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武裂虚空
“想死想活。”
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股上位者的俯视意味，伴随着微凉的夜风传入了那女生的耳朵里。
“哼！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
那女生娇喝一声，身子猛地蹿起前冲，已经破损的单薄校服她被一把扯下，漏出了贴身穿的黑色小背心。
李天牧神情渐冷，心中已经泛起一丝杀意。
虽然此时的他还不能无视世俗的暴力机关，也不能无视枪械，但他还是有信心能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杀人无踪。
所以，这一次他出手没有留情。
“啪——”
一声清脆响声，李天牧一抬手便抓住了那女生拍过来的手掌。
稍一用力，便将她体内的内息镇压的凝滞不前。
而此时，李天牧那刚经过锤炼后精进不少的神识，如同滔天海浪般向着那女生当头砸下。
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在神识风暴中颤颤发抖，最后渐渐地跪了下去。
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角滚落，原本有些蜡黄色的脸蛋也变的有些苍白。
李天牧冷哼一声，心中算计自己现在还是少惹是非为妙，便将神识收了回来。
那女生此时全身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上下都被冷汗湿透了。
还未等她缓过气，李天牧那如同神明般的声音便在她耳边炸响。
“滚吧。”
那女生踉跄后退两三步，面带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天牧，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终于止住了她颤抖的双手。
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李天牧，那女生开口道：“你也是一中的学生？真没想到居然有如此实力！”
她还有一句话压在心里没说出口，只是不知和自己爷爷相比，谁强谁弱。
李天牧抬眼看了看她，这才发现此女只穿了件紧身的小黑背心，虽然下身穿了一件长裤，但早已被汗水打湿了，矫健挺拔的身材一览无遗。
“知道厉害便速速离去，免得你小命不保。”
女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也不能轻易离去，毕竟自己肩上还担着家族的责任。
正在她迟疑不定之时，远处的树林里又传来一阵沙沙声响，听起来像有什么东西正朝着这里飞速赶来。
李天牧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的神色，转头看了眼那处树林。
“打了小的，还有老的。”
不耐烦的嘀咕一声，李天牧深感麻烦。
一道人影窜过树林上空，凌空越过那女生，正站在李天牧面前不远处。
一名身穿粗布衣衫的老者，手里还端着一根细长的烟袋，正神情严肃的打量着李天牧。
“鄙人柳魏，不知阁下从何处来？师承何处？来此有何见教？”那老者一抱拳，神情越发肃穆。
“爷爷！”那女生见到布衣老者后很是高兴，急忙乖巧地躲在老者身后，然后偷偷的怒视着李天牧，心想看我爷爷怎么收拾你。
再让你那么狂！
轻笑几声，李天牧看着面前的一老一少，那少女自不必谈，刚才已经交手，她的底细早就被李天牧摸得一清二楚。
再看这老者，手掌关节粗壮有力，体**息也是初具规模，而且大多数游散在两臂，李天牧由此可断定，这应该是个擅长手掌功夫的武道高手。
哼，那又怎样。
李天牧深吸口气，体内真元鼓动，在他身体周边引爆出一连串如同炸雷般的声响。
而他四周的空气，更是以肉眼可见的状态四处扭曲着，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崩塌！
“嘶——！”
自称柳魏的老者倒吸口冷气，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天牧，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嘴里也有些发苦。
武裂虚空！
虽然面前着年轻人并没有真正做到将虚空撕裂，但这能将空间都扭曲了的本事，他活了这八十多年也是闻所未闻！
这已经不能算是寻常武夫，至少也是宗师级别的武道高人！
“原来是宗师亲临，先前我们爷孙俩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柳姓老者在那女生一脸诧异的神情中，郑重的重新抱拳行礼。
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行的是后辈参见长辈的躬身大礼！
“爷爷！你怎么....”少女还未来得及把话说完，便被老者的一个凌厉眼神打断。
从来都是被疼爱有加的少女吓了一跳，心中愈发不解，但也只好退到一旁默不作声。
“前辈大量，不屑与晚辈爷孙计较，我等感激万分！”柳魏再次向着李天牧抱拳道歉，同时拉过身后的小孙女介绍道：“这是我孙女，柳轻眉，是这江城一中的高三学生。”
说着他顿了一下，然后看着李天牧身上的装扮接着说道：“说起来，我这小孙女和前辈算起来，应该还是同学吧。”
李天牧脸色依旧平淡的看了这柳魏一眼，心中却是有些哭笑不得，心想着老家伙看似在道歉，其实是给自己扣了一顶前辈高人的大帽子，这样自己也不好在做计较。
不但如此，这柳魏紧接着便开始拉关系，而且还是把他孙女和自己拉上了一份同学情谊，这着实让李天牧有些无语。
这老狐狸。
“我虽说和你孙女同校，但并不相识，算不得同学。”
柳魏还未说什么，柳轻眉倒是抢先说道：“哼！说的那么拽，好像谁稀罕认识你一样...”
她的声音依旧还是那么清清冷冷的，听起来好似清泉一样的悦耳。
李天牧笑了笑，还未等那柳魏出声训斥自家孙女，便已经叉开话题：“你刚才说的武道宗师，便是武道一途的巅峰了吧。”
“啊，那是自然，武道一途，艰难险阻，如果不能达到顶峰，怎能称得上是宗师！”
“宗师人物，那可是一举一动皆是杀招！”柳魏点了点头解释道，可紧接着又反应过来：“前辈贵为宗师名家，这种武道界的常识不曾耳闻吗？”
李天牧心中盘算，自己不过刚刚摸到炼气期的门槛，而且刚才也不过是取巧罢了，若真是动手，他并不见得就是那些武道大宗师的对手。
当然，武道宗师想要杀死他那更是不可能的任务。
且不说修士体内的真气的质量数量全方面碾压武者的内劲，别忘了他还有上一世的搏杀技巧与经验！
真等他踏入练气之后，那些武道宗师便就真的不能入他的眼了。
想到这里，李天牧原本略有些不安的心情又变得平静下来，他沉吟一阵后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不是什么宗师名家，我只是一个修道之人。”
修道之人？
柳魏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心中不解，但又不好明说。
这大概是前辈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不好明说，所以找的借口吧？
早就活成精了的他很知趣的不再多问，反而又和李天牧套上了近乎：“那，不知先生尊姓大名啊？”
“我叫李天牧。”李天牧说完，想了想又说道：“道号‘真武’。”
话说完后，李天牧的眼底闪动着一团玄青色的火焰，而他的神色也变得越发深幽。
——等着吧，真武帝仙的名号，迟早会再次降临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