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步步为营
“真的很好，你让我体验到性是美好的。”
“这就好。”我也挺高兴，小丽姐这对我也是极高的评价啊。
由于完事以后还要汇报工作的，小丽姐也是穿着睡衣，我也是穿着睡衣（小丽姐家也有一套我的常备睡衣，经常来嘛，我们的关系也不比别人。）
“要汇报什么工作？”小丽姐问我。
“还记得我上一次跟你说过吗，关于这个姜有年的事。”
“记得，你说可以上姜有年身败名裂。”
“我马上就可以做了。”
“哦。”
我立刻把笔记本电脑打开，让小丽姐看我制作好的新闻节目。在这一期节目里，我们以记者调查的方式，接到一名女教师的举报信，教委某位姜姓领导，睡了女教师，承诺让其调到县城来，但是把人给睡了，却没有把人调到县城里来。
这只是上集，下集也一并放给小丽看，下集是一名男教师，为了进城，花了一年的工资五万块钱，送给这位姜领导，但是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手下的这些记者也还不错，电视镜头也拍得挺好的，加上我重新写过的稿子也是很有态度，十分尖锐呢。
“哇，这个节目好。你们做出来的？”胡小丽说。
“是，制作得怎么样？”
“好，好。如果这样的节目放出来，你们的节目收视率肯定节节攀升。”
“那是必须的。”
我也高兴，到目前为止，小丽姐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到底这个节目要不要放，如果放了，肯定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也必须得有担当的领导才敢这样啊。
“小李，我还是有些担心啊，这样放出来好不好哇？”小丽姐说。
“小丽姐，你恨姜有年吗？”
“怎么不恨，恨死他了，让他儿子姜勇这样为难我弟弟。你知道我弟弟怎么说我吗？”
“怎么说的？”
”哎，不说了，反正我是羞愧死了。“
小丽姐虽然不说，但我也能猜出她弟弟会说些什么吧。姐姐在西流县当着县委常委，弟弟在这里做点生意，结果还要遭到这样的对待，心里肯定不爽啦。
受了这么大的刺激，胡小丽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我也是服了，这种情况下，至少要懂得反击啊。我也得适当为小丽姐添点油哇，我说：
“小丽姐还记得在王集镇受的委屈吗？”
“这个袁本高简直不是个玩意。朱登第还可以。”
“朱登第也只是跟你表面功夫，只能说这小子可能滑头一些。”
“小李，你得对。”
半天，胡小丽不说话。我也没有说话，在这种情况下，就留给胡小丽一点思考的空间吧。
过了半个小时，胡小丽终于说了：
“小李，我还是挺担心的。要不，这事算了。”
“这怎么可以算呢？”
我是绝对不允许算了的，我做出这么好的计划来，就是要把姜有年扳倒的。如果这个节目没有放出来，我的一切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但是我也明白胡小丽的担心，毕竟，胡小丽也是从普通公务员，一步一步混上来的，也是靠的小心谨慎，这才混到宣传部长，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前程达进去。
“小丽姐，要不这样，我来担这个责任，你只管享受成果，如果这事出来了，反应不好，你就假装不知情。”
“这样啊。”
“如果有好的反应，让大家怕了你，甚至让姜有年下课，你也可以享受这个好的成果。”
“只享受成果，不担半点风险？”
“就是这个意思。”
应该来说，我提出的这个方案也是最好的方案。风险我来承担，反正我是新闻中心主任，我审发的这些稿件。大不了把我的公职开除，我也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呢。
胡小丽也是想了半天，又说：
“小李，只是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你放心吧，我不在乎。”
这个我说的倒是真的，我在西流县电视台工作，也没有追求什么职位的升迁，能当上新闻中心主任，对于我来说也属于意外的惊喜了。
退一万步说，我如果真要丢了这份工作也不是太担心，因为我的生意也做得比较好，就靠这个生意，我也一样有一份不错的收入，那么，人在这种情况下，就要为理想争取一下。
