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暧昧
白夏心中有了思量。
她知道王陵博物馆的管理员王冬,他的爷爷解放前就是有名的地鼠。地鼠顾名思义就是老鼠,用来形容人就是特指那些盗墓贼。解放后洗手不干了,翻身成了考古队的顾问,在王陵发掘上提供了不少贡献。
先请王冬的爷爷去看一下,确认是盗洞的话,那么剩下的事情,就能交给当地的民警和文物局去处理了。
“我累了,回家吧。”为了证明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异能,白夏也就委屈自己的性子,厚脸皮的和卡吾力回喀克勒克村。
“嗯。”卡吾力点头,不知道他是忘记了白夏赌气离开他的事,还是根本就没心要赶白夏离开,白夏闹脾气的事情,到此好像就告了一个段落。
以毛驴车的缓慢速度,白夏和卡吾力在傍晚的时候,才得以回到了喀克勒克村。
卡吾力的妈妈阿依姆大妈,根本就不知道白夏使性子的事,当白夏和卡吾力回到家,一如往常一样,满脸慈祥的对着白夏用不怎么流利的汉语说,去洗手吧,晚饭已经做好了。
本来是要赌气离开这里的,没想到半路救人,然后一直折腾到现在,那辆毛驴车,颠地白夏骨头都散了。这刻白夏既累又饿,尤其是腰疼的要命,吃完饭,和卡吾力母子一起按照维族人的习惯,做完“都瓦”(祈祷),然后帮着阿依姆大妈收拾餐具。
家务做完,白夏才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她的房间。还没躺下,卡吾力就跟进来了。
“有事吗?”白夏心里有些打鼓,从和卡吾力一闹僵,本来会让她开心的单独相处,这会儿,没了那种暧昧的甜美感觉,只有说怎么别捏,就怎么别扭的尴尬。
卡吾力端着盛着热水的铜盆,放到铺着羊毛毡的实心土炕上,对着白夏说:“趴炕上去。”
白夏心里突然想甜蜜的窃笑,难不成卡吾力是想着给她洗脚不成?只是要是洗脚的话,水盆要放在地上才对呀。
眼瞧着有被伺候的份儿,白夏自然乐意的不得了,听话的趴到土炕上。
卡吾力将毛巾放到水盆里洗了,吩咐白夏将上衣撩一下。
这话让白夏一下子脸红心跳,卡吾力这是……
看着白夏忸怩着一直没肯听他的吩咐,卡吾力微蹙着眉,腾出一只手来,将白夏背部的衣服,撩开,露出腰部来。然后将洗好的热毛巾敷到白夏的腰上。“要敷一会儿,你别动啊。”说完将水盆端出去。
哦,卡吾力这是知道她腰疼,所以帮她敷一敷吗?白夏心里甜甜的笑了。原来他还是好在乎她的呢。
没多久,卡吾力重新回来,手上没了水盆,多了两贴传统式黑膏的膏药,还有一个热水袋。
将敷在白夏腰上的热毛巾拿起来,将沁在白夏肌肤上的水渍擦干,卡吾力将两贴膏药为白夏贴到腰上。在这一系列的动作中,当他的手指碰触到白夏的肌肤上的时候,他的脸涨红了,却紧锁着眉,紧抿着唇,有种不想承认自己失态的倔强。
而白夏也没好到哪里去,她的脸埋在枕头里,只不过再怎么尴尬,卡吾力也看不到罢了。
感受着卡吾力的手碰触到她的肌肤,她的身子不由自由的颤抖,某种让人心跳的暧昧,就像芒刺似的,让她哪儿都不舒服。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以后别那么逞强了,善良的前提,是不损害你的利益。”卡吾力一边将热水袋热敷着贴在白夏腰上的膏药,这样可以让药膏化开,让药效发挥的更快一些,一边微啧白夏白天让那个叶兰轩当椅子的行径。亲眼看到白夏的善良,卡吾力心中对白夏的误解,也就悄悄的溶解开一些。想起昨天的事,以及当时白夏气愤的那样子,或者,是他当时真的应该听一听白夏的解释的……
“哦。”白夏弱弱的应了一声,似乎犯错的人,面对别人的指责,毫无底气。她将脸埋在枕头里,卡吾力看不到她的表情倒罢了,连他将热水袋搁在白夏腰上的时候,刺激的白夏身子猛地一抖,他都没注意到,心里只纠结着昨天对白夏的态度,是否过分了。
黑膏药在热水袋的高温暖化下,迅速的开始溶解,慢慢散发出无比强烈的药味,熏得白夏鼻子都难受。
“怪我说你了?”卡吾力听着白夏声音不开心,眉头蹙的更深了。
“没……”白夏慌忙清亮了嗓音,她现在哪里还敢生卡吾力的气,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卡吾力是在关心她?
“嗯。”膏药的味道越来越浓,卡吾力知道膏药已经溶解了,拿开热水袋,准备将白夏的衣服拉好的时候,才看到白夏身上膏药周围的肌肤,被热水袋都烫红了。
卡吾力一阵揪心的疼,他当真是疏忽了,只想着有膏药隔着,不会烫到白夏,没注意到热水袋的覆盖面积,远远超越了两贴膏药的面积。
“烫到你了,你怎么也不说?”卡吾力又急又悔,本能反应的用嘴去吹白夏那被烫的红红的肌肤。
“没事,不……”白夏的话还没说完,身体就惊起一阵美好的颤栗。她微微的感应到,卡吾力的微烫的唇,就若有似无的贴到她腰部的肌肤上,还有他嘴里吹出的冷气,透进白夏的每根毛细血管,带给她无以形容的震撼。
白夏全身颤抖不已,紧张的双手死死抓着土炕上的羊毛毡,已经乱了频率的呼吸,让她的身体剧烈的起伏着……
气氛,倏然间将暧昧膨胀扩散。
成年男女在这样的氛围下,要是发生什么的话,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似乎不发生点什么,才是不正常的事情吧。
“好好休息……”卡吾力暗哑的嗓音中有几分令人心跳的性感。
等卡吾力走出去了,白夏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抬起一直埋在枕头里的头,那写满羞赧的脸上,有一点点的小失望。卡吾力是君子,这点她清楚。
可是在男女之间,需要的不是君子,而是浓情蜜意的爱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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