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换点小钱
高通总部所在的圣迭戈市在加州南部，距离洛杉矶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来往非常方便。艾瑞克向欧文·雅各布表示出入股高通的意向之后，双方便开始了密切的磋商。
萤火虫影城艾瑞克的办公室里，刚刚从圣迭戈赶回来的凯莉将一份备忘录交给艾瑞克，道：“克里斯下午还会与高通的几名重要股东进行磋商，他让我先刚回来，这是上午我们的谈判结果，高通董事会只愿意接受我们提出注资额的一半，不过他们的态度并不是那么坚决，最终达成交易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艾瑞克翻开凯莉递过来的备忘录，道：“既然开始正式接触，这件事肯定瞒不住太久，拖得时间长了难免会出现什么变故。我在意的也只有时间问题，一个星期吧，我希望这笔交易在接下来一个星期之内确定下来。”
凯莉道：“艾瑞克，如果将谈判压缩到一个星期之内的话，我们肯定会很被动。”
艾瑞克摇头，道：“这件事不能速战速决，引起太多人关注，我们才会真正陷入被动。你明天继续去圣迭戈，将其中的利害与高通方面解释清楚，at-t刚刚拿到频谱牌照就宣布了g**作为其技术标准，另外几家拿到频谱牌照的运营商也不会犹豫太久，如果他们因为迟疑不定，错过了为cdma游说的最佳时期，我们会毫不犹豫地放弃这笔交易，所以，只有一个星期。”
萤火虫企图入股高通的消息一旦传出去，不但会引起股价暴涨，还可能会造成有心人跟进。毕竟，萤火虫最近几年对思科、美国在线、雅虎以及诺基亚等企业的投资现在都获得了非常丰厚的回报，资本市场早就已经开始密切关注萤火虫投资的动向。如果谈判拖得太久，过程中突然冒出另外一个对高通感兴趣的公司来，那才是最大的麻烦。
凯莉考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会准备一下。”
艾瑞克将备忘录看完，又与凯莉讨论了一些注意事项，就拿起办公桌上一只厚厚的包裹，起身道：“沃卓斯基兄弟马上就到了。你也一起来吧。”
凯莉跟了上来，惊讶道：“艾瑞克，你真打算让他们执导《黑客帝国》啊？”
艾瑞克道：“还没有确定下来，先见见再说吧。”
“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太……离谱了。他们只是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编剧。”
艾瑞克笑道：“我曾经也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编剧啊。”
凯莉道：“但你并没有一开始就执导预算这么庞大的电影啊，《小鬼当家》当初的预算才一百万，后来还有《风月俏佳人》、《小鬼当家2》、《暗战》以及《人鬼情未了》，你直到第六部《龙卷风》，才开始尝试大制作影片的。”
艾瑞克解释道：“那时候我胆子比较小嘛，万一直接制作投资过亿的大项目，票房惨败了，肯定就没有现在的我了。”
凯莉还是有些疑惑，从艾瑞克曾经由小到大步步为营的执导路线来看，他一直都是非常理智的人。但这次的行为就显得有些不够理智了。
因为《侏罗纪公园》的大获成功，萤火虫对艾瑞克这部《黑客帝国》的电影改编是抱有非常大期待的，制片预算直接开到了一亿美元。卡森伯格等人其实都希望艾瑞克能继续亲自来执导，但艾瑞克却对两个初出茅庐连一部执导作品都没有的好莱坞菜鸟产生了兴趣，这真是让人费解。
依旧是行政楼附近艾瑞克经常吃午餐的那家小餐厅，刚刚进门，已经等在餐厅里的兄弟两人便站起身，身旁还陪着一个影城的员工。
艾瑞克打发那名负责陪同的员工离开，和凯莉一起在沃卓斯基兄弟对面坐了下来，望着此时还是男人的沃卓斯基兄弟。艾瑞克莫名地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或许是文化观念差异的缘故，艾瑞克很难理解变性人的想法。
感受到艾瑞克的目光，长相瘦弱带着眼镜但其实是哥哥的拉里·沃卓斯基看了看艾瑞克随手放在桌面上的包裹。道：“威廉姆斯先生，请问，你觉得我们关于《黑客帝国》的设想怎么样？”
