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死性不改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过后，瞬间，这里又是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国王如游丝般的呻吟声传来。

慢慢适应后，了悟看到刚才那些不断飞来的幽光已然不见，就如同一场恶梦惊醒般般消失无踪，徒留清醒过来惊悸不已的做梦之人。

看着自己手中的冥王剑现在还依然闪着绿幽幽的光芒，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显得更加奇诡。

此时，宛如公主的哭声响起，这声音里带着绝望，听起来是那么的凄惨。

借着幽冥剑的绿光，了悟看到宛如公主如花似玉的脸上已有颗颗晶莹剔透的泪水不断的滚落，梨花带雨，还是清丽脱俗，了悟不是很懂，他天生对女人有感觉，虽然他是一位身形魁梧，一脸英俊的男人，似乎上天就剥夺了他体内一种思想，那就是对异性的情感。

顺着宛如的眼光望向躺在地上的国王，现在已是双目紧闭，脸色在幽绿的光茫下，显得如同死人一样，如果没有从鼻孔间透出微弱的气息，现在他就是一个死人。

智玄上人沉思一番，吩咐了悟将国王放在背上，他们不能一直呆在这晨，他们得要走出这无边的黑暗……

丝路镖局小广场上，了凡手持长枪，精神抖擞，自从那天他见到摆在武器架上的长枪后，就爱不释手。

对于喜欢的武器，就如男女间的一见钟情。了凡这几天彻夜揣摩着程牧野教给他的招术，挑、刺、拦、扎……了凡手中的长枪招招透着劲气，只听长枪舞过呼呼有声。

自从那天了凡帮程牧野完成了那幅图后，程牧野没有食言，他悉心将他在昆仑山巅所学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凡。

程牧野从室内走了出来，看到了凡双手持枪，正在勤加练习。

站在台队上，从程牧野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了凡在短时间内，如此迅速的提升，感到欣喜。

了凡的率真，敢作敢为，那带着判逆的个性让他喜欢。

虽然这些天除了授艺之外，并无其他的交流，但从程牧野的眼神里已少了些冷漠。

“我要出去，一时半回不会回来。”看着舞枪入神的程牧野站在屋檐下说着。

了凡一听程牧野的话，随即停下手中练着正欢的长枪，诧异地望着脸无表情的程牧野，呆立着。

就在一瞬间，他满眼笑意，他从惊诧到堆满笑更是飞快，如同翻过一页书那样。

“师父，是你叫我吗？经你悉心传授，我的枪法是不是突飞猛进呢？”从未听过程牧野主动跟自已说过话的了凡兴奋的不已。

“一，你不准叫我师父，二，你的枪法不过如此，还需勤加练习。”

一盘冷水从头浇下，了凡并不气馁，有了程牧野这句话，在了凡看来，就是好的开始。

“你不准我叫你师父，那我该怎么称呼你？”了凡接着问道。

“随你，就是不能叫我师父。”程牧野一脸的淡然。

了凡一听这话，还真是有些为难，不叫师父，那该叫啥，程兄，牧野哥，老大，这些称呼似乎有些不妥，毕竟自己的目的就是要他传授武艺。以自己的悟性，能在这短短的几天内掌握了一套枪法，且是娴熟无比，怎么还不能令他满意，了凡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几天可比他在兰莲寺一年多时间内学到的还要多，体内的真气更是提高了好几层境界。

看着了凡有些不满的眼神，程牧野从屋檐下的台石阶上向前一跃，右手从了凡手中抽过长枪，凌空向上一跃，只手提枪，身体在空中平放，与长枪成一条直线。

程牧野的这动作让了凡瞪着眼睛，一下子就懵逼了，在没有支撑下，竟然可以用臂力凌空握着自己双手提着还觉有些沉重的长枪，这是让他不可想象的。

一个三百六十五度转动，耳边响起呼啸的风声，枪尖的光芒在阳光的照射下画出一个光圈后，枪尖随即向着空中刺去。

这凌空冲刺的身影是如此的矫健，更是无比的潇洒，让了凡惊叹不已。

这身影转而在空中翻腾一圈，继而枪尖朝下，直插地面。

随着枪尖没入地面，竟毫无声息，这更让凡瞠目结舌，枪尖触地竟然没发出一点点声音，这是需要何等的内力。

了凡刚才满满写在脸上的自信，现在已消失无踪，只是椤椤的望着插入地面纹丝不动的长枪。

“记得，你现在悟透的只是枪法，简单的说，就是那一招一式，没有内力的修为，不管多么精彩的花招都是花拳绣腿。”程牧野边说边朝着大门走去，头也不回，最后，他还扔下一句话：“就呆在镖局里好好练习，哪儿也不要去。”

听着渐渐远去的声音，了凡也是没有转头看着程牧野，他依然紧紧盯着那杆立在眼前的长枪，在发呆……

他在想着刚才程牧野的一招一式，如此凌厉，如此精采，如此深不可测，要想达到那种境界，这辈子看来也是无望了。“内力，真气！”简单的几个字，却谈何容易。

了凡傻的想了许久，有些心灰意冷，这些天刚刚高涨起来的热情，现在成了心内冷冰冰的一个疙瘩。

凭自己的修为，不知到猴年马月才会有程牧野这等境界。

回头朝着门外一望，他缓缓立起身来，向着门口踱去，整个人象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样。

一走出门外，他的眼神一亮，突然想起，自从来到丝路镖局，还未出门走走，见识见识长安的繁华。

刚迈出门台，了凡就听到远处不时传来的鼎沸的喧闹声。

他摸了摸贴身处的那个钱袋，还在，他脸上不由得绽出一个笑容。那天智玄上人在他耳边吩咐让叫他通知了悟送霍都进暗道时，他开了个小差，折回房间，带了自己的钱袋，现在可派上用场了。要知道，慕容真可是楼兰的大富豪，自然不会亏了他这个宝贝独子。

一拐入大街，溶入人群，了凡早把刚才的不快抛到九宵云外了。

不远处有扑鼻的香味飘来，了凡的舌头在嘴里打了一个转，咽了滩口水，顺着喉咙吞下肚去，他用手摸了摸肚皮，加快脚步。

“老板，来一碗羊肉汤。”了凡一到铺前，连铺名都没看就急忙叫着。

那正忙碌的老板，抬头一看了凡穿着僧袍，一个大大的光头，半响不说话。

你要知道，那时僧侣地位极高，人们对他们自是敬重有加，大家都知道佛门有清规，看着身穿僧袍，顶着光头的了凡，这老板自然有些诧异。

“老板，我只是为了方便才这番打扮，你瞧，我头上可没戒疤呢。”了凡看出了老板的心思，急忙探身低下头来，以示自己没有说谎。

吃了一碗不过隐，了凡又叫了一碗，心满意足的起身走出店外。

好久没吃过这么美味的羊肉汤了，了凡走出门外，嘴里还有着羊肉的滋味，他禁不住舔了下舌头，回味着刚才的美味，心里美滋滋的。

边回味着美味，了凡抬头四顾，更不想错过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物品，还有身透着清香的美女帅哥，这可是他的心头所好。

轻快的马蹄声传来，身边的人们纷纷驻足转身。

了凡自然也是跟着他们一样向后望去。

刚品美味，又见美人，这可把了凡给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