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 我希望你能正经一些
经历了一周时间的试镜淘汰，男主角的候选人从最后的五十人缩减到了十个，为了从最后这十个人里挑选出托尼·斯塔克，剧组几位主创开始频繁的开会讨论。
“大卫，这样不行，我需要你再重来一遍。记住，托尼·斯塔克的骄傲是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根本不需要通过外表展现出来，所以，你说话的语气需要再理所当然一些。”
剩下最后十位候选人，剧组已经不再进行集中的试镜，只是依次与各位候选人进行更深层次的讨论以及试镜，并进行逐步的淘汰，这样也可以更加细致地甄选出最合适的人选。
影城的一间会议室里，艾瑞克耐心地向今天参与讨论的大卫·杜楚尼讲解着自己对托尼·斯塔克的见解。
大卫·杜楚尼原本应该是男主角，由于历史的改变，他现在依旧只是混迹在各种独力电影或者电视节目中的小角色。艾瑞克对大卫·杜楚尼在中的表演没什么感觉，但对于他的另外一部作品却是印象深刻。中大卫·杜楚尼饰演的落魄作家汉克·穆迪那种穿梭在各色美女之间的玩世不恭让人印象深刻。
艾瑞克说完，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大卫·杜楚尼思索了片刻，道：“那么，艾瑞克，我再试一次。”
艾瑞克扭头正要吩咐旁边的工作人员给大卫·杜楚尼配台词，却注意到包括乔斯·韦登在内的所有人都眼神异样地看着自己。这显然不是第一次了，最近几天，艾瑞克却总感觉身边的气氛有些莫名其妙，此时终于忍不住‘爆发’道：“我警告你们啊，再敢整天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我，小心我扣你们工资，莎莉，把刚刚的场景再和大卫对一遍。”
围坐在沙发上的几人都发出轻笑声，名叫莎莉的制片助理拿起台词本，看了眼大卫·杜楚尼，得到确认，开始念起了中那位杂志记者克里斯汀的台词：“有人说你是当代达·芬奇，你怎么看？”
“简直胡说八道，我又不画画。”
“另外一个绰号你怎么看，死亡商人？”
“这个还不错，”大卫·杜楚尼应道：“让我猜猜，伯克利？”
“实际上，布朗大学。”
“好吧，布朗小姐，这个世界并不完美，但我们也别无选择。我向你保证，如果哪天不用使用武器换和平了，我就转行去盖儿童医院。”
两人正要继续下去，艾瑞克就打断道：“OK，还是不行，大卫，你的语气应该再快一些，还有，这段场景不能显得太漫不经心，大概，嗯，反正，你再琢磨一下，不行我们换下一段。”
大卫·杜楚尼犹豫了下，道：“艾瑞克，你可以帮我演示一下吗？”
艾瑞克刚刚一时没能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听大卫·杜楚尼这么说，没有多想，就点头，转身对那位制片助理道：“莎莉，就从刚刚那段开始。”
艾瑞克说着，却没有看到身后的乔斯·韦登兴奋地朝负责影像记录的摄影师打了个手势，对方很自然地将镜头转向艾瑞克这边。
莎莉注意到了乔斯·韦登在艾瑞克身后的小动作，却故作不知地垂了垂眼帘，看到手中的剧本念到：“斯塔克先生，你这句话排练很多次了吧？”
艾瑞克根本就不用看台词，无论是最近这段时间的试镜还是脑海中的记忆，都让艾瑞克对整个剧本娴熟于胸，同样，也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效果，迅速整理了下思绪，艾瑞克就很自然地回答道：“每晚睡前都对着镜子说。”
莎莉点头：“看得出来。”
艾瑞克嘴角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盯着莎莉道：“我很希望你能亲眼看看。”
被艾瑞克那种很自然的富有侵略性的目光盯着，莎莉感觉自己脸蛋突然有些发热，躲闪了下，语气也就有些磕绊，虽然她同样对剧本已经非常熟悉，但还是念错了台词：“威廉姆斯先生，我，我希望你能正经一点。”
“……”艾瑞克顿时无语。
