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赋天成
“师父，你是要重开镖局吗？”看着程牧野认真，专注的做着这些事，了凡禁不住问了一句。
程牧野转过头来，看着了凡还有些稚气的脸，一脸严肃的说道：“以后不准叫我师父，我不是你的师父。”
了凡一脸愕然，心想你既然把自己带到这里，为什么又不认自己这个徒弟。
“那你为何把我从师兄手里救出来，为何又带我到这来？”了凡竹筒倒豆样快速度的问着。
“救你是看你可怜，这么大个的人连自己的自由都无法保证，到这来，是你自己跟着来，我可没逼你来吧。”
了凡无言以对，一脸的无辜，虽然今年只有十六岁，但出身大富之家，整天游手好闲，见过的人倒不少，却未曾见过象程牧野这样不懂笑，说话又是咄咄逼人的人，好象上天欠了他整个世界一样。
程牧野的对了凡的冷，了凡并不放在心上，在他成长的路上，他可以高高在上，肆意妄为，也可以低声下气，贱到骨头。
见程牧野并不理会自已，了凡自个镀到太师椅的边上，抬头望着厅堂正中的那一幅画，那是一幅淡雅的山水画。
其间有山有水，令人称其的是从远到近的山体中，有大大小小的溪流密布其间，画工甚是精细，紧盯凝视，那涓涓细流就在眼前不停地流动着。
“一式，二式，三式……七式。”了凡紧盯着画面，嘴里在喃喃的不停的自言自语着。
了凡却不知程牧野发现他的异常，已站在他身边。
“中什么邪了，嘴里在说什么？”
正聚精会神的了凡被程牧野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见是程牧野开口问他，感到有些意外，这个从不主动说话的怪物，现在居然问起话来了。
“你没发现这画中藏着七招剑式吗？”了凡转头对程牧野得意的说道。
了凡这么一说，程牧野眼光一亮，盯着了凡看了好一回儿，问道：“其中藏着什么剑招。”
了凡随之将自己的发现对着程牧野细细道来，程牧野随着了凡的讲解，早已剑在手中，一招一式的演练起来。
不多时，了凡话音一落，程牧野身形即止。
收剑立势，原来这就是一套独孤七式，程牧野本就使得滚瓜烂熟的招式。
程牧野走近这幅他自小就天天近在眼前的画，站在前面细细观察一番，现在才发现这淡墨浅彩中的确隐藏着独孤七式。
让他不解的是了凡却能在初次接触就能看出其中深藏的奥妙，而自己看了那么多年却不曾发现，而镖局中来来往往的人这些年不少于上万，没有人能发现其中的剑招，他心中不免对了凡的悟性深感折服。
看着身边洋洋自得，嘴带笑意的了凡，程牧野一出手，身形转动，几个简单的动作过后，了凡已被他弄成盘腿坐于地上。
“天阳地精，夜华地髓……”
开始还是其名其妙的了凡，一听到程牧野嘴里说出的话，马上闭上双眼，随着程牧野说出的字潜心深悟。
原来程牧野口中所述的正是他在昆仑山顶洞穴中所见的修炼之法，他想试试了凡的悟性到底有多高。
约半个时辰后，程牧野看着了凡脸颊微红，身体四周可见气流在动，他不禁有些震惊。
了凡只觉周身血气沸腾，全身经脉畅通，从未有过的舒爽在漫延。
感觉有几道不同色彩的气流朝着头顶跟脚底向自已体内涌入，汇集于胸口。
当他睁开双眼，看着程牧野吃惊的神情，了凡对着他裂嘴一笑，面对程牧野，现在他不知如何交流。
了凡感觉到现在自己的体内充满着强劲的力量，就象一处蓄满能量，即将暴发的熔岩，只是不知如何去暴发。
程牧野一见了凡睁开闪烁着精气神的眼光，他在细想着：
自己为了这幅图在洞中足足揣摩了一个月左右，而这小子竟然能在半个时辰不到就已悟透，这怎么不让他吃惊。
可让他吃惊之余，更多的是兴奋。程牧野此刻，脑里全是那幅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画面。他转身走进一个房间，手里拿着一张黄黄的纸出来。
程牧野将纸铺在案桌上，就吩咐了凡研墨。
了凡看了一眼程牧野，不知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对程牧野的话，他又不得不从。
一切就绪，程牧野对了凡说出了洞穴里那幅壁画的内容。
明白了程牧野的意图后，了凡精神抖擞，聚精会神，一丝不苟，依着程牧野所述的，一笔一划，精心绘制。
从牧野开口，了凡落笔的那一刻起，了凡觉得如有神助，笔下所绘跟牧野所说的竟然丝毫不差。
他每落一笔，牧野眼神满是赞许，这是从了凡与他相遇到现在唯有的表情。
一个时辰快要过去了，这幅画还未完成。
看了凡的神态却象是灵魂附体样，完全成了另一人，他从这些怪异的线条中看出某些诡异的线索，这根本不是一幅画，也不是什么秘籍，象是隐藏着某些信息，有关地理，有关不明物体的信息。
又过去了半个时辰，最后一条线完成，了悟还握着笔，眼神迷离……
程牧野看着了凡完成的作品，眼里放着不可置信的光芒，他为了凡如此高超的绘画才华所折服。
看着程牧野欣喜若狂的眼神，了凡扑嗵一声朝着程牧野跪了下来，嘴里再次说着：“师父，你就收我为徒吧！”
了凡不失时机，从程牧野的神情中，他看到现在的程牧野心情是舒畅的，他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谁知程牧野伸手一扬，一股强劲的气势将了凡向上一托，将他提了起来。
“跟你说了，我不会收你为徒。”程牧野依然是那句话。
了凡心情又一次陷入沮丧，他想，如果此刻程牧野不收他为徒，今生他就没机会了。
“不过，你要习武修炼我会帮你。”过了半晌，程牧野开口对了凡说了这句话。
从云端到地底，从地狱到天堂，了凡现在的心情犹如过山车般。
狂喜，心花怒放，收不收自己为徒，了凡并不在意太多的礼俗，他要的就是那潇洒而凌厉的招式，了凡需要非凡超群的武功来证明自己，更需要这些来让自己纵横天下，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