艾瑞克收起莫名其妙的心思，将包裹里的分镜头画稿掏出来，说道：“你们可以叫我艾瑞克，我觉得你们画稿里关于子弹时间和360度旋转镜头的设想都非常酷。不过，我感觉你们并没有完全按照我的那本小说进行改编，但这些画稿里也没有给出详细的剧本，可以先说说你们对于剧情的具体想法吗？”
为了避免思维撞车，艾瑞克当初写的《黑客帝国》小说版除了名字和主线构想之外，并没有走记忆中电影版的路线，也没有深奥的哲学思考，而主要是男主角尼奥意外发现自己生活在虚幻中之后，与伙伴们一起对抗母体回到现实的故事。
听到艾瑞克的问题，拉里·沃卓斯基说道：“艾瑞克，其实，我和安迪以前也产生过类似的构想，但只不过一直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碎片构思，直到看到你的那部小说，我们才决定将我们的故事剧本化，所以，你看到的分镜头画稿，是我和安迪结合你那部小说以及我们自己的一些构思绘制出来的。我们觉得，相对于小说版，这样一个故事应该可以进行更深层次的挖掘和探讨，关于现实和虚幻，关于生命的根源等等，而不应该仅仅只是一部科幻小说。”
艾瑞克点了点头，道：“那么，完全抛开我的那个故事，你们可以先说说你们自己的构思吗？”
“当然，”拉里·沃卓斯基道：“我们的想法是这样的，母体制造的幻境当中，尼奥应该是一个精通黑客技术的程序员，某一天，一个神秘人突然联系上他……”
沃卓斯基兄弟兴致勃勃地开始讲述起自己的故事构思，艾瑞克不时插几句话，不知不觉中，连凯莉都逐渐被吸引到了讨论当中。
直到下午两点多，几人才想起吃午餐。简单的填饱肚子，艾瑞克又开始询问沃卓斯基兄弟具体的拍摄构思，如此一直讨论到傍晚，沃卓斯基兄弟才离开萤火虫影城。
艾瑞克让侍应生撤掉桌上的咖啡。顺便点了晚餐，然后问身旁的凯莉：“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凯莉想了想，说道：“很有想法的两个人，不过，如果按照他们的想法拍摄。这部影片很可能会有些……晦涩，如果制作成低成本的cult片，或许会成为经典。但作为一部投资上亿的大制作，票房方面就很难保证。”
艾瑞克点了点头，女助理的目光还是非常敏锐的。
原时空中，为了拉到《黑客帝国》的投资，沃卓斯基兄弟在剧本方面还是非常收敛的，恰到好处地将想要自己想要表达的哲学思考以及商业元素结合起来，于是观众看到了一部酷劲十足却又不缺乏内涵的科幻大片。《黑客帝国》第一部问世，立刻就引起了轰动。不但票房口碑双丰收，也让原本籍籍无名的沃卓斯基兄弟一跃成为好莱坞一线导演。好莱坞有着一种非常简单粗暴的规则，只要你能为电影公司制作出票房大卖的影片，那你就能获得想要的一切。于是，第一部成功之后，兄弟两人一跃成为好莱坞一线导演，在续集制作方面也就获得了充分的控制权，制片方华纳对于两兄弟的要求也是无所不允，于是，兄弟俩开始毫无节制地向影片中加塞自己的想法。续集在肆无忌惮挥洒特效的同时剧情也变得阴暗而晦涩，这种极端的不协调导致的灾难性后果就是，影迷们在焦灼地等待了四年之后，最终却看到了两部狗尾续貂之作。在第二部《重装上阵》将系列的口碑基本上消耗殆尽之后，影迷直接将失望的情绪挥洒的了第三部上面，使得本该是系列巅峰的终结篇沦落为整个系列票房和口碑最惨淡的一部。
回忆着这些事情，艾瑞克对女助理道：“剧本方面我会亲自把关的，肯定不会让他们随心所欲地乱来。”
“艾瑞克，但他们终究没有任何执导经验啊。按照大概的电影制作周期表，一切顺利的话，《黑客帝国》大概需要三个月的拍摄时间以及同样四个月的后期制作，前期筹备大概也需要三个月，加起来大概也不到一年。从现在到明年暑期档，我们还有一年半时间，将来宣发可以和后期同时进行，时间卡的紧一些，或许可以让他们利用这半年时间，先执导一部低成本影片锻炼一下。”
艾瑞克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嗯，一年半时间……额，一年半，十八个月，六个月，1995年，1997年……”
凯莉见艾瑞克说着说着，脸色突然连续变幻，奇怪的喃喃自语起来，担忧地站起身：“艾瑞克，你怎么了？”
艾瑞克冷静下来，勉强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凯莉按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手，道：“我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怎么没关系吗？”凯莉依旧有些担忧，又将手背贴在艾瑞克额头上，除了一些细汗，倒是没感觉什么异样。
