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这就是命吧!

没有电灯泡!

好朋友没来!

丈母娘通情达理!

也没有骚扰电话,因为全部关机!

不仅仅如此,韩义还在房门外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

洗过澡两个人在客厅里看了一个小时电视,情到浓时自然而然抱在了一起。

额头,

眼睛,

鼻子,

嘴巴,

然后……

“啊哈哈哈……”韩义嘴巴刚碰到何潇潇耳垂,她便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为了不破坏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气氛,韩义忍着激动、抱住笑得花枝乱颤的何潇潇,继续耳鬓厮磨。

何潇潇有个坏毛病,怕痒痒。

她这个“毛病”属于心理问题,需要进行多次疏导以后才能平衡。记得第一次韩义刚把手伸到她衬衣里,那笑得叫一个欢,什么气氛都没了。

20分钟后,何潇潇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如一汪湛蓝的海水般,让人忍不住的想投入她的怀抱。

轻轻抱起她,朝房间里走去。

何潇潇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星眸微闭,鼻翼轻颤,两只嫩白的小脚丫在空中晃晃悠悠,划出一道道涟漪。

房间里飘扬着轻柔的萨克斯,床头朦胧的灯光把气氛营造的更加妩媚迷人。

轻轻放下,韩义靠了上去。

何潇潇闭着眼睛拉过毛毯,覆盖在身上,嘴里呢喃着说:“把…把灯关掉。”

灯灭!

房间里只剩下电器指示灯的红光,而窗外的灯光连一丝一毫都没有透进来。

“你爱我吗?”

“爱!”

“有多爱?”

“我把心分成了三分;给爸妈一份,给你一份,还留了一份给我们未来的宝宝。”

一阵窸窸窣窣后,又响起何潇潇的略带颤抖的嗓音。

“我……怕!”

“我抱着你!”

“要不…你给我讲个故事。”

此时此刻韩义哪有心思讲故事,安慰道:“我会很小心的。”

“呼…呼……你来吧!”何潇潇深呼吸了两口到。

……

为了今天这一刻,韩义预定的是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

就是怕发生电视电影里那样恶俗的桥段,什么查房啦,空调坏啦,停电啦等等。

然而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水到渠成,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客厅里传来了“叮咚”声。

“有人来了!”

“……你听错了。”

“真得有人!”

“真、的、没、有!”韩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到。

“叮咚--”

“艹--”

“噗嗤”一声,何潇潇笑了出来。

韩义一动不动,鼻子里呼呼喘着热气,虽然心里想不顾一切的继续下去,但又怕外面的人找人拿钥匙开门。

黑暗中何潇潇:“去啊!我等你。”

这句话让韩义心中淤积的怨气得到了缓解,穿好睡衣赤脚走了出去。

来到门口口气不善的问道:“谁啊!”

“请问里面是韩义韩老板吧?我们是金陵公安局的,有点事情想向你了解一下。”

韩义心里一惊,脑海里迅速转动了起来。

“难道有人打算动自己了?”

不过随后这个念头就熄灭了。

他不敢说各方面工作都做到位了,但该让出去的利益也都让出去了;而且天义在金陵的发展是有目共睹的,应该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来抓他。

何况真有个风吹草动,夕向晨、康必成那边不可能收不到消息的。

“别的地方假冒的?”

想到这个最大的可能,韩义立刻连通制造商应用,在脑海里呼唤了一声苏瑞尔。

“我在楼下。”

“刚刚有没有看到警车?”

“有!一辆金陵牌照的商务车正停在酒店门口。”

韩义眉头一下蹙了起来,他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这一切说起来长,其实只在转瞬间。

事情已经来了,躲是躲不掉的。

韩义打开门,但没有放下保险,隔着一道缝隙朝门外站着的三名便衣人员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其中一名年龄大约在40上下的黑壮男人,口中抱歉道:“不好意思韩老板,打扰了。今天下午金陵发生了一起人命案,有点情况想向你了解一下。”

“人命案?”

听到不是关于公司的事情,韩义心里一松,但随后便疑惑了起来,问:“什么人命案啊?”

外面的男人看了眼房门,说:“韩先生,你看……”

韩义想了想打开了保险,说:“进来吧!”

……

进来的三个便衣男子,也看到了客厅茶几上放着的女士肩包,大概明白了什么。

简单介绍了一下,领头的金陵刑警队重案组副组长谭策、再次抱歉说:“韩老板,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您!

主要是今天下午金陵突发一起恶性案件,两死一伤,造成了很大的社会影响。而我们过来就是想向您了解一些情况的。”

韩义皱眉道:“我中午吃过饭就来润州了,对于你口中的恶性案件并不了解。”

谭组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说:“韩老板,你看看。”

韩义接过照片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照片上赫然便是上个礼拜四晚上,在临湖商业街遇到的那个雨中喝酒的男人。

“他怎么啦?”

谭组长缓缓讲了起来。

原来今天下午两点钟,就在临湖商业街上,照片上这个名叫威飞雨的男人,用水果刀捅死捅伤一男一女,然后自杀,现在女的正在金陵二院重症监护室里,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韩义听得目瞪口呆。

谭组长说:“由于案情重大,在没有调查清楚事实真相前,出于保密原则,廖队长才让我们亲自来一趟润州的。

根据我们的调查,威飞雨在临死之前曾和韩老板有过接触,今天我们过来就是想向您求证一些事情。”

这下韩义懂了。

公安那边是出于保护原则,所以才没有打电话通知他,为的就是防止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

韩义问心无愧,自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把那天跟男子威飞雨见面后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香烟是我给他的……

火是我帮他点的……

没有为什么!

中国有13亿人口,我能在广播里听到他的声音,并且还能巧遇,这个概率比买彩票中头奖都低,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去劝劝他。”

说完韩义有些自责,叹息道:“真的!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我愿意帮他还掉那700万。”

谭组长还有两名干警也跟着叹息了一声。

让韩义在问询笔录上签了个字,几个人便起身告辞了。

门口谭组长再次说:“不好意思韩老板,有什么打扰的地方还请包涵。”

韩义道:“没事,这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你们路上慢点开,注意点安全。”

几个人点点头,离开了。

……

客厅里,何潇潇静静的站在那里。

等韩义锁好门过来后,问道:“没事吧?”

“没事。”

刚刚他们的谈话,何潇潇都听到了。

见韩义一直眉头紧锁,便安慰道:“你已经尽力了,不用太内疚。”

“我只是有些……”

韩义也不知道怎么说。

内疚有,但更多的是惋惜。

那个威飞雨今年才36岁,能赤手空拳在金陵闯下千万身价,将来何愁没有东山再见的机会?

但到底还是没有过了自己心理那一关,而走上了绝路。

也许,这就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