“哈哈。”屋子里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莎拉更是迅速红透了脸蛋，有一种尴尬到无以复加的感觉，扬起手中的剧本挡在面前就起身跑去了旁边的盥洗室。
望着女郎落荒而逃的举动，众人没心没肺的笑声更大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艾瑞克拍了拍手，道：“好了，大家，我们继续吧，这段跳过，换下一段托尼·斯塔克和罗迪上校在飞机上的那段情节。”
艾瑞克发话，众人也就收敛起笑声，开始继续讨论。
临近傍晚，送大卫·杜楚尼离开，艾瑞克正要和乔斯·韦登等人讨论一下大卫·杜楚尼今天的表演效果，却听乔斯·韦登道：“艾瑞克，马上就下班了，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样？”
艾瑞克疑惑：“嗯？”
“我是说，威尼斯海滩还是有几家不错的酒吧的，”乔斯·韦登道：“而且，我想和你谈谈另外一件事，其实，这也是大家的意思。”
艾瑞克看了看乔斯·韦登的表情，点点头：“好吧，那今天就到这里。”
由于萤火虫影城的兴起，普雷亚维斯塔附近的威尼斯海滩最近几年也成为好莱坞电影人经常聚会的地点，很多餐厅、咖啡厅、酒吧之类的休闲场所也随之兴起。
跟随乔斯·韦登一起来到一家名叫‘Light’的酒吧，艾瑞克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过这种经历了。
恰好是下班时间，虽然夜幕还没有降临，酒吧里已经开始热闹起来。
艾瑞克戴着墨镜跟随乔斯·韦登一起进入酒吧内部，看着他熟络地与老板打了声招呼，在酒吧角落里要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卡座，两人一起坐了过去。
向跟随过来的侍应生要了一杯啤酒，乔斯·韦登问道：“艾瑞克，想喝点什么？”
艾瑞克感觉眼前穿着清凉的女侍应盯着自己猛看，干脆取下了墨镜，朝瞪大眼睛的女孩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表情，才笑道：“我也要一杯啤酒吧。”
“啊，好，好的，”女侍应受众若惊地点点头，转身匆忙地走开，却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端着两杯啤酒回来，脸蛋上明显补了妆，还取下了耳朵上有些夸张的耳环。将啤酒放在艾瑞克和乔斯·韦登面前，女孩却没有离去，大胆地问道：“威廉姆斯先生，我可以和你合个影吗？”
艾瑞克微笑着摇头：“抱歉，小姐。”
女侍应没有气馁，从短小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直接递过来：“威廉姆斯先生，这是我的号码，打给我。”
这句话说完，女侍应不给艾瑞克拒绝的机会，转身就扭着纤细的腰肢离开了。
艾瑞克拿起那张名片看了看，道：“珍妮，呵，我觉得叫珍妮弗更好一些，我喜欢珍妮弗这个名字。”
乔斯·韦登笑道：“你现在把她叫过来，让她把名字改一下，我想那女孩绝对不会拒绝的。”
“我可没心思做这种无聊的事情，”艾瑞克摇了摇头，将名片放在桌面上，看着乔斯·韦登，道：“那么，乔斯，你想和我谈什么？”
“艾瑞克，你觉得，我们最近试镜的人选里，哪一个最附和你的要求？”
艾瑞克笑了笑，又拿起桌面上那张名片把玩起来，道：“我猜，你今晚想谈的应该不是这件事吧？”
乔斯·韦登耸耸肩，道：“艾瑞克，我想你肯定也意识到了大家这段时间的心情。”
“嗯？”
“我们所有人都觉得，你才是对托尼·斯塔克这个角色了解最深的那个人，超过我们这段时间经历所有试镜者。最近几个星期，你一直都在反复执导着这些演员该怎么表演，该用那种表情，该用那种语气。”
艾瑞克抬起头：“你也想让我演托尼·斯塔克？”
乔斯·韦登点点头：“我已经和卡森伯格先生，阿拉德先生他们私下讨论过了，他们都觉得这份计划可行。”
艾瑞克犹豫了一会儿，想起最近一段时间的试镜过程，他确实对所有的试镜者都不满意，甚至，在回忆记忆中小罗伯特·唐尼的表演时，艾瑞克也觉得他的很多细节表演都不尽如人意。
