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原来他也多情(二更)

(第二更奉上。)

叶兰轩总是心善许多的,看着堂哥和白夏斗起气来,帮忙解围,好话哄着。然后交代江岸将那个放着青玉璜的檀木盒子,安置妥当。转而对白夏说,“东西就放我这儿了,你放心,如果丢了,我一定照价赔偿。”

白夏点点头,对叶兰轩满眼的感激。叶兰轩是好人。

这时候都已经凌晨四点多了。

叶兰轩安排出一间房间,让白夏去休息,另外又给那个少年安排了房间。都这时候了,没必要撵人了。

白夏睡不着,困得头疼,而且背部的伤痛,只能趴在床上,始终无法安睡。一团团的疑问,像一团乱麻,在她的脑子里绕来绕去的,她想解开,总也解不开。

天刚亮,白夏就起来了。

“衣服我放门口了,你自己出来拿。”叶兰瑾的声音从房间外面传过来。

她还没下床,他就已经听见她醒了?

白夏没回声,怕和叶兰瑾说起话来,吵醒其他的人,轻轻的下床,走到房间门口,打开门,一套维族的衣服和鞋子,就放在门口的凳子上。抬头再寻叶兰瑾的身影,才发现他就躺在客厅里的酸枝木的躺椅上。这会儿闭着眼睛呢。

白夏将衣服拿进房间,换上。衣服出奇的合适,甚至连鞋子都大小合适。这么好运气啊。白夏心里庆幸的不得了,没想到叶兰瑾为她准备的衣服和鞋子,凑巧的这么适合。

而且叶兰瑾这个家伙还是好细心的嘛,居然想到她该换衣服了,也不知道他大半夜的从哪里弄来的这身衣服,瞧着还不是别人的旧衣服,像新的。难为他了。这个外恶心善的家伙。白夏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其实除了换衣服,她还真该洗澡了,一身的土,头发更是脏的不成样子,身上有伤不能洗澡也就是算了,头发必须洗了,影响形象,自己也不舒服。

直到听见其他人都起来了,白夏才走出屋子。到院子里去用热水洗头。

伤口在背后,长发要是擦不干,会浸湿后背上的衣服,白夏在那里反复用毛巾擦着头发,想将头发擦得干一些。未想到,不知道又怎么惹着叶兰瑾了,他居然揪着她的头发,将她从院子里,拖进屋子里。

白夏被他揪痛头皮,嘴里囔囔着,差一点对叶兰瑾破口大骂。直到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温热的暖风,吹到她的头发上,白夏才明白敢情叶兰瑾这是好心?可是她还真消受不起,白夏又气又感动,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而另外的人,看到叶兰瑾居然帮白夏吹头发,也大有下巴掉下来的趋势,尤其叶兰轩特意跑到院子里,顺梯子爬房子上找太阳去了,找找今儿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叶兰瑾是谁?国内享誉的叶大福珠宝的未来继承人之一,有名的刻薄冷血的叶家大少,今天居然伺候一个女人吹头发,要不是他亲眼所见,听别人说出这样的事儿,他一定将那个说这话的人打成七级残废,再扇他一百个嘴巴子,一边打还一边骂,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尤其当叶兰轩看到叶兰瑾帮白夏吹头发时候,那眼睛里藏不住的柔情,他更是几乎以为自己眼睛幻觉了,这可是他这个表哥从来都没有过的样子。他这个钻石王老五的堂哥,在商场上是有名的精英人物,在情场上却是有名的不近女色,远不同他们叶氏的其他堂兄弟的绯闻满天飞,身边的女人跟雪片似的,你数都数不过来。

这时代哪里有什么正人君子的褒奖称谓,你要是多情,别人说你风流滥情,用情不专;你要是中规中矩,别人更会臆度你是变态,是同性恋。

叶兰轩也曾经将他这个堂哥,归类于男同。这对他这个中学时即出国留学,接受西方文化熏陶的人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个人的性取向是个人的事,别人没资格评判,何况在西方同性婚姻已经都得到法律支持了。

也因为一直在国外,叶兰轩对他的这个堂哥了解有限,他只是听说有个被喊做白毛女的女人,经常和他的这个堂哥作对,那个女人养着一条特纯种的苏格兰牧羊犬,每次两个人发生口角和争执,那个白毛女就会喊她的狗去咬叶兰瑾,以致叶兰瑾别说看见狗,听见狗叫也都跟惊弓之鸟似的。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叶家大少,什么都不怕,单单怕狗,这曾经成为京城里一大笑谈。

叶兰轩曾经一度怀疑是不是那个叫白毛女的女人,毁掉了叶兰瑾心中对于女人的美好形象,以至于他无比的讨厌女人,才转了性取向的。

所以,今天叶兰轩看到叶兰瑾居然对白夏表现出那么柔情怜爱的样子,他才那么的不可思议,那么的无法置信。这么说,他的这个堂哥不是对女人没兴趣,而是没遇到他喜欢的女人?

不管怎么样,看到叶兰瑾对白夏有兴趣,叶兰轩心里还是挺兴奋的,至少他们叶家不会真的出现一个男同性恋,来颠覆他们叶氏百年的正面形象。

叶兰轩在这边对着叶兰瑾百感交集,叶兰瑾却是不知道的。他只是在那边仔细的帮着白夏吹着头发,看到白夏因为低头低的时间过久,想着抬头的时候,他才蹙着眉骂白夏一句别动。

累死她了,就这么低头弯腰的站了这么半天,白夏坚持不住了,喊着叶兰轩帮她那把椅子过来,让她坐着。可是当叶兰轩好心的将椅子拿给她,她正想着坐下,头发又被叶兰瑾一揪,身子就被他牵着转了一圈,然后叶兰瑾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了。

白夏气的抓住自己的头发,想着从叶兰瑾的魔爪里,将自己的头发抢回来,稀罕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何况,叶兰瑾这哪里是好心帮她吹干头发,分明是借机会修理她。

“放开。”白夏真恼了,对叶兰瑾大吼着。任谁低头哈腰的这么半天也受不了,别说她背上还有伤呢,这样背部绷得紧紧的,伤口都被扯痛了。

“马上就好了,你叫唤什么?再叫唤,将你当猪卖了去。”叶兰瑾那张俊朗轩昂的脸上,倏然间慢慢渗透出一丝邪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