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新产品
楚凡猜得不错，能解决问题的人确实在路上。
收到信鸽传讯后，除了李国助生病之外，六大家中其他五人便立刻动身赶来牛岛。
不过他们的船刚从椛岛出来不久，迎头便遇上了郑家的船队——一条二号福船打头，后面跟了四艘中型的广船。
郑家船队见他们只有一艘船，立刻就气势汹汹的围了过来，可没想到的是，这下踢到了钢板上——这艘船正是林三娃那艘参加了牛岛保卫战的那艘海沧船！
牛岛保卫战之后，林三娃这艘船自然重新回了船坞，把所有改造项目全部弄完，加装了两门弩炮后这才返回了椛岛。
改装好后这艘船还没打过海战，现在郑家船队主动围上来，正合了林三娃的意——他正想检验一下改装的成效呢。
他是个急脾气，一上来便把翼帆张开了，对着那艘二号福船便冲了过去，对方一艘广船见势不妙，赶紧横在了二号福船身前，结果成了林三娃的第一个战果——三轮弩炮攻击下，变成了海面上一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炬。
其后的战斗就变得极为奇葩了，林三娃小小一艘海沧船追得郑家剩下的四艘船四散而逃；又击沉一艘广船后，林三娃盯死了那艘二号福船，从椛岛一路追到东南面的下甑岛附近，终于把这艘二号福船也变成了大火炬！
林三娃还想继续追击分头逃亡的两艘广船，还好杨天生他们力劝劝住了——楚凡还在牛岛等着呢！
掉头向西后，老天爷也极够意思，一路都是东南风相送，只用了两天一夜，他们便赶到了牛岛。
在牛岛码头旁那间小院住了一晚后，第二天早上，楚凡来了。
寒暄已毕，楚凡招了招手，一个护兵端着个盘子进来了，盘子里的三样东西让五个人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林三娃抖着手拿起那面巴掌大小、椭圆形的玻璃镜子，疑惑地问楚凡道，“亦仙贤侄，玻璃镜子我还是在扬州大盐商胡家见过，比你这块略小一些，镜框形制也不同……问了一下，说是花了3800两银子从一赐乐业人手里买的……你这是在哪儿买的？”
楚凡还来不及回答他的话，他身边的杨天生在撮起盘子中央那堆白色粉末看了看之后，小心地用舌头舔了一下，瞪圆了眼喊了出来，“青盐！这是上好的青盐！”
继而又尝了尝盘子左边那堆同样是白色晶体的东西后，更加惊讶了，“雪花糖！洋鬼子们最喜欢的雪花糖！”
杨天生可比林三娃脑子活络地多，他一下猜到了楚凡端出这些东西的用意，讶异地问道，“亦仙贤侄，这些东西……难不成都是你造出来的？”
听他这么一问，林三娃这才反应过来，激动地浑身颤抖，一不留神手一抖，竟没抓牢那面玻璃镜子，只听“哐啷”一声，那镜子掉在青砖地上，摔得粉碎！
这下林三娃脸色剧变，张皇四顾后期期艾艾说道，“亦仙贤侄……这……这……多少银子？我赔！……三千两可够？”饶是他家资丰饶，三千两银子可也不是笔小数，这话说得他肉疼不已。
楚凡却似没看见一般，风轻云淡地掸了掸袍角后笑道，“些许微物，岂有让林世叔赔的道理！”
说完他扭头朝门外喊了一声，“来呀！把送世叔们的礼物端上来！”
门外护兵们轰然应是，很快便有人陆陆续续端着盘子进来，每人身前放了一盘，盘中也是三样东西：一面长约尺许的长方形镜子，四个角上镶嵌了银子雕出的流苏，流苏上还镂空雕了“福禄寿喜”四个字；一个鸡蛋大小的玻璃球，端端正正放在银质底座上；最后就是一顶六合一统帽，帽檐上指甲盖大小一块厚厚的透明玻璃。
杨天生他们五位也算见多识广了，可此刻仍被这美轮美奂、流光溢彩的玻璃构件镇得目瞪口呆，一个个汲取了林三娃的教训，几乎是屏着呼吸小心地拿起那些玻璃制品把玩着。
“漂亮！真漂亮！”虚惊一场的林三娃更是小心，把三样东西都看了一遍，确认放好后这才大声赞叹起来，“亦仙贤侄你这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呀？怎么什么稀罕物你都会造？……”
他还想再问，却被身边的杨天生扯了扯袖子，这才恍然大悟般住了口——这不用说又是楚凡的独门秘技了，哪有追着人家问的道理。
“亦仙贤侄，”制止了林三娃后，杨天生轻咳一声道，“你这份礼着实太重……我们愧不敢当呀！”
楚凡心知他这是在试探了，淡淡一笑回答道，“区区玩物，何足挂齿……这玻璃、精盐以及这雪花糖，小侄还要借重诸位叔父销往各地，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早在三样东西端进来时，杨天生便猜测到了楚凡想通过他们打开销路，只是实在不敢相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此刻见楚凡果然开门见山提出来了，几个人心中都是巨震，相互之间交流的目光中似乎都闪着金灿灿的光芒。
到底还是杨天生稳重，平息了激动心情之后，捻须沉吟道，“贤侄这是在送钱呀，我们几个老家伙岂敢不竭力奉承？……只是，这几样东西，不知一月能出产多少？”
楚凡笑容更盛，指着玻璃制品道，“此物怕是不宜多产……杨叔父看看一个月百十件可够？”看到杨天生恍然大悟地点头后，他才转向了雪花糖道，“这糖的原料，乃是南方所产之甘蔗……至于一月能产几何，就要看甘蔗能运来多少了。”
最后楚凡指着精盐道，“至于此物……非是小侄夸口，叔父需要多少小侄就能产出多少！”
听完楚凡介绍，杨天生他们几个再次眼神交流了一番，最后杨天生慨然道，“贤侄，盐货咱们倒是从未沾过，不敢打包票……至于另外两样，你只管放心，先银后货，你有多少咱们都包销啦！”
果然是老江湖，做事既稳妥又敞亮，十余万两银子的生意几分钟就敲定了——牛岛银荒这就解决了一大半！
不过这还不是楚凡这次请他们来的终极目的，他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几位老江湖彻底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