“乔斯，你要知道，我现在就已经是制片人了，如果我再担任主演，你这个导演随时都可能********。”
“如果能够让这部电影更加完美，哪怕让我退出剧组都没有问题，”乔斯·韦登毫不犹豫地说道：“艾瑞克，我也是的漫画迷，所以，我很希望这部电影能够拥有一个最适合它的男主角。”
“我连试镜都没有参与过啊，虽然我知道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托尼·斯塔克，但你难道就确定我能够表演好吗？”
乔斯·韦登笑了笑，道：“艾瑞克，我觉得，你甚至都不需要表演，只要能够本色演出就可以了。看看下午莎莉和你对台词的反应就知道，在其他演员面前，莎莉可从来都没有脸红过，托尼·斯塔克作为一个花花公子，能够对女人产生强烈的吸引力是必须的要素。此外，好吧，我已经偷偷观察了你一个月时间，你的很多言行举止，都与我们想要的托尼·斯塔克非常相似。”
艾瑞克不知不觉地将手中的那张名片折成了一只纸飞机，听着乔斯·韦登的话，又抬头，道：“好吧，我们先从这十个人里挑选一下。”
乔斯·韦登感觉艾瑞克的语气已经松动，毫不犹豫地再接再厉道：“艾瑞克，我知道你很忙，不过，你也应该清楚，的拍摄并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计划中的拍摄周期是四个月，如果档期排的紧凑一下，你只需要在剧组呆上不到两个月时间，而且那大部分都可以在洛杉矶摄影棚里进行，即使是国外的戏份，我们也只需要赶去紧邻的内华达州。”
“关键不是这些，乔斯，”艾瑞克道：“整个漫威电影宇宙，钢铁侠需要出场的影片不下六部。”
乔斯·韦登道：“但这更不是什么问题，艾瑞克，除了几部正传，其他的交叉集，你出场的戏份肯定更少，或许连一个月都用不到。而且，我们制作一部与有关的影片，平均周期应该是两年时间，每两年抽出两个月，我想对你来说，完全不是什么问题吧？”
“看来你们是打定主意让我亲自来了？”
乔斯·韦登笑了笑，道：“艾瑞克，说心里话，难道你就真的没有想过亲自出演这个角色？”
艾瑞克眼神闪了闪，道：“我倒是想过出演休·海夫纳的角色，也不知道他现在凑齐2000个女朋友了没有。”
“哈哈，就是这种语气，”乔斯·韦登笑道：“托尼·斯塔克的语气。”
“好吧，好吧，我考虑一下，明天，嗯，后天给你答复。”艾瑞克将手中的小小纸飞机朝乔斯·韦登丢了过去，那只飞机却越过格挡，飞到了临近的隔间里，随即就听到一个女孩的轻叫声。
乔斯·韦登知道艾瑞克心思已经松动了，还要再接再厉地游说几句，两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就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一个女孩手里还拿着那只纸飞机，正要兴师问罪，却一眼就认出了艾瑞克，生气的表情顿时收了起来，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呆呆的像两只小鹌鹑。
艾瑞克嘴角带着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两个女孩，抬手就指向乔斯·韦登：“是这个家伙乱丢东西，你们别找我。”
左边稍矮一些的黑裙女孩此时反应过来，连忙道：“对，对不起，威廉姆斯先生，我们，我们没事。”
这么说着，黑裙女孩就要拉着旁边的同伴离开。
艾瑞克却又看向那个稍高一些脸蛋上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女孩，道：“莎拉，对不对，我恰好还记得你的名字呢，莎拉·米歇尔·盖拉。”说着，艾瑞克看向另外一个女孩，明知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黑裙女孩没想到艾瑞克认识自己的朋友，连忙道：“我叫珍妮弗·洛夫·休伊特。”
“哦，又一个珍妮弗，我喜欢叫珍妮弗的女孩子，可以请你们喝杯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