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呕

可是这时，孟古那走向他的脚步仿佛又在他的耳边响起，他大喊一声：“啊！不不不，我不敢，他那么强，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去拿什么和孟古拼。”

“给我抬头，给我看清楚你现在的样子，你还算是个人吗？”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道闪光在黑暗的角落里亮起，半人高的光幕在闪光出现的地方立起，而那地方也正是孙昊蹲着的地方。

孙昊一愣，而后缓缓地抬起了头，光幕就好像是一面镜子，里面照出他的样子。

他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上的灰色头发打成数绺，本就是油哄哄的头发再被汗液这么一湿，更加杂乱不堪，滴滴汗珠流下，把整个脸庞抹得一块白一块黑，浑浊的双眼满是失眠导致的血丝，嘴角的泪水还在不住地滴下，鼻涕淌过嘴巴，身上的衣服皱在一起，上面还满是跌打之中沾上的各种颜色。

“这是我吗？”孙昊喃喃道，他本是富家少爷，曾几何时就变成了现在的人模鬼样。

“这是你吗？这就是你！孙昊，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孟古所导致，没有他，你就不会被抓进警察局，没有他，你就不会供出你父亲的罪行，没有他，你的父亲不会被判刑你的母亲不会生病，你的家庭还是美满温馨，你还是你的富家少爷，就连许愿也终究会投入到你的怀抱，可是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你只能想条狗一样地躲在这角落里哭泣，难道你不恨他吗，你不想杀他吗，你不想让他为了对你犯下的错付出代价吗？”苍老的声音忽远忽近，在角落里回响，来来回回地冲击着孙昊的耳膜。

他又缓缓地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而等他再次将头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更是透红无比，声音沙哑如鬼泣一般从紧咬的牙关中透出，喊道：“想，我想，我要他失去他现在的一切，我要他跪在我身前求饶，我要抽他的筋、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断他的骨、碎他的魂，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好，绝世的天资，滔天的恨意。”那老者的苍老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满意，右臂一挥，带着孙昊消失在原地。

不远处的人们也听到了那声鬼泣般的哭喊，不由的脊骨发凉，加快脚步，也有大胆的顺着声音的方向，探着头望向那角落，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挠挠头，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满脸惊慌地离开。

……

乘上去往俄罗斯的飞机，孟古和许愿享受地坐在头等舱的座位上，喝一杯鸡尾酒，体会着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待遇。毕竟给的经费十分充足，而且这也是他们为正义而奋斗应得的。