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密室
“啪!啪!啪!”
密闭的房间中,肉体的碰撞声极具规律,少女胀红着脸,感受着身后的一次次律动,努力的想要避免发出声音来保留最后一丝尊严,但从身体上反馈回来的强烈刺激却轻而易举的击破了她最后的坚强,如同小猫一样的呻吟不受控制的从死死咬住的嘴唇中响起,充满了不甘和苦楚,仿佛是一曲无可奈何的人间悲歌。
但她越是凄惨,反而让行凶者愈发兴奋,甚至大声的数起数来:“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
随着九十九的计数声落下,比之前更加强烈的刺激涌上心头,让少女发出一声如泣如诉的哀鸣,绷直了双腿与身子,然后又好像一滩烂泥般松垮下来,头发被汗水黏在额头上,整张脸都埋在沙发里,再也动弹不得。
“啊,愉悦愉悦!”英落直起身子一脸舒畅,笑呵呵的说道:“被你一下坑到九十九亿年后,现在打你九十九下屁股,这下算是两清了!”
是的,刚才仅仅是在打屁股而已,不然还能是什么?英落可是成熟稳重的大人,还能真的对晓美焰这个孩子动手不成,刚刚全都是爱的教育啦。
晓美焰趴在沙发上,眼角挂泪,双眼狠狠瞪着英落。如果能做到的话,她恨不得能生吃了英落,而且还是连酱油都不沾的那种。但现在的问题是,她根本做不到。
只一个照面,她就被英落制服了。什么变身啊魔法啊统统做不到,就好像又变成了普通的女孩,只能任由英落搓扁揉圆,毫无反抗之力。等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按在沙发啪啪的打屁股了。
“时间回溯者晓美焰,以为凭借前九十八次额外的经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大错特错了!”英落义正言辞的说道:“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次的事情一方面是给一个教训,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替我自己出口气。我想你现在应该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吧?”
晓美焰惊讶极了,一时之间甚至忘记了身体上的不适:“你、怎么知道我……你到底是谁?”
英落哼哼两声:“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我可是神灵!”
晓美焰嘴角一抽:“哼,不愿意说就算了。”
“你不信?”
“如果你是神灵的话,就把魔女之夜给消灭掉!”
“魔女之夜?”英落一头雾水:“那是什么?”
晓美焰脸上的失落一闪而过,接着又变成了不屑:“一下就穿帮了吧,神灵可是全知全能的,连魔女之夜都不知道,还敢自称神灵?我承认你的实力很强大,但神灵之类的还是算了吧。”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把魔女之夜叫做魔女之夜,指不定那东西在我眼中就是一团能量或者其他什么。不是我不知道,而是咱俩的认知不同。比方说古代叫猫熊,现代叫熊猫,还不都是同一种玩意……嘛,我跟你较什么真儿,你信不信都行,这种小事根本就怎样都好,压根无关紧要。”
连神灵的身份被质疑都不放在心上,这下晓美焰更不相信英落是神灵了。她脸上写满狐疑:“你到底要干什么?听你刚才的话,你也不是这个时间的人吧?”
“不错,因为你的肆意妄为,导致时间动荡,甚至连虚空海都被波及,我也就被你牵连进来了。”英落没好气的说道:“时间这东西说简单很简单,说负责起来比谁都复杂,神灵都不敢随意插手,你倒好,一插就插了九十九次,完全不顾人家受不受的了,你是爽了,但你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
晓美焰嘴角直抽,总觉得英落的话微妙的让人脸红。但她还是梗着脖子嘴硬道:“那又怎样,我有必须穿越时空的理由,我必须要去……拯救小圆!”
“是是,友情啊,热血啊,承诺啊,约定啊。我也年轻过,我也明白。正因如此,我才会原谅你,否则早把你吊起来打了!”英落说着冲晓美焰嘿嘿一笑:“我有这个能力,你信不?”
想到刚才的“耻辱”,晓美焰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捂着屁股,几乎是咬着牙蹦出了回答:“我信!”
“看吧,我就说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对你们现在的想法一清二楚。有时候比起心平气和的沟通,先打一顿在说,往往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纠缠下去,晓美焰问道:“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将你牵扯进来,我道歉。但现在话也挑明了,你这个外来者到底想干什么?”
“那还用说,既然是外来者,当然是想回家啦。”
晓美焰点点头,这个回答合情合理,她完全能接受。
“那需要我怎么做?说实话,我的能力只能在一个月内来回回溯,你说的九十九亿年……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少女啊,你没听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吗?你虽然是一切的源头,但顶多算是个诱因,想让我回归正确的时间,凭你那半吊子的时间操控能力就别想了。”英落无奈的耸耸肩:“想回去,还要从更高的层面着手。”
“更高的层面?”
“更高的层面!”英落又重复了一遍,继续说道:“太复杂的说了你也听不懂,我就挑你简单的来讲。首先,将我送回去需要极为庞大的能量,以这个宇宙目前的能量储备来说仍显不足。但构成如今宇宙的基础能量有个很特殊的地方,就是会在一定条件下转换形态,在这个过程中会释放出海量的能量,我要做的就是借助这股能量来回到自己的时间。”
“你说的转换形态,是指……?”
