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因为我爱你啊(7)

“师兄,麻烦你去四楼,把墨一给我喊下来”。首发地址、反着念↘↙

‘妇’产科在二楼,外科在四楼,随便刚刚一直在医院的‘门’外,所以她估计墨一一直都没走。

欧阳宸走后,阿姨这才开口道:“这什么时候怀孕的?前段时间,月月的月经没来,我就觉得不对劲,我还特地问过了,她说是以前吃多了不好的‘药’物,所以这月经才会这样,我也就没往哪方面想,前几天,我看着海鲜好,买了不少的螃蟹给她吃,她还说好吃,就一连吃了好几天,谁知道她怀孕了”。

随便手撑着额头,‘揉’了‘揉’太阳‘穴’。

这件事情,她不可以怪阿姨,不可以怪任何人,因为她们谁都没有想到,别说是顾月没想到,墨一的妈妈可能也没有想到。

此时,随便到底是有多痛恨自己?

如果,淡出她带着顾月来到医院检查一下,那么,这个孩子,是不是就保住了?

墨一很快就来了,不仅仅是墨一,禄裕盛,严谨,李清都过来了。

墨一的脸‘色’也苍白的可怕,似乎也有些接受不了。

他接受不了的是,他的母亲,竟然亲手害死了他的孩子?这件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听说,随便也没告诉过他,这让他从何得知?

这时,又有两个医生从里面出来了,拿着一份意向书,:“谁是病人的老公?”。

墨一连忙上前,:“医生,里面的人怎么样?”。

医生摇了摇头,:“前两个月才小产,而且还是被‘药’物给流产的,现在,又流产了而且还大出血了,现在,我们必须要摘掉她的子\/宫,不然的话,她就活不下去了”。

随便一直都没哭,可是听到医生说,要摘掉顾月的‘子’宫时,眼睛瞬间就掉了下来。

怎么可以?顾月的眼睛为了墨一已经瞎了,她已经怀孕都困难了,现在,让她摘掉子\/宫,那么她成什么了?

“医生我求求你,多少钱都行,她已经瞎了,不可以在经历这样的事情了”,随便抓住医生的手臂,苦苦的哀求,她的心情却是悲凉的。

顾月她是一个‘女’人啊,子\/宫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女’人?没有怀孕的机会,可以多努力,没了‘子’宫,这要怎么努力?

随便的脸‘色’由于‘激’动,已经通红了,可是她的眼睛却是盯着医生的。

“抱歉,如果可以,我们一定经历,只是现在,不摘掉她的‘子’宫,她会死的”。

墨一听到了医生说,顾月会死的时候,立马拿过了意向书,就想要签字,却被随便抓住了笔。

“墨一,你怎么忍心?躺在手术台上面的‘女’人,为了你,自己假装出了车祸,给了你眼角膜,而她,永远都看不见了,为了你,她失去了光明,她的眼睛,永远看不到阳光了,现在,你还要让她失去做‘女’人的资格?墨一,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对爱你的‘女’人这么的狠心?”。

随便现在最后悔一件事,就是当初,她死都不应该答应顾月,让顾月把眼角膜给了墨一,不然的话,顾月现在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怎么会呢?每天都生活在一片黑暗里面,她到底是有多难过?

“随便,我不签字,她会死的,死了,我们就在也见不到了”。

随便听了墨一的话,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她要怎么办?

一会顾月醒过来了,她要怎么去面对顾月?面对那样一个可怜的‘女’人?

她应该要怎么告诉她说,你再一次流产了,因为医生为了救你的命,所以把你的‘子’宫给摘了?

她要怎么开口,怎么把这些话给告诉顾月啊?

虽然,她知道,她不是顾振的‘私’生‘女’,可是,她却是知道,她对顾月,还是跟亲姐姐一样。

那样的一个‘女’人,曾经那么的张狂,笑的那么的开心的笑脸,她有多久没有看见了?

禄裕盛在随便的身后蹲了下来,伸出手,握住了随便的手,想要给她一点力量。

随便抓住了禄裕盛的手臂,扑在了禄裕盛的怀中,狠狠的哭着。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怎么办,没有人知道怎么办,现在就应该听天由命了。

随便最怕的是顾月受不了打击,她好不容易接受了上一个孩子的离去,现在,她再一次流产了,子\/宫都没了。

墨一迅速的在单子上前来名字,医生拿着意向书立马进了急救室。

禄裕盛的手拍了拍随便的背部,对于这件事情,他只能说,大部分的错,都是墨一的。

墨一他跟顾月在一起之前,没有跟他的母亲谈好,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在里面受苦受难的却是顾月,那个为了墨一瞎掉了双眼的‘女’子。

悲不悲哀?

为何被伤害的,永远都是善良的人?

顾月从头至尾,她就是单纯的爱着墨一,她不过就是爱着墨一罢了,却为了墨一,沦落到了这种地步,你说,悲不悲哀?

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随便也整整的哭了两个小时。

禄裕盛也能感觉到,因为,他的西装外套都湿了,随便的眼泪,透过了他的西装外套,湿透了衬衫,让他的肌肤感受到了随便的眼泪。

这时,医生推着病‘床’上顾月走了出来,顾月的脸‘色’很苍白,闭着眼睛,让人看着就心疼。

虽然,随便的眼睛现在红肿不堪,可是看见了顾月后,随便的眼泪却流的更欢了。

因为麻醉还没醒,所以顾月就一直在闭着眼睛,随便就陪在顾月的身边,病房里面,只有她跟顾月两个人,其余的人,她都没让进来。

等顾月醒来的时候,随便她就要告诉顾月,她的孩子没了,子\/宫也没了。

随便一直觉得,她是一个口才很好的人。

她可以在法庭上骂对方当事人的十八代祖宗,可以跟法官拍桌子,但是在这里,随便发觉她似乎是遇到了难题。

顾月成了这样,她要用哪一种方式告诉顾月,才可以让她感觉伤害减少到最低?

病房外面,清一‘色’的男人坐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