赌也要赌大的，如果赢了我们就可以大赚一笔，如果输了，相信我李亮也输得起吧。
“小李，我问你，王小春是什么意见？她是台长。”胡小丽问。
“她说她听你的意见。”
“行，一切按你的意见来吧。”
哈哈，按我的意见来就好，也就是要播这条新闻喽，如果这条新闻搞出来以后，我也可以为西流县电视台的节目趟出一条新的路子来，就是更大尺度的新闻报道，批评报道必须要占版面的一半，这样大家肯定爱看。
得到胡小丽的意见以后，我知道事不宜迟，这是下午，我要立刻刊发这条稿子来。一切还得悄悄来才行啊，除了电视新闻以外，还在新媒体也要同步，在网上也要发布单独的视频呢。
我们的节目是晚上七点半首播，本来新媒体也可以提前在手机上，在网上发布的，我让李雪安排员工加个班，在晚上七点半时发这条视频，同步进行中了。
李雪看完稿子以后，把我叫到我的办公室里去，这里也没有外人，方便我们说话。
“小李，你真的要刊发这条稿子吗？”李雪说。
“怎么啦？”
“你这尺度也太大了。”
“大吗，我怎么不觉得？”
“这个姜有年是教委主任不是？”
“是。”
“以前我们报道一个村，一个社区的负面新闻都播不出来，这一下子尺度这么大，真的好吗？”
我也笑了，承认李雪说的也是个实情，以前的新闻的确不叫什么新闻，只能说是宣传。而且这个宣传也是只报好的，从来不报坏的。这样的后果就是没有人再看我们的新闻节目了。
我们想要把新闻节目办好，就得创新，就得在这上面做文章啊，我做的这一切还远远不够啊，但是已经把大家给吓坏了，连宣传部长胡小丽都不也刊发这条稿子。
“小李，我非常担心，你说你如果不当这个新闻中心主任了，我怎么办啊？”李雪说。
“你担心什么？”
“那样的话，我这个位子恐怕也坐不久了。”
我也笑了，承认李雪说的是个实情，不过，我做事从来如此，赌就要赌大的，姜有年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后任何一个官员，都得经过我这一关的检验，如果媒体真正发挥这个监督作用，相信这个社会会变得越来越美好吧。
就说这个教育界的教师进城吧，其他一些县早就实行了逢进必考的原则，公开出题，择优录取，你想进城，只要水平够，凭考试就可以了。
你如果水平不够就老实在乡下呆一辈子吧，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西流县就做不到这一点。还是讲人情那一套，给领导送钱，只要钱到位了，哪怕你再平庸也一样可以进城。这样一来，一些真诚的优秀教师只能永远呆在乡下。
没有了上升的渠道，这些不甘平凡的人到最后也还是要辞职离开这里，这也是一个劣币驱逐良币的过程啊。
我让李雪放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我担心你是被某些领导当枪使。”李雪说。
“你是说胡小丽吗？”
“对。我问你，你跟胡小丽睡过吗？”
“睡过。”
“你可真行。”
我觉得在李雪面前，还是应该真诚一些，王小春与我之间也是睡过的，这一点李雪也是早就知道的，关于我与胡小丽之间的事，相信也早就传开了。
但大家也是私下里传，没有人会傻到来问我呢。
“就算被人家当枪使，这也说明了我们还有利用价值呢。”我说。
“你怎么可以这么想？”
“就得这么想。”
半天，李雪不说话。我心里还有些小小的感动，在这关键时刻还有个小女人这么关心我，我李亮何德何能啊，要知道我平时对李雪可并不好哇，甚至很少去她那里去呢，虽然表面上，我承认李雪是我女友，但是我在外面也尽是胡来呢。
“小雪，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下中国象棋吗？”我说。
“为什么？”
“因为这就是现实啊，我们每一个人，就像这些棋子一样，我们这些平凡的小人物，就像那一个个卒子一样啊，没有退路，经常会被送死，而有些人生来就是相，有些生来就是车，炮，并不是他们真的那么厉害，是他们的家庭出生不一样。”
李雪沉默了，也许女人听不懂，听不懂我也要讲。
“重要的是，我们都是棋子，不是执棋的人，但是棋子也有棋子的尊严，做好自己。”
“好吧。”
李雪也是半懂不懂的，但是李雪也有一个好处，不管她是否懂，她劝过我，我最后还是决定做，她是一定会支持我的。
当天晚上七点半，技播人员把节目已经正常在播出了，我在新媒体室里，看着李雪安排人早就准备好的视频上线了。我知道这一条新闻很快点击就会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