啥,小时候怎么就说了这话啊,真是失误啊。

“你要是敢想是你失误,今晚你自己睡厕所过。”

他会读心术的节奏,潇大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不会是我们心有灵犀吧哈哈。

“以你那没带脑袋的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点都不奇怪,收起你的脑洞。”

“……”怎么突然觉得被窥视了,这感觉太快太激烈就像龙卷风。

洗完之后,潇子言抱着北堂走出卫生间,把他往床上一丢,走去行李箱拿出毛巾,坐在床上把北堂的脚搭在自己的大腿上擦干。

“潇子言。”

“嗯。”

“潇子言。”

“嗯。”

“潇子言。”

潇子言似乎很受用的听着他喊他名字,转过头来凝视他说:“怎么了。”

北堂眼珠子左右转转,不敢看潇他,有些心虚的说:“就想叫叫呗。”

潇子言转回头,堂堂有时也是挺可爱的。

“那你喊,不要停下来。”

北堂脑子没跟上来,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他,他刚刚说什么,说什么来着,不要停。

疑问的看着潇子言,又试探性的喊:“潇子言”

见潇子言没理,北堂便放开的喊他的名字,喊着喊着自己竟傻笑起来。

潇子言把北堂的脚擦干后放好到床上,起身换了双拖鞋往卫生间走,好听的磁性声音:“先睡,今晚带你去逛。”

洗好脚从容的从卫生间走出来,走到床边一看,发现北堂睡着了。

这白痴,在飞机里一直不停折腾的乐呵呵拍照,现在知道累了。

摇头叹息一声,潇子言脱开鞋子,轻轻的拉开被子上床又盖好,小心翼翼拖起北堂的头部,另一边手则穿过北堂的脖子让他枕着。

唇贴近北堂的耳朵擦过:“午安,我的堂堂。”

而后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北堂脸上滑过一道线,嘴角荡开一丝温柔的笑意。

伏下身子向北堂脸上贴下。

一瞬。

初吻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