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我们再来一次吧
丁桀还在沉沉酣睡。银色的月光照耀在丁桀睫毛上,在月下散着银辉的面庞上,留下了两个扇形的影子。
黑影轻轻巧巧的落在地上,竟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身后好似有一根猫尾,正高高翘起,保持平衡。
悄无声息的影子轻松的站直了身体,走到了丁桀的床前。看着一无所知的丁桀,不禁有些轻蔑的意思。五指上不知何时亮起了五点有些晃眼的亮光。一寸寸悄无声息的朝着丁桀的心脏处伸去。
“嗤。”屋中唯一的灯火突然自燃,屋中顿时明亮起来。
猫女惊疑不定的看着丁桀伸出的一只手。那只手正搭在自己的手腕上,自己用多大的力挣脱,那只手就用多大的力反制。
丁桀这时才缓缓睁开了眼睛,静静看着猫女。
“琳琅。”丁桀只是叫了一声猫女的名字。
“我,我...天凉了,我来给您掖一下被角...”猫女有些吃惊,自己明明隐匿了气息,避过丁桀这个级别的感应是轻而易举的啊。还有那灯亮了是怎么回事?
但是丁桀还是静静看着琳琅。一句话也不说。
琳琅马上平息了慌乱,见丁桀还是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腕,知道丁桀绝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丁桀虽然将自己身上限制修为的东西都去掉了。但是脖子上的精致项圈还存在着。只不过是不想羞辱自己,取下了铃铛而已。
琳琅的小虎牙在嘴唇上咬了咬:为了完成了那位大人物的任务,自己还需要付出更多才行。还有那位大小姐,怎么没有流露出一点认识自己的意思?
这时琳琅已经换了一件合适夜行的黑色紧身皮衣。丁桀从来没有给她提供过这样的东西。这件皮衣怎么看都是从那个小箱子里拿出来的。
皮衣十分合身,但是出于一些不好的目的,有些地方显得偷工减料。
丁桀想了一想,起身将一个银色大铃铛取了出来。递给琳琅,让她以后挂在脖子上。这样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发出声响,根本无法潜行。也算是对她今日行事的惩罚。
但是琳琅看着大铃铛,心中却想到了别的地方,脸色一白:难道这个叫丁桀的人族也喜欢玩那一套?那他为什么忍到现在才要自己?
琳琅想到那位大人物的大计。又想到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狠狠心将手向着自己衣服上皮绳伸去。整件衣服都由一条皮绳从上到下束着。这么一拉,当场这紧身皮衣就会落下。
丁桀也是一惊:“停下!”
琳琅一愣,以为丁桀是想要自己亲手解,将手放下。但是绳头被解开,胸前一撑,整件皮衣就要自己掉落下来。
丁桀的脸色变得万分精彩,迅速伸手将皮绳止住。
“哼!哥哥是个臭笨!想要脱大猫咪的猫皮!”丁笑笑小嘴气鼓鼓的,两腮都更加圆了。
丁笑笑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门口,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
天已经蒙蒙亮,此时三人都在一言不发。只不过丁桀坐在凳子上,丁笑笑和琳琅犯错一般,低头站在丁桀下首。
丁桀先开口了:“昨晚的事,是什么原因?”
丁笑笑低着头,一言不发。
琳琅大方开口道:“我不能忍受弱者作为自己的主人,我只是想要试探您一下。”这话说的真假参半,丁桀想要怀疑都难以找出什么借口。
“哦?就是这样?”丁桀说完,淡淡的看向琳琅。
琳琅却毫不紧张,只是略微低下了头,以示臣服。
丁桀身上气机缓缓升起,最后还是落下。
“唉。”丁桀突然叹了一声:“既然住在一个屋檐下,那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不能...”丁桀话还没说完,突然咔嚓一声。坐的凳子一下塌了。但是他手扶住身边的小桌,扎着马步。并没坐到地上。
丁桀看着身下一堆整齐的碎木,觉得十分奇怪。自己也没有对着凳子施压。就是施压了,也不会塌的如此规整啊。
琳琅脸上却是有些发红:“我,我打扫过那张椅子...”
丁桀一阵无语,想到了琳琅前一段时间自己缝制给自己的衣服——什么都没做,就差点解体。
“无妨。”丁桀手扶着身边小桌,就要借力站起。
突然又是咔嚓一声,小桌也轰然倒塌。丁桀猝不及防,身体晃动了一下,差点坐在了地上。
“你还打扫过什么?”丁桀无奈。
琳琅有些羞怯的说道:“我,我昨天看见房梁上有个虫洞,就想要把里面的虫子挖出来。结果挖了穿了也没找到虫子...”
“是哪间?”
“这间。”
啪咔,啪咔...屋顶上传来一阵不好的声音。
不多时,地面仿佛的摇晃了几下。所有人无论离得多远,都能看一大片见烟尘腾起在丁桀的小院里。
丁桀和琳琅站在门外。而丁笑笑坐在丁桀的怀里,小手不停的鼓掌。显得兴致勃勃,十分兴奋。转头看着木然的丁桀:“太好玩了。我们再来一次吧!”
丁桀面色发黑,这可是宗门的产业,自己也不过租借。片刻之后,丁桀才开口:“你这辈子就给我打工吧!看你能不能还得起!”
琳琅面有惭愧之色。尾巴在身后扭动了一下:“主人,我拿身体慢慢偿还行吗?”
“丁桀是你的主人,你的身体就是丁桀的身体。你犯了错误,怎么能拿丁桀的身体偿还?”
听到这句话,丁桀的脸色顿时黑里透蓝,十分精彩。
琳琅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说我做苦力偿还。我很有力气...”
这时,声音的主人已经直接自己推开院门,十分自在,仿佛是回自己家一般。
只见龙昂轻轻摇着扇面上山川磅礴的纸扇。潇洒自如的走进了丁桀的小院。
“啧啧。好气势,好气派,丁兄这一手神功真是出神入化,连房屋都能震塌。”龙昂一边挥着纸扇,一边围绕着废墟,故意做作的感慨道。
看着龙昂那一副做作的样子,丁桀就想直接将他一脚踹飞道院墙外面。
“这都初秋了,大冷天的,摇什么扇子。”丁桀回应龙昂的方式略显直白。
“非也非也,谁说扇子只是扇风?当年公瑾,谈笑樯橹灰飞烟灭。若无羽扇纶巾,何显儒将风流?照你俗人说法,江上东风大,拿着一把羽扇不是找不痛快?”龙昂一本正经,顿时将丁桀教育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