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传音未果,遍地寻人
想到这里,君狂也就不那么担心了,可是下去看还是要下去的。
他心念一动,拉着乔磊出现在地下。
他们进入的是一个看起来比较宽阔的通道,周围的土石还有些松动,但看挖掘的痕迹是非常新的,这是一个新钻的洞。
这里的土地非常适合打洞,而看洞的痕迹,好像是蚯蚓钻出来的一样。
“说,还有什么知道的?”君狂垂眸,看着被他捏在掌中的大汗魂魄。
“真,真的不知道了……”大汗的语调忽然变了,浑身散发出一阵阴森的气息,“你什么也不会知道。”
大汗说完,君狂只觉得掌中发热,他一甩手将大喊魂魄丢开,这魂魄就在飞行的过程中自爆了。
毕竟生前境界是在帝境以上,虽然大汗根基不稳,让人很瞧不上眼,但有境界在,魂魄爆炸自然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天地灵气被搅得翻涌,君狂用金色盾牌将两人周围护得滴水不漏,看着爆炸引起的劲风不断将土石掀起,带着速度的土石砸在金色盾牌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良久,爆炸的余韵才平息下来,地面已经被刮掉了不知几层,露出大量的土洞。土洞最密集的地方,少男和少女灰头土脸地抬头看着他们。
“喂!你们上面打架不要影响下面好吗?”
“虽然很感谢你们把那些恶心的虫吹飞,但能不能先打个招呼啊?”
两人对着空中的君狂和乔磊喊道。
“你们俩就是小师弟和小师妹啊?”君狂挑了挑眉,看着隐帝的两个孩子。
这两个孩子还是少年模样,看着跟秦筱差不多大,显然也是早早就已经进入圣境的。修为目前都在半步大帝,实际上爆发起来实力超过一半大帝许多,倒是不用担心把他们撂这儿他们会受欺负。
“逮着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我们怀疑是奸细,正打算搜魂他自爆了。还请师兄师姐见谅。”乔磊抱拳一礼。
身为记名弟子,只要见到亲传弟子,都必须称一声师兄或者师姐,哪怕对方年龄再小,也得按规矩来。
显然两人对乔磊兴趣不大,毕竟记名弟子见多了,倒是对君狂手上的金色盾牌兴趣不小。
隐帝的后人,君狂并不算很眼熟,但他们对君狂似乎非常熟悉,不断地向君狂招手和微笑,看起来就好像关系很好的老朋友一样。
“师兄,你这盾牌是龙鳞炼化的吗?金色的很好看。”少女说。
少年也点头附和:“真想不到,龙鳞竟然有这等用处,为何父亲不炼化呢?”
“其实,每个龙身候选都有不同的天赋,我的龙鳞比较坚硬,但师尊的似乎可以入药。”君狂解释说。
总而言之,是各有千秋,总有地方能派上非比寻常的用场,这一点是绝对肯定的。
“这么强的盾,随便往什么样的盾上镶嵌一块鳞片,就可以达到铜墙铁壁的功效。”少年明显非常想要君狂手中的金色盾牌。
君狂无奈,只能随手抓了几个鳞片给他:“滴血认主,自己慢慢研究吧。”
少年也没客气,大大方方地收了。君狂见少女也一脸希冀地看着他,无奈只能挑选几件非常漂亮的圣器交给她,算是买她一个开心。
两人还没来得及详细叙述事情的经过,地面下便传来轰隆的声音。有一个仿佛海葵花一般的东西横了出来,一条条肉触直奔少年和少女而来。
“来得好,果然没死。”少年冷哼一声,手上剑已经插入土壤中。
土壤自他脚下粉碎,裂纹不断向外扩散,将一条条肉触粉碎。
不断有触须一样的东西被斩断,流出绿色的带有腐蚀性的血液,血液经常迸溅,幸而君狂离得不近,没有被杀个措不及防。
“你们先走吧。”少女对君狂说,“这是一种变异的鬼兽,没有自己的意识,只会追逐强大的力量,并不算很罕见,可却非常的缠人,所以你们还是稍微小心一点的好。”
“你们也小心。”
与隐帝后人道别之后,君狂和乔磊再次开始寻找隐帝等人的踪迹。
自从他与莲帝夫妇分开之后,便没再见到两人,而隐帝等人更是被鬼兽缠住,恐怕现在正忙于杀敌。
这时候,沟通基本要靠最基本的传音。
可连续给隐帝传音两次、隐帝帝后传音一次、夙帝传音一次,都久久没有回复,递出去的消息仿佛石沉大海。
“可能他们也被什么困难缠身,根本没空应答呢?”乔磊安慰道。
“说的也是。”君狂我微微颔首。
他忽然灵光一闪,想到有另外一种可能——小灵境里传音效果不佳。
君狂又试了试用传音符给近在咫尺的乔磊传音,发现传音符是可以使用的,只是纯粹的距离有限。
在小灵境里,必须遵守隐帝定下的法则,否则便会与小灵境格格不入,最后沦落到被驱逐的下场。历史上是有人被驱逐掉的,据说整个修士界都很不看好他。本来已经算是个人才了,起码得了隐帝的青眼,却最终沦落得到哪都被嫌弃的下场,最终早早断送了一颗向道的心,混得连普通修士都不如。
隐帝给传音加上了一个距离限制,并且禁止从小灵境内传音到外面,这样可以有效保证小灵境内的秘密不会传扬出去。
不过这样的安排,只适合隐帝那田园一般的闲散生活,遇到突发情况大家各自分散,可就不见得多有优势了。
“看来随便传音也是不行的。”君狂有些无奈,“我得澄清一下,我对师尊制定的法则并不反对,如果不是先有那种法则,那么恐怕就不是封锁小灵境这么简单的事了。到底还是师尊考虑周全。
乔磊不住点头附和,只觉得只要是君狂说的,好像哪一句都在理。
说他盲目也好,说他狗腿也罢,反正先前他决定跟着君狂,就已经有很多人看他不顺眼了,可他一点都不在乎。
不在乎的人说的话,更没必要去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