艾瑞克笑着捉住女助理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下，道：“真的没事，只是突然想到我可能忽略了一些事情。”
凯莉被艾瑞克在手背上亲了下，感受到不远处侍应生诧异的目光，脸色微红地抽回小手，再次坐了下来，却是忘记询问艾瑞克刚才为什么会失态。
艾瑞克表情很快恢复如常，心里却并没有放下刚才的念头。
因为凯莉无意间的提醒，艾瑞克突然想到了《泰坦尼克号》的制作周期，原时空中，《泰坦尼克号》创造票房奇迹之后，很多制作细节都被媒体扒了出来。艾瑞克清晰记得，原时空中的《泰坦尼克号》从1995年下半年就开始筹备，1996年开始正式拍摄，福克斯本打算1997年暑期档上映，结果卡梅隆将制作周期一拖再拖，最终被拖到了1997年年底才得以上映，整个制作周期将近两年。
虽然一开始就为《泰坦尼克号》批准了1.5亿美元的制作预算，但艾瑞克心里已经有着卡梅隆绝对会超支的心理准备，只要能带来和原时空中同样的一部经典，艾瑞克到不介意卡梅隆再次将预算冲高到2亿美元。但他却无意中忽略了。卡梅隆不但会在预算上超支，还会在制作上超期啊。
因为去年迪斯尼手绘动画部门的拍卖，萤火虫在明年暑期档本就要在一年一部的动画电影上出现一次断档，如果《泰坦尼克号》再不能如期上映。1996年萤火虫暑期档可能就只剩下《黑客帝国》这一部影片了。
过去几年，萤火虫暑期档的几部主推影片创造的利润都占据全年电影业务利润的一半左右，由此可见暑期档对萤火虫电影业务部门的重要性。如果明年暑期档影片上档规模突然缩水到以往的三分之一，萤火虫集团电影业务不可避免地将大受影响。
这种事情，死盯着卡梅隆肯定是没什么效果的。最终只可能让他在片场时咆哮的分贝再高一点。
艾瑞克心里很快打定了主意，还是提前准备为好。
而且，幸运的是，现在才刚刚1995年年初，如果下半年再意识到这件事，想要再筹备能够扛起1996年暑期档的影片，时间肯定就来不及了。
……
《黑客帝国》导演人选在艾瑞克的亲zipai板下，很快确定了沃卓斯基兄弟。
艾瑞克还根据凯莉的建议，在《黑客帝国》前期筹备阶段，让沃卓斯基兄弟提前拍摄一部低成本影片磨炼一下导演技巧。
沃卓斯基兄弟本就是编剧。手中刚好有一个亲自编写的名叫《惊世狂花》的剧本，只不过剧本已经卖给了一家挂靠在华纳旗下的独力制片公司，在艾瑞克亲自出面协调以及萤火虫答应联合投资的情况下，华纳爽快地应允将导演权力交给沃卓斯基兄弟。
与高通的谈判依旧在继续，消息在随后几天不可避免的泄露了出来，几大电信运营商都表达了密切的关注，甚至还有at-t的高层通过沃伦·巴菲特打电话过来询问艾瑞克的意图。
虽然高通的股价也随即暴涨，不过，在萤火虫的强硬态度之下，高通股东和董事会开始步步妥协。
好莱坞。金球奖颁奖典礼在即。艾瑞克却很少关注这件事，为了避免卡梅隆《泰坦尼克号》拖期造成明年暑期档无片可上，艾瑞克开始忙碌于挑选剧本的事情。
“威廉姆斯先生，故事是这样的。一位海军陆战队军官因为不满美国正府对待阵亡士兵的态度，带领属下夺取一批毒气弹，并且在一座被改成旅游景区的监狱岛屿上劫持了一批游客作为人质，以此威胁美国正府支付一亿美元赎金用于补偿阵亡士兵。那座废弃监狱曾经被称为‘恶魔岛’，以看守严密著称。解救人质的过程中，fbi发现一位英国前特工是唯一一个曾经从恶魔岛上成功越狱的罪犯。于是fbi高管欺骗那位特工他将受到美国正府的****，前提是带领特种部队进入恶魔岛拯救人质……”
萤火虫影城，艾瑞克的办公室里，一位瘦削的中年人向艾瑞克叙述着自己的剧本构思，还不时地比划着一些手势，艾瑞克安静地倾听着，坐在另外一边的杰瑞·布鲁克海默却不停地点着头，等中年人结束叙说，说道：“艾瑞克，大卫的这个创意怎么样，很棒吧？”
艾瑞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对瘦削中年人道：“韦斯伯格先生，你先回去吧，如果有结果的话，会有人通知你的。”
瘦削的中年人看了看杰瑞·布鲁克海默，又有些不甘心地对艾瑞克道：“威廉姆斯先生，您可以想象一下，英国老特工的角色由肖恩·康纳利扮演，第一任007扮演英国特工，噱头十足，那位化学专家可以交给尼古拉斯·凯奇，导演选择约翰·吴，他的导演风格非常适合这个剧本，以这种卡司拍摄出来，电影绝对会大卖的，还有……”