“举个例子吧。”英落说着,一挥手让巴麻美的灵魂宝石浮到空中:“你们魔法少女赖以生存的魔力,就是源自这种转变。基础能量在接触到你们积极向上的情感时,就会转变为‘希望态’,这一过程产生的能量,就是你们的魔力。你们的情感越是强烈越是纯粹,基础能量转换的也越彻底,成为魔法少女之后也越强大。”
“相反……”英落打了个响指,一颗悲叹之种从晓美焰的口袋中浮现,也飘到了空中。“相反,当你们变得怨天尤人,自甘堕落的时候,希望态的能量就会转化为绝望态的能量,也就诞生了魔女。由于你们的绝望比希望更加纯粹,恶意比善意更加饱满,所以魔女应该要比身为魔法少女的你们更强一些才对。但根据我的观察,这些魔女仅仅是维持着一个与你们不相上下的水平,似乎是额外的能量被别人抽走了一样。”
听到这里,晓美焰咬牙切齿的说道:“该死的孵化者!”
“谁?”
“就是丘比!”晓美焰冷冷说道:“正是它故意隐瞒真相,哄骗大家成为魔法少女,其实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收集少女们绝望的力量。”
“原来如此。”英落点点头:“那这话你没有对小圆她们说吗?”
晓美焰脸色一黑,沉默不语。
英落撇撇嘴:“好吧,看来是说过了,不过似乎效果不怎么好啊。比起一个不知来历的少女,还是萌萌哒的变异兔子更值得信赖一点。没办法,这就是你们小女生的世界嘛,可爱既正义。”
晓美焰的脸更黑了,曾几何时,她也是可爱既正义中的一员。
所谓的成熟,就是表面上各种卖萌装傻,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心中早有尺度。而所谓的幼稚,大概就是把玩笑话当做世间真理去实践吧。
“别自责嘛。”英落拍着晓美焰的肩膀安慰道:“你们谈论着偶像的新专辑,又或者品尝着新上市蛋糕的时候,骗子们可是一晚上一晚上不睡觉去研究怎么骗你们呢。看在它们这么努力的份上,你们会上当并不奇怪,这个时候要做的可不是为了顾全面子编造出什么‘一摸我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之类谎言,笨就是笨,大大方方承认就好,下次不再重蹈覆辙才是真的,明白了吗?”
晓美焰低垂着头,可以看见发红的耳朵尖,然后响起细若蚊蝇的声音:“明、明白了!”
“嗯,这就对了。”英落满意的点点头。丘比的手段并不高明,跟一般骗子的手段没什么两样。无非是先画个饼,我们这怎么好如何好,然后再提出一点微不足道的要求,让你感觉自己大赚特赚,实际上却有一个更大的陷阱等在后面。
这种手法,早在幕末时期就有,更别提小圆这个科技水平超前的世界了。估计小圆妈公司的业务部就有不止一个精于此道的江湖老手,把他们和丘比搁一块,指不定谁忽悠谁呢。
丘比之所以不去招惹大人,一方面是因为大人的情感不如孩子来的单纯热烈,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因为彼此都是千年的狐狸,这演技飚给谁看啊。
按照英落的理念,敌人强不强跟我有个毛的关系,我又改变不了,最重要的是我够不够强,这才是我能掌控的内容。
“所以别整天把丘比想得跟幕后黑手一样,它顶多就是一跑业务的,最终决定买不买的还是你们自己。”英落说道:“只要你变的够强,就算买了也能强行退货,敢不退就去把它公司砸了,这才真正解决办法的途径!……当然,现实里可不能这么霸道啊,人家跑点业务也不容易,不是太过分的就忍忍吧。”
明明前半部分还霸气侧漏,听的晓美焰激情彭拜,可后半部分又好像一切以和为贵的妈妈桑,这剧烈的反差让晓美焰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然后又连忙放平了脸色。
“咳咳,那我到底要怎样才能变强呢?”晓美焰认真的问道:“据我所知,魔法少女并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锻炼办法,大多也是靠时间来积累经验而已。”
“怎么没有?”英落一笑,指指身后漂浮着的悲叹之种说道:“这方法近在眼前,难道你要视而不见吗?”
“你是说……魔女化?”晓美焰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变成魔女的话可就变不回来了!”
“说什么傻话呢。希望态既然能转化为绝望态,那么绝望态自然能转化为希望态啊。”英落笑着说道:“那群变异兔子做不到才让事情看上去像是尘埃落定,实际上在我这里可是柳暗花明呢。怎样,要试试吗?你虽然天赋差劲了点,但有我的指导,别的不敢说,最起码那什么魔女之夜是分分钟搞定!”
晓美焰一头黑线:“你连魔女之夜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夸下这个海口?”
“大不了你搞不定的话我亲自上嘛。”英落耸耸肩:“试试呗,试试又不会怀孕,而且保证能变回来的。”
晓美焰嘴角直抽:“先不说那个,我不明白你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我魔女化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观察呗。我现在有一份来自巴麻美的希望态能量,也有一份来自悲叹之种的绝望态能量,差的就是一种可以在绝望态和希望态直接变来变去的二混子能量啊。”英落理所当然的说道:“通过对你们的观察,能加深我对这个宇宙基础能量的理解,从而找出回家的办法。”
“二混子……能量?”
“代号而已,别介意。”
“你说要找我合作,就是这个事?”
“对呀!”英落笑嘻嘻的说道:“麻美挂了,整个见泷原就剩你一个魔法少女了呀,我不观察你观察谁。别的地方虽然有,但太远了懒的跑。”
一时间,晓美焰的表情突然变的无比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