艾瑞克依旧没有什么表示，杰瑞·布鲁克海默却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道：“大卫，听艾瑞克的，你先回去。下午我会打电话给你。”
大卫·韦斯伯格感受到杰瑞·布鲁克海默的不悦，不敢再纠缠，老老实实地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待办公室房门关上，杰瑞·布鲁克海默对艾瑞克道：“艾瑞克。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想法了吧？”
“杰瑞，”艾瑞克摊摊手，笑道：“你知道我的规矩的，我可不希望当初《割喉岛》剧本的事件再一次发生。”
得知艾瑞克正在寻求剧本，短短几天。萤火虫就收到剧本经纪人递送的大量剧本。不过，吸取以往的教训，想要将剧本送到艾瑞克面前，剧本所有人都需要先与萤火虫签署一份严密的意向合约，确定艾瑞克挑选剧本之后，编剧不会贪图利益将剧本专卖给其他电影公司。
今天，杰瑞·布鲁克海默突然兴冲冲地带着一个编剧找上门，表示有一个不错的点子推荐给他，于是便有了刚才的情形。
杰瑞·布鲁克海默道：“我当然清楚，而且我还觉得。当初那件事，本来就是你给迈克尔·艾斯纳挖的坑，我猜的对吗？”
艾瑞克耸了耸肩，就算所有人都猜出来，他也不会承认的。
杰瑞·布鲁克海默了然地笑了笑，接着解释道：“我已经买下了这个剧本，所以放下吧，只要萤火虫答应投资，其他的都不会有问题。”
“杰瑞，你们好像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到现在为止，我都还不知道这个剧本的名字呢。”
“额，这倒是我忽略了，不过剧本阶段电影名字往往都是未定的啊。当然，大卫已经给这个故事起了一个名字，叫《勇闯夺命岛》。”
“好吧，《勇闯夺命岛》，”艾瑞克跟着念了一遍，笑道：“那个。大卫·维斯伯格刚刚说，肖恩·康纳利、尼古拉斯·凯奇、约翰·吴，哦，还有你这个金牌制片，这样的话，你计算过影片预算了吗？”
艾瑞克并不知道原时空中肖恩·康纳利在《勇闯夺命岛》中的片酬是多少，但他却恰好知道肖恩·康纳利在随后的那部《偷天陷阱》中拿到了自己的第一个2000万片酬，现在就算低一些，也不会低太多。凯奇当前的片酬也在1500万美元左右，约翰·吴经历了三部大卖影片，导演片酬同样不低于1000万美元，杰瑞·布鲁克海默这位金牌制作人，没有1000万肯定也肯定是不行的。那么，这部影片仅仅只是主创薪酬，就不会低于5000万。
杰瑞·布鲁克海默盘算了片刻，说道：“艾瑞克，这部影片的主演支出是高了一些，不过影片并没有太多特效和大场面，所以预算应该能够控制在8000万之内。”
艾瑞克并不知道前世《勇闯夺命岛》到底拿到了多少票房，但这部影片却是当时国内最早的一批引进片，想来北美和全球票房绝对不会太差。敲着座椅扶手考虑了片刻，艾瑞克点头道：“好吧，杰瑞，只有8000万，而且你知道，萤火虫没有签署片酬加分成协议的习惯，所以这8000万就是所有的制片支出。”
杰瑞·布鲁克海默报出这个预算时其实还是调高了一些的，按照他的估算，影片7500万美元大概就能完成。艾瑞克没有像他曾经共事过的那些电影公司高层那样，故意抽掉一个主创或者压缩一两千万预算给制片人出难题，也让他感觉非常舒服，于是点头道：“没问题，艾瑞克，我和肖恩·康纳利挺熟悉的，我可以帮忙说服他加入这个项目，凯奇和约翰·吴那边，你最好能亲自出面打声招呼。”
两人详细讨论了一下这个项目，杰瑞·布鲁克海默正要离开，艾瑞克开玩笑道：“杰瑞，最近几天，进入这个办公室的可都会留下一两个剧本点子啊，你不会就打算这么离开吧？”
杰瑞·布鲁克海默哈哈笑了笑，想起自己也没有什么急事要离开，艾瑞克这么说，便又坐了下来，翘起腿语气随意地说道：“我这里倒真的还有一个剧本，只不过有些老套，是模仿《致命武器》两个警查男主模式的犯罪动作片，我本来打算卖给哥伦比亚换点小钱的，预算不高，只有1900万，你有没有兴趣听听？”
艾瑞克微微眯起眼睛，笑容不变，道：“哦，剧本叫什么名字？”
“